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唇瓣动了动,道:“我已向向东晋王递了帖子,那边回话,十一皇子出宫来驿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锁住我,似企图跟我眼中找不一样的东西,我甩了甩头,四年前我见过他,他不可能记住我这个举足轻重不知道名字的人小宫女。
我迟疑的问道:“需要准备什么吗?”
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瞳孔微微眯了下:“你不识十一皇子?”
微微颦起眉头:“为何要识他?奴婢现在是殿下的人,识他做什么?”
“我的人?”拓跋君叙带着质疑,俊秀绝伦的脸就像火烧云一样红:“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心中微纳闷,嘴上却道:“我自知自己在说什么,奴婢是殿下的人,东晋十一皇子,奴婢不识,有什么问题吗?”
拓跋君叙盯着我,我甚至觉得他的一双重瞳,就像野兽竖起来一样,好半响,他才道:“我不需准备什么,倒是你,换一件衣裳,与我进宫!”
低头看着自己的穿戴,不是绫罗绸缎,贵在棉麻舒适,是朴素了些,一个贴身伺候宫女,这样穿戴不僭越不出错才是最好啊。
微微施礼道:“奴婢这一身挺好,不需要换衣……”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随护便来禀报:“启禀皇太子,东晋十一皇子到了!”
这么快就来了,暗暗的咬了后槽牙,拓跋君叙视线从我身上掠过,清冷疏离,道:“紧紧的跟着我身后,不必担忧!”
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出来了我的紧张,还是他认出我来了?
第38章 她太着急
“怎么不走了?”拓跋君叙见我未动,带了些疑惑:“我说过不必担忧,北魏与东晋目前关系尚好!东晋皇不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我移步来到他的身侧:“奴婢没有担忧,只是在想殿下特地为了奴婢进皇宫,奴婢心生惶恐!”
拓跋君叙脸上绯色犹如滴血,“没有特地为了你,并不是为了你才来东晋的,你不必多想!”
他的话,让我语塞。
为何我听出欲盖弥彰之味?
直视了他半天,才反应过来,拿着自己的帕子,急忙到洗漱盆中拧了一下,这个人的肌肤很白,又易脸红,一红就像鲜血随时随地突出皮肤一样。
“殿下,您好像很热,请擦脸!”双手把湿帕子奉上,容璟给我找的人,给我找的依靠,我愿意用两分真心去相待,。
拓跋君叙冷长的凤眸微睁,随手捞起我手中的帕子,指尖划过我的手心,他一震一下,脸一扭,把帕子捂在脸上,声音有些沉闷:“不热,走!”
看着他略微凌乱的脚步,偏头纳闷,心中跟着莫名的冒出来,北魏的皇太子是不是有点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神,我已和四年前判若两人。
拼了命偷来的岁月,我过得十分平淡。
一身棉麻长裙,挽着长发的是容璟给我的木簪子,在茶水的倒映下,我扯了扯嘴角,没有笑出来。
唇瓣微微抿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总是止不住的散发出阵阵冷意,我根本就没有容璟口中所说,有任何暖。
“为何现在才来?”拓跋君叙停留在驿站大厅的门口,见我端着茶来问我。
抬头双眼睛带了一丝朦胧,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要直视他的双眼,得抬头,稍微垫一下脚尖才可以。
他脸上的绯色,在短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道:“殿下是在等奴婢?怕十一皇子为难奴婢?”
他像被人戳了痛脚,连退两步,把头一扭,负手而立:“不,没有,只是……随十一皇子进宫,你端茶水做什么?”
我并没有觉得端着茶水有什么不妥,就如实道:“来者都是客,上一杯茶水,待客之道!”
“随你!”拓跋君叙斜视看了我一眼:“跟上!”
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他走得太快让我花了眼,他的耳尖似乎又红了。
目不斜视,跟随着拓跋君叙一前一后进了大厅,阔别四年的旧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四年前,他身形单薄,长相精致,一双似醉非醉的眸子特别出彩。
四年后,长相依然精致冷峻,不过精致冷峻之中带轮廓生硬,似醉非醉狭长的桃花眼中散发着睥睨众生之态。
喜欢穿小太监衣服的他,现在华袍玄黑,腰间环佩玉袂,头戴冠玉。
在我拼命偷了四年光阴中,我趋于平淡,鲜少去打听皇城之中发生什么事。
现在见他能出来接北魏皇太子,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如鱼得水。
心中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在四年中对于他的想象,也许只有午夜梦回朱漆红墙甬长的宫道,我拼命的跑,他无处不在,与宫墙融为一体倚靠双手抱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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