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便躲开他,于她或于他而言,都是好事。
喜欢一个人或许只需要一眼,可是忘记他却需要一辈子的时间。
她生来便注定不可能是个普通的女子,所以她也不允许自己将来活的像个爱而不得的深闺怨妇。
那实在会令她的老师笑话她,也会让所有奉她为主的人感到失望。
她不能成为那样的她。
终于,她慢慢推开宁徽,“夜深了,亲也亲完了,该干活了。”
宁徽抿唇道:“我来。”
明烟微微摇头,“从原桥建造图便能看出,分水桥下设立的底流穿孔极小,男人的身量是过不去的,而女人身体柔软,是将机关枢纽插入桥心槽孔中的不二人选,你不要和我争了。”
见宁徽神色依旧不好,明烟又道:“我自小在湘东长大,水性极好,湘东境内还没有我不敢下去的川流河泊,放心吧,没事的。”
“可你明明知道水下有东西……”
明烟打断他的话,“所以我准备了肉啊,放心吧,我动作很快的,再不济我腰间还有绳子啊,有危险我会晃动绳索的,你到时候拉我上去就行。”
宁徽冷道:“你确信自己比水里那个东西游得快?”
明烟探出手,捏住了宁徽两侧的脸颊,微微扯了扯,才道:“你忘了,我穿着护甲了……好了,宁徽,真的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你确信你想要的东西,在水里能找到?”
明烟点头道:“还记得我在湛王府找到的那本册子吗?里面有两处标红的地方,我觉得很奇怪,其中一处和修桥有关,另一处便是那个御赐物品清单,我觉得特意突出标画出来,便是有意提醒,更何况我们还找到了那个机关枢纽……御赐清单那部分可以容后再查,但这水下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还记得湛王手指上的撕咬伤痕吗……”
她边说边看了看平静无痕的湖面,“或许一并都能寻到答案。”
“看来我是劝不动你,你铁了心一定要下去了?”
见明烟点头,宁徽终于无奈叹口气,“那答应我,无论能不能如愿将机关枢纽插入桥下接口中,遇到危险都不要逞强,不要以为自己穿着金丝软甲便无所顾忌,你都不知道水中那个东西是什么……”
“好好好……”她边说边搂住宁徽的腰,“我会小心的,你也是,注意绳索,我的身家性命尽在你手,你可不要只顾着赏月,不理我的死活啊。”
“不许胡说!”
“那我去了。”明烟边说边解开小红皮子的系带,脱下来交给宁徽。她转身待走,却被宁徽一把拽住了手腕子。
他没有说话,抿唇看着她,她亦无言,只慢慢地将手从他紧握的掌心中抽出来。
宁徽看着她转身走向湖边,他看着她一点点消失在他眼前。掌心一片冰凉,在这个孤寂寒凉的夜晚,他终于意识到,她对于当年那件事,是如何的耿耿于怀,执着得令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从来不曾这般无可奈何过。脑中纵然有千百种计谋闪过,可最后却只能无奈地看她潜入湖中,锲而不舍地去找寻她一定要找到的真相。
湖面依旧死般平静,明烟下水时激起的水花,已经悄悄无踪。岸上只有他一个人,仿佛那个令他不由自主倾心喜欢上的女子,从来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这种感觉第一次令他如此不安。
他忍不住摸到岸上甩出的绳索余端,他看着绳索从掌心擦过,越来越少,直到绷紧成一条绝望的弧线,彻底没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181002
一人于月下独立, 竟然是如此寂寞。周围一片宁寂, 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湖水为什么如此安静?明烟在水下到底怎么样了?
他第一次担忧的瞬间都不得安宁。
宁徽蹙眉闭上眼,手掌背在身后, 用力握得死紧。夜深加上湖底阴暗,她不可能那么快找到的,这个时间是很正常的……至少她应该没有遇到危险, 如果水下的东西攻击了她,湖面是不可能如此平静的, 更何况如果遇到那种危险, 她一定会摇绳示警, 让他立刻拉她上岸的……
他试图努力理智地劝服自己,但是心底的冷意却越来越浓。
她……真的会拉绳示警吗?想到她在客栈时的所作所为,宁徽心底忽然一阵抽搐。他几乎立刻就抓住了绳索,开始不管不顾往上拉。
不,她不会。她便是那种一意孤行、胆大包天的姑娘!
他怎么能相信她, 让她一人下水?无论她到底有没有成功, 他不能再在岸上坐视不理了, 他必须将她拽上来, 余下的事情等她安全无恙归来,再说不迟。
绳索沾了水变得沉重,可宁徽却越拉越快,直到最后他的心几乎就要狂跳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快、这么毫无阻碍?
宁徽死死盯着终于被他拉到岸上,却早已变得空荡荡的绳索那端。那端没有明烟,她
喜欢一撩倾心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