这是司家的错,跟他们无关。
二儿媳妇晕乎乎跟上去,她不明白,这跟司家有啥关系。不过,只要婆婆不骂他们,骂谁都好。
妯娌俩就像被狗撵一样,逃回吴家村,对着婆婆就是一通添油加醋。
白大娘当然没有儿媳妇那么蠢,去找司家算帐,她凭啥?再说司家那个老太婆,可不是个好惹的。当年她仗着自家女儿嫁过去,打量着他们家人口少,又没个老人在,没少花心思去占便宜,每回都是铩羽而归。
“妈,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咱们花了这么多钱,结果全打了水漂。”大儿媳妇见婆婆蹙着眉头不言不语,赶紧往上添柴。
二儿媳妇被大儿媳妇偷偷捅了一下后腰,也赶紧机械式的重复,“妈,真的真的,大嫂说的都是真的。”
“人家开店你们就不能摆摊?”白大娘猛的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当她傻吗?谁家做生意,只能做独家。
大儿媳妇一下子被噎住了,反倒是小儿媳妇开了口,“那些城里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这是她今天最直观的感受,在大院的居民楼被阿婆莫名其妙的赶出来,街面上的大姐,还说他们是骗钱的。
“我看司家根本就是说胡说,他们压根没赚到钱,小姑是被他们哄了吧。”大儿媳妇一下子转过心眼,跟着说道。
“你们去个人,就说我病了,叫/春桃回来看看我。”白家婆婆也不确定了,城里的人,买卖的事,都已经超出她熟悉的范围。
“诶,我马上去。”大儿媳妇抢着揽下这个活,慌不迭的跑去龙头村。
司家正在商量种地的事,司雨侬坚持要雇人。
“卖蛋糕赚的钱,拿出来雇人,靠爸爸一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就算叔公家来帮忙,他们自己的地又要怎么办。赚钱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咱们过的更好吗,要是攒着钱让人受罪,我宁愿把这些钱扔到水里,至少能听个响。”
司雨侬非常坚持,可是司爱华同样坚持,“这孩子,钱多难赚,不攒点钱你读书怎么办?”
镇上只有小学,上中学就得去县里。住在学校,吃在学校,对农民来说这是一大笔开支。
万一女儿能有大造化,考上大学,那又是一笔巨款。这个时候不攒钱,到时候咋办?
“暑假加寒假,我们一年可以做三个月的生意,读书的钱,一定挣得回来。”
“蛋糕方子都卖给人家了,我们还能做?”司大娘的观念里,方子卖掉了,自己家就不能插手。
“我只是卖方子给他,跟他说的很清楚不是买断,更何况烤蛋糕的方法,也不是什么机密。不过县城有他一家做蛋糕的,别人再做生意不会太好。暑假的时候,可以试试别的。”司雨侬不觉得自己就得一直靠着蛋糕赚钱,她完全可以再想别的招。
八十年代也是一个特殊的年代,别说网络,就是电话都没普及,很多偏远地带的人,完全不了解外头的新鲜事物。而去过大城市的人,就能利用自己得到的信息,回到家乡挣钱。
比如那家面包店的老板,他就跟司雨侬提到过,他在南方一家蛋糕店里当了四年的店员,这才偷学到手艺回家开店。
司大娘沉默了半响,她是打算把这笔钱留给孙女上学用,城里学生有啥,就给孙女买啥。要是就这么花用了,以后再赚不来怎么办?
“奶,您就听我的吧。”司雨侬抱着司大娘的胳膊撒娇。
司大娘搂着孙女,目光复杂,半天才道:“好,奶听你的。”
孙女是个孝顺孩子,她愿意孝顺她爸,她这个当奶,怎么能拦着。更何况,她也一样心疼儿子。
她的钱箱子里有一百七十块的现金,达到了他们家历年来的最高水平。现在的人力便宜,请人也花不了多少钱,为啥不肯动用,实在是她太有感触。钱这东西,赚起来分外艰难,花用的时候,却跟流水似的,眨个眼就到底。
司大娘年轻那会儿,是个疏阔的性子,生活一步步改变了她,不学会一个大子一个大子的往下抠,日子都过不下去。再疏阔的性子,也开始变得锱铢必较。
司爱华虽然心疼钱,但女儿这么心疼他,又让他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完全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大事,只要祖孙俩商量好的,就是最终结果,压根没人去问他的意见。
当然,他就是注意到了,大概也只会摸着脑门,习惯,习惯就好。
“大嫂,你们不能这么坑人啊。”随着一声尖厉的叫声,白春桃直奔他们屋里而来。
“咋了,出啥事了?”司大娘一脸诧异,白家中午来人,说白大娘病了让女儿回去看看,白春桃颠颠的跑了去。一回来就冲着他们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
“蛋糕的方子不是咱们家的吗?为啥县城的面包店也有。”白春桃千算计万算计,让娘家跟着发财,结果娘家投了不少钱进去,到头来竟然全打了水漂。
她妈被气得下不来床,兄弟们看了她全没好脸色。嫂嫂一通添油加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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