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求援,“斯库酱~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人家再不动手就要被杀掉了~”
“还不是因为你胡说八道惹怒了这小鬼!”与夏目有一面之缘的银发青年挥舞左手上的长剑,额头上青筋直冒,“快点给老子想办法!”
“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啊……好啦好啦~那边的少年我错了~人家道歉哦~”
“我不信!”沢田纲吉更为愤怒,金红的火炎更为蓬勃,“明明都说出那种‘要收藏你的身体’那样的话了!这么轻易的收回,我不信!”
十束多多良在后面,试图打个圆场,“嘛嘛,那种话我不在意的。”
“那可不行!十束先生怎么能被这种人妖侮辱!”八田美咲与沢田纲吉同仇敌忾,“干得好沢田!我们联手把这家伙做掉!”
除了较为冷静的草薙出云,吠舞罗众人哄然应诺,红发的青年拿下嘴里的烟蒂,在地上踩灭,微微一抬手,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他站在众人之前,气势如山岳般沉凝,直视着沢田纲吉的背影。
“这是他的战斗,”粗糙的带着火焰热度的手抬起,摸了摸抓住他衣摆的栉名安娜的头,稍稍抬起下巴,“喂,小鬼,把你的【红】给我看看。”
沢田纲吉眼眶里霎时间盈满泪水,颤抖着嘴唇,只是用力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呢?为什么据说是父亲派来的人,会说出那种话呢?那种比侮辱更严重的话,最重要的是针对温柔的十束先生,他很愤怒,又很伤心。男孩子总是对父亲有某种向往的,甚至希望未来能变成父亲那样,但是家里从来就只有母亲。
吃饭的时候,周末的时候,假期的时候,只有母亲和他,守在有些空旷的家里,有时候母亲会给他讲父亲的事,笑眯眯的很幸福的样子,他那时就在想,为什么还能笑呢?那个男人是如此的不负责任,轻易就远走,他知道隔壁是怎样议论他的母亲的,一副讳莫言深的样子,每次看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怜悯有些轻视,他讨厌那样的眼神,但是从来没有想要反抗。
所以在父亲说,一家人要去西西里岛游玩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开心,整天想着要如何与父亲相处。确实,他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可也遭遇了极大的恐怖。
被匕首刺中的时候,被装进箱子里的时候,被带到完全陌生的异国的时候,没有人来救他,父亲也没有,他想过也许是因为无能为力,但是这不妨碍他感到失望。
为什么呢?他反复的默默的问,没有答案。
吠舞罗的大家让他有了温暖的感觉,他喜欢温柔的十束先生,喜欢冷静的草薙先生,喜欢热血的八田,喜欢安静的安娜,他们的红色让泽田纲吉感觉到久违的触动,忍不住去幻想着,如果能像他们一样热烈的活着就好了。
夏目为他提供了一种可能,这位仿佛被光明格外眷顾的前辈手把手教他运用力量,呼唤符文的名字,驾驭强大的魔法。
夏目说,只有王能引导王。
王?他吗?突然觉得把这两个名词凑在一起有点可笑,但是夏目没有笑,只是用那双璀璨的金杏色妖瞳注视着他,很久,微笑。
【好好享受现在的轻松吧,纲君,很快,】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促狭,【热闹非凡的未来就会到来了。】
然后那个貌似与夏目同为王者,沢田纲吉最不愿面对的那种气势惊人的人,散漫的撩了撩羽织,【说的也是呢,未来的。】
沢田纲吉听不懂最后一个单词,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
脑海中掠过许许多多的东西,沢田纲吉闭了闭眼,想起过往懦弱的回忆,想起友人的笑脸,这是他的至宝,也将转化成最热烈的【红】,可他就像一个空有宝山的人,不懂得如何去挖掘,甚至挥霍掉这些宝物。
他记不住太多符文,一离开夏目就发动不了魔术,他能感觉到吠舞罗众人的视线,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这些人失望,但是……
有人发出了轻微的叹息,是最温柔的无可奈何,柔软的浅琥珀色在眼底潋滟,年少的魔术师轻盈的向前两步,黄金表链碰撞镶嵌白水晶的表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纲君,跟我念——”
☆、第170章会面
对阴阳师来说,咒文可以诛杀邪秽,颠倒阴阳;而对于魔术师来说,咒文则意味着更大的可能性,他们可以心随意动的高飞,或者操纵自然的风雨雷电,他们不会将咒文称之为咒文,而是会更倾向于西方的说法——咏唱。
沢田纲吉当初听讲的时候,就差点睡过去,什么工程什么小节,完全云里雾里,他只记住了夏目的一句话:
【让心与咏唱共鸣,让力量流淌于字里行间。】
此时此刻,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是为了什么而使用力量的呢?
大概是,所谓的守护吧!
“素之流火,血继之契约,涌动之风以意志阻挡,关闭生天之门,从符文中释放,在奔流的金红中徘徊吧!”祈祷般在胸口握拳,金红的眼眸直直对上温润的浅琥珀色,隔着沸腾的火焰,魔术师向他微笑着,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欣慰和自豪。
【做得好,纲君。】
下意识的,沢田纲吉也回以微笑,一次性释放出庞大的火焰,避无可避的大范围攻击让一直抱有玩闹心理的泰拳高手也变了脸色,“开、开什么玩笑!这种火炎人家撑不住了啦!”
斯夸罗再也无法作壁上观,顾不上愤怒的咆哮几句,迅速点燃了雨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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