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提要: 乔西·普琳姆尔,埃尔顿伯爵。奥斯本目前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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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温德尔也无法再给予他安慰了。
尽管在奥斯本十五岁的时候温德尔还在安慰着他说他的分化可能会有些晚,但温德尔那时就已经开始猜测,奥斯本不是他们所以为的,而是个beta了。
尽管不论普通百姓还是医生都认为对o气味灵敏的孩子长大后很可能会变为,但也只是“很可能”而已。就像汗热病爆发时大多数人都在患病后很快就逝去了,但也有些在濒死后又逃过一劫。
温德尔在乎的并不是奥斯本的第二性别到底是什幺,而是奥斯本的心态。
奥斯本一直坚信自己会是,且崇尚用体力上优势去获得权利,哪怕这条路更艰险困难。
奥斯本是个主义者。
如果他不是,温德尔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这种现实。
所以他在此之前就已间接去缓解奥斯本的这种固执了。有一次他在信里提到一位律师,对方因为得到了秘书官的赏识而替国王去弗西国的帕里斯进行了一场重要的谈判,因为谈判结果十分理想所以国王给了那个爵士的头衔。温德尔表示自1★2 ■☆3m ▃e♀Θi.从火器出现后骑士的作用没以前大了,而且现在国家政权稳定,冲锋陷阵就进入上层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不仅如此,危险性和难度还大。现在学文才更有出路,而且同样能成为封为“骑士”。
奥斯本却不愿走这条路,因为想他成为“骑士”——在他看来只有骑马打仗比武才算得上真正的“骑士”,而不是头衔的问题。于是他当时坚持固执地表示,不去打仗便去接受骑士教育,然后去比武参赛当骑士。
温德尔多次试图改变奥斯本的想法,但奥斯本偏执依旧。
温德尔从来不舍得用过于现实的话去打击奥斯本。而大约是幼时流浪的经历对奥斯本有些影响,奥斯本处理事向来现实圆滑,也格外听从温德尔的话。但关于这件事,他仿佛铁了心般要以的方式成为骑士了。
事到如今,温德尔也不知该继续自欺欺人的说一些安慰的话还是用现实让奥斯本清醒过来。而现在也不清楚奥斯本是不是也逐渐意识到了他极有可能是个beta的事实,他不怎幺给温德尔写信了,这让温德尔觉得反常。
温德尔不知道他是过于失落还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才导致如此,但不论是何种原因,他都是不放心的。
于是他找了机会去见了奥斯本一面。那天正好下着雨,温德尔穿着斗篷,奥斯本打开门见到他时他的身上已是一层水珠了。
奥斯本先是惊讶地喊了声“父亲”,接着便让他赶紧进到了屋里,然后紧紧地搂住了温德尔,丝毫不顾温德尔湿漉漉的斗篷。
而温德尔抱住了这个和他一样高的少年,轻轻拍了拍奥斯本的背。他能感觉到奥斯本整个人都放松了,同时又透着疲惫和失落。
这个时候他什幺都不能说。因为无论是已经是虚假的安慰还是让奥斯本难以接受的事实,都是奥斯本不愿意听的。
等到了奥斯本原本计划去接受骑士训练的十七岁时,奥斯本仍未分化。
这已经尘埃落定的事了。
——奥斯本不是ta。
他不再在给温德尔的信里表达他对自己还未分化的焦虑,因为他不怎幺给温德尔写信了。
他看清了这个事实。
他虽然在乔西这儿仍本本分分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每天积极锻炼身体,刻意遗忘自己不是的事,不将烦闷与失落表现出分毫,但他还是和以前相比变得不太一样了。他开始沉默寡言,很少有露出笑容,夜里睡觉时第二性别的事就会占据他的大脑,让他烦躁、气愤、痛苦,且无助。
他的人生计划被打乱了。
他从未想过他会是beta。
他不想当beta。
他怎幺会是beta?他明明这样强健,他小时候,甚至现在,也保持着对o极为灵敏的嗅觉。
他应该是的。
他应该是。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第二性别,恨自己至今都未成过结的不成器的性器,恨上帝,甚至恨身为的乔西·普琳姆尔,也恨自己所看到的其他地位显赫的。
尽管他知道他这些憎恨毫无理由,完全是迁怒罢了。
温德尔知道奥斯本无法接受自己的情况,于是也不问他未来的打算。他甚至避免去问这些。他希望奥斯本能淡忘他之前的那些计划,他宁愿奥斯本就这样继续当仆人,因为他担心奥斯本仍一意孤行地要去参军——只要是成年的,都可以参军。
实际上奥斯本的确是在考虑这些的,只是他没和温德尔说而已。
他认为,既然无法去接受骑士教育,在这里继续做仆人的意义也就不再大了——毕竟他只想靠普琳姆尔将他介绍到有名望且有领地的骑士那,而不是想靠这种方式进入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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