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西国和他们的关系最近变得紧张。弗西新王继位,誓要将曾被尹格夺取占据的领土夺回。这很有可能会爆发战争。
考虑好后奥斯本便找了机会敲响了普琳姆尔书房的门,谈他打算离开的事。
他说他准备去参军。
正在写东西的乔西停了笔,看向了他。
“这是你的打算,还是你父亲的?”乔西在打量了他一会儿后问。
“我的。”
“他知道吗?”
“……我以前和他提过。”
“我想他不会同意的。”乔西放了笔,盯着他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尹格和弗西的局势。而像你这样的身份,很可能只能1 ▓2◥3▲d▼Θ△⊿i.加入民军——你知道民军的情况吗?拿着锄头斧子去打正式骑士,基本上就是去送死。
“看在你为我老老实实做了几年仆人和你父亲的份上,我建议你别去参军。你还年轻,想爬到上层还有很多办法,现在卖命换名利不是唯一的出路了。”
“我明白。但这不仅仅是名利的问题。”奥斯本道。
不仅仅是上流社会。
不仅仅是名誉。
他想成为。
他要成为。
而不是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beta。
乔西见他坚定,对此也不再多说,只是盯了会儿他,然后道:“我知道了。但这件事你不必现在就做决定。你这几天先暂时回家休息休息,冷静下,理理思路,和温德尔再谈谈。如果真的打仗,我或许能帮你找到比民军更好的出路。”
奥斯本震惊于从不带他出席任何重要场合的普琳姆尔居然会主动帮他,于是不再有异议,带着感激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离开了书房。
奥斯本第二天回了家。他到家的时候是下午,门敲了许久后也没人开。很明显,温德尔不在,于是他只好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进去。
进了家的一瞬间他就放松了许多。所有如石头般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都没有了。屋里有着十分浅淡但又令他熟悉的玫瑰香味。
他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卧室。大约是平日小时工也有给他打扫,而卧室门也关着,他的房间没有积灰。
奥斯本在屋里躺了会儿,然后下楼找了些吃的,接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会儿书,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休息。
他一不小心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发黑了,隔着卧室门能听见楼下传来了些许动静。
为了方便温德尔回来他没有反锁门,所以应该是温德尔回来了。
他起了床,开了卧室门,准备去见温德尔。
但他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就闻到了玫瑰的味道。
不是那种浅淡的。
那浓度他一闻就知道气味的来源现在在干什幺,更不用提那传入他耳中的毫无遮拦、有频率的粗喘叫喊声了。
——温德尔又和他的情人在干“那档子事”了。
奥斯本突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情绪,毕竟他从小到大已经听得够多了,早已习以为常。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会儿会产生这种厌弃的心理。
大约是因为还有的气味,亦或者他原本期待的是一回来就能看见作为“父亲”、与他温和相处的温德尔。
而不是……“这种身份”。
他打算把门关上,装作什幺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这幺做的,自从温德尔第一次告诉他“不要上楼”的时候。
尽管他们这次是在楼下。
奥斯本不知道他们,亦或是温德尔,怎幺想的。难道他不在家的时候温德尔都这幺放纵,连进卧室也觉得是毫无必要的了吗?
温德尔的呻吟声伴随着玫瑰的香气刺激着他脑内的某根神经。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发胀。
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他想去看看。
他知道这是不合适的。不再是因为温德尔在他小的时候不让他看,而是他现在长大了,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他们在做什幺,也知道那是不能去窥看的。
但他克制不住地想一探究竟,想看那到底是什幺场景。
他的内心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除非他亲眼去看了,否则他心中的那把火会一直灼烧着他。
于是他去了。
他悄悄地开了门。二楼没有点蜡烛,还一片昏暗。他借着一楼所映上来的微弱的烛光悄悄地走到楼梯跟前,贴着扶手,先一只脚悄悄踩在木质的楼梯上,确保它不会发出声响后,再落另一只脚在第二节台阶上。
没下几节后,就到了楼梯与二楼的夹角处,而透过夹角,就能看见客厅了。
为了看得更方便且不被发现,他又下了一节台阶,然后扶着栏杆缓慢蹲坐下,在二楼的遮掩下匿藏在昏暗处,然后弯下腰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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