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晚上可以拨出时间来吗?”“……可以,我本来就打算要是月川先生的时间方便,我就过来练跳的。”
话题突然这么一转,我只好含糊地回答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的话,明天能不能拨个时间陪我?”
“你想进行舞蹈的特训吗?”“--能不能请你不要顶着那么正经的表情说笑?”要是我说
我是认真的话,月川先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忍着不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刚好明天我在西服
店订做的燕尾服做好了。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拿?”“我吗?”“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我马上反问道,月川先生扬起了眉毛。“我想请你帮我看看,选一双跳舞时穿起来比较好跳的鞋子,顺便
再去吃一顿美食,然后,顺便跳过练习。”月川先生恶作剧似地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了。如果不嫌弃的话,
我就陪你去。”事情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不过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因为勾起他的旧伤,又觉得有点对
不起他,所以我接受了他的要求。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五点半,地点在银座的和光前面,决定了之后,我走向玄关
准备回家。“你忘了东西了。”月川先生立刻追了上来。手上有一个信封。“上课归上课。如果你不接受我就不知道该怎
么办了。”月川先生将那个信封交给我。“我不能收。”我知道里面放什么。所以我坚持不收。指导别人
跳舞,同时重新思考自己对舞蹈的想法--我既然是在这种暖昧的状态下接下这个工作,当然就不能收学费。说起来我在日本
国内根本没有拿到舞师的资格,我不是专业人员。再加上吃饭时他也没有要我出钱,我虽然只收了交通费
,可是金额也已经大得吓人了,所以,我不能再收他的钱了。“何必想那么多呢?”
月川先生愕然地说道。“可是当初提出这个条件的是月川先生。所以请你遵守约定。”“看你一
脸温和的长相,没想到倒挺顽固的。”月川先生听我这么说,眉头一皱。“克利斯老师也经常
这么说我。”“谁叫克利斯也一样顽固……如果是克利斯那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我是绝对敌不过的。”
月川先生说的没错,克利斯老师是一个个性顽固到跟他的长相完全不相称的人;可是我比克利斯老师还顽固,月
川先生似乎因为我这句话而死心了。因为喝了一点啤酒,酒精让我火热的身体产生沁凉的感觉。我搭上月
川先生帮我叫来的计程车,直接回到家中,或许是星期四晚上的关系吧?路上有点塞车,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深夜。
“我回来了……”我一边小声地打招呼,一边打开门,这时母亲拿着无线电话跑了过来。“太好了
,你回来了。”“怎么了?怎么慌成那样?”“电话。克利斯老师打来的。”
“啊?”听到那个名字,我的心脏猛烈地狂跳了起来。微醉的感觉顿时整个清醒了。“为什么
?”“妈妈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打来?总之赶快接吧!”我接过按下保留键的电话,将脱了一半的鞋
子一丢,跑向自己的房间。我赶忙打开灯,坐到床上,然后轻轻地深呼吸了一下,解除了保留健。“喂?
”‘阿忍?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可能是因为日语不是很流利的关系吧?克利斯先生的声音听来有点僵硬而漠然
。‘不会是因为我不在就到处夜游吧?’“不是的。今天去上课,所以回来得晚。”我赶紧为
自己辩解,话说出口,我自己才猛然一惊。‘上课?上什么课?’电话那端传来讶异的声音,我并没有把月川
先生的事情告诉克利斯老师。犹豫了一会儿,我回答道。“--舞蹈课。”‘……难不成你是厌烦了我,另
外找老师练舞?’“您说什么啊?”就算是开玩笑,我也不想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握紧了电话。
‘不是去找人练舞。我是去教舞。’‘--教谁?’“本来应该是老师来教的月川先生。”‘月川…
…你说的月川是成洋?’“没错!他参加了英国大使夫妇举办的宴会,谈到老师回英国的事情,结果就变成我要教他跳华尔兹
了……”‘哦?是这样啊?’听起来就像事不关己一样。老师是装傻?还是真的给忘了?
“……月川先生说他本来是要跟老师学的。”‘……啊,嗯,或许我们是这样约定过。’
克利斯老师太过暧昧的回答,让我觉得这其中有点问题。“你--骗人哦?”‘我没有骗你啊。那段时期刚好很
忙,我只是忘了而已。’我试探着问道。他便为自己找了理由。“是真的吗?”‘我干嘛对阿忍说谎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然我有理由要说谎吗?’“没有。”‘听到阿忍多少还接触舞蹈,我
就放心了。’老师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所说出来的这句话,让我感受到老师对我的关心,老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来看我这个
不孝弟子的啊?“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听听阿忍的声音。’脑海
里浮起在电话那头笑着的克利斯老师跳舞的身影。我念国中时就认识老师了,即使在自己也要参加比赛的期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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