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了哪里!
“明烟!明烟……”暗夜中, 他的呼声散入风中,带着不远不近的回音,紧接着加倍袭来。
他咬紧牙关,快速甩开身上穿着的白色狐裘大氅,正要大步奔向湖边,却听到一种很幽远的声音,缓缓灌入耳中。
恰如涓涓细流润过干涸已久的河堤,又似千军万马蜿蜿蜒蜒溅溪而过。
宁徽怔怔望着那平静已久的湖面终于起了微微的涟漪,随后抖动、加速,越来越快。
他忽然意识到,她该是……成功了。
机关归位,闸门开启。平静的湖水水位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低矮了下去。
藏匿于湖周的厚重湿泥开始显现出来,借着夜风徐徐散发出令人觉得不适的腐朽味道。
可是……她呢?明烟在哪儿?
“明烟……明烟!你在哪儿?”眼见得湖水已经退下去一半了,却还不见明烟的身影,宁徽终于开始慌了起来。
她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吧……还是此刻已经静静躺在了湖底?忍不住心里的各种胡思乱想和不安猜测,他终于一刻也不想再等下去。
正要踩着淤泥下湖,却听分水桥的另一端有个湿漉漉的声音,有气无力道:“宁……宁徽,快、快拉我上去……”
此刻入耳的这个声音仿若天籁之音,宁徽几乎一刻未停,便奔着声源所在奔了过去。原来她在分水桥的另一端。
见到明烟时,她正在奋力往岸上爬,但沾在她掌心的湿泥过于粘滑,堤岸边缘也毫无着力点,再加上她一只手上还拎着一件晶莹剔透的东西,所以几乎是抓的满手都是湿泥,却始终还是泡在湖水中上不来。
她全身已经湿透了,头发无力地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宁徽瞅着她变得毫无血色的唇,心中一阵绞痛。
湖水虽是温泉,但晚间如此寒冷,她这般上岸,肯定是要着凉的,所以宁徽二话未说赶紧将她从湖中捞了起来,随后一把拦腰抱起,便要去寻那件白狐裘为她披上。
耳听得她虚弱道:“等一下……宁徽……”
“别说话,太冷了,再耽搁下去,你会生病的。”
她无力地抬手推了宁徽胸口一下,呼吸急促道:“不是的,不是的宁徽……我、我被咬了……”
宁徽动作一僵,“什么?咬了哪里?什么东西咬的?”
“大腿内侧……它还在。”
什么?还没松嘴?
宁徽暗骂自己该死,他竟然没发现明烟身上还有东西!也是,她穿着一身皂色官服,此刻染了水,变得愈加暗沉,根本看不出来。
宁徽快速将明烟放下来,她的脚甫一挨地,便无力地软了下去。宁徽一把将她捞入怀中,另一只手快速撩起她的官袍下摆,就着月色一瞧,只见在明烟大腿内侧确实有个灰不溜秋的东西在微微摆动。
宁徽恨极了那个东西,拢指便向那个东西抓了过去,眼看便要五指收拢抓住并捏碎那个东西,却听明烟疾呼道:“别、别伤害它,留下它,装点湖水……”
她边说边将一直紧紧拎着不放的那个晶莹剔透的东西递给宁徽。宁徽会意,但微微蹙眉,显然不愿,可明烟此刻哀求的眼神,在月色下看着是如此的楚楚可怜,无可奈何,于是他轻轻弹了一下挂在明烟大腿上的那个东西,随后接过明烟递来的那个东西,往下一接,装了个正着。
“湖水、湖水……别让它死了……”
宁徽快速去湖中灌了水,返回后对明烟道:“撑住,等我一下,我取了白狐裘来为你挡寒。”
他一路疾奔,可是返回时还是见明烟已经委顿在地,躺在了冰冷的青砖地面上。他急忙将她扶起来,快速去解开她的腰带,撸下来湿漉漉的外衫,才将白狐裘给她裹在了身上。
见她闭着眼,无声无息,他又忍不住去摸她的脸,颤声道:“明烟……”
“我没事,只是觉得浑身无力……”
宁徽手往下探,摸到了明烟受伤的大腿内侧,惹得她一阵瑟缩,“别……”
他顿了一瞬,凑到她耳边道:“事急从权,顾不了那么多了,明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他说完,也不待明烟反应,便用力撕开了她大腿内侧的裤料,露出了大片滑腻白皙的肌肤。
她身体微微颤了颤,费力地探出手想阻止他,可是抬到一半便重重垂了下去。
宁徽直直望着那处晃眼的白,随后眉心紧蹙。那里有一处血洞,并不大,却似乎咬的很深,此刻犹在渗血,那红色对比着周围腻人的白,于月下观瞧,竟有种惨烈的艳媚之感。
他抬头看了明烟一眼,却见她眉眼间浮上了一股子胭脂色。
他忍不住抚了抚她的湿发,边说边探手入袖,“明烟,会有一些疼,忍一忍。”
她睁开眼,望过来,竟有了些媚眼如丝之感,“你要做什么?”
宁徽从袖中取出一个茶色瓷瓶,从中倒出一枚药丸。他将药丸拿在手中停也未停,便向明烟大腿内侧那处血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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