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靴掖里装着几张欠条,约有五十两,还有一个纸包,里面还剩点粉末,我估计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已交给了沈遗策,明天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了。”
傅深:“你怎么能肯定就是这包东西害死了他?”
严宵寒:“我在翠金阁里问过那晚伺候他的妓’女,那姑娘说他以前在房事上常用药助兴,后来不知怎么,竟重振雄风,而且比常人更勇猛。他还说自己没吃药,没吃药就怪了。青楼里都是些寻常春’药,能有如此效果的,八成是他私下里偷偷从别处弄的烈性药。”
“就这些?”傅深听完,疑惑道:“这点破事,为什么非得回来才能说?”
严宵寒理直气壮地说:“难道让我在一条破巷子里跟你讨论春’药和男人行不行的问题?这种夫妻间的私房话,不就应该夜半无人时在床上才能说么?”
傅深:“……”
刚才他面不改色地听了一串“春药”,内心毫无波澜;结果严宵寒这么一说,他瞬间感觉一股热血直冲下腹,险些当场站起来。
扣在腰上的手忽然一紧,他被连人带被子一起拉向严宵寒,那无耻混账反复揉着他后腰处,哑声调笑:“真无情啊……”
隔着两层轻软的锦被,傅深仍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顶着他的腿。
都是男人,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立马被严宵寒按住:“别动。”
“不用管,一会就好了,”严宵寒安抚地顺着他的脊背,“我不动你。”
傅深听到“我不动你”四个字时,微妙地挑了挑眉。
他果然就不再动了,过了一会,等傅深过快的心跳平缓下来,他忽然感到头顶上方的气流在微微震动。
他抬头问严宵寒:“你干吗呢?”
严宵寒面容平静地答道:“念经。”
“……”
傅深忍耐了半晌,叹了口气,最后认命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早晨,肖峋和两人一起用早饭,吃到一半,忽然问:“将军,昨晚你们屋里是不是砸东西了?没事吧?”
傅深险些被粥呛着,心虚地想起昨晚两人胡闹,一不小心把床上的汤婆子踹地上去了,咣当一声,砸醒了半个院子的人。
“这话问对人了,”严宵寒舔了一下嘴唇内侧的伤口,一边疼的抽气,一边死不悔改地笑道:“昨晚你们侯爷非要找我打架,是他先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曹植《七哀诗》
傅深:我的严,是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第33章 奇药┃比极乐更极乐
飞龙卫院内, 一片凝重严肃。
严大人神清气爽地走进院子里, 看着满地死狗一样的众人,奇道:“你们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魏虚舟奄奄一息地抬起头:“大人, 您要是再晚来一会, 弟兄们就要跟你永诀了……”
“是吗, ”严宵寒抬脚转身,“那我出去溜达一圈, 你们安心地走吧。”
所有人:“……”
“沈继之呢?”严宵寒坐在中堂案前, “昨天让他验的药有结果了吗?”
“可别说您那药了,沈大夫现在还晕着起不来呢, ”魏虚舟道, “大人你是没看见昨天的惨状, 杨贺轩死的一点也不冤。”
说话间沈遗策挣扎过来了,脸色白的像活鬼一样,眼底发青,严宵寒着实被他这幅尊容震住了, 忙道:“快给他搬个椅子。”
唐过眼明手快地扶着沈遗策坐下, 站在背后替他捏肩膀。
沈遗策疲倦地道:“昨天我用北狱的几个死囚来试药, 那药呈粉状,炮制过,有异香,服食不致命,只会使人全身有麻痹之感。后来我猜这药可能不是用来吃的,就找了个铜盘, 将药粉倒在上面,再用火在下面烤,想试试能不能发散药性。”他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那东西烤过后,在盘子里化成了油膏一样的东西,香气冲鼻醒脑。那几个死囚全都一脸陶醉相。我站的近,不小心吸进了一口——”
“先前仵作验尸时,说杨贺轩没有中毒迹象,也没有过量服用毒药,我一开始还不信,但后来我明白了,杨贺轩就是死在这包药上。”
“不瞒各位,只有一口,我就像做梦一样,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如痴如醉,飘飘然如登仙境,身体燥热,想大吼大叫,又觉得自己无所不能,那种感觉难以形容,比极乐还要极乐,如果不靠这包药,常人恐怕一辈子也感觉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的快乐。”
沈遗策按着太阳穴,苦笑道:“后来多亏小唐一直在外面守着,见势不对冲进去把我拖出来了。但门一开,那味道飘出来,连累魏将军他们都中了招。虽然没有那么浓郁,但恐怕也让他们一晚没睡好。几个囚犯更是疯了似的,按都按不住。体质弱一点的,今早已经虚脱了。”
“大人,你知道这药最可怕之处是什么吗?”
“人都是贪心的,一旦尝过极乐的滋味,就会无比渴求,一而再再而三地试图追逐这种快乐。”
严宵寒瞳孔骤缩:“会上瘾?”
沈遗策点头:“还有,当小唐替我去收那只铜盘时,那盘子里的药已经没了——说‘烧干了’不太准确,应该说,就像被太阳晒干的露水的一样,彻底消失了。”
对于他们这群查案的人来说,这个特性比“会上瘾”还可怕。
杀人于无形,用完后不留痕迹,甚至在死人身上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症状跟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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