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线下降?这一段能不能讲得不这么啰嗦?”
长安府尹脸上一红,尴尬地咳了咳,伸手要去抓李澄晞盘子里的瓜子,李澄晞将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暧昧地笑了笑。
长安府尹白了他一眼,怒道:“本官是个清官,哪有那么多银钱给你赚?来你店里能不能自带酒水瓜子馒头烧饼大葱油条烤鸭鸡翅?”
“你都带了我卖啥?”
长安府尹被噎住,但他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忍了下去,继续和李澄晞讲国师早朝的故事。
原来李儒风心理十分扭曲,他原本对于倭瓜国是没什么看法的,可听了姜丞相激情澎湃的演讲,他却有了那么一点点小想法,当即出来,搅黄了姜丞相的事儿。
他说胤朝清廉著称,养兵耗资巨大不说,难保会有多少将士因为姜丞相的一时意气殒命,因之,他认为应该以宽容大度感化倭瓜国,用爱发电。
长安府尹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发表见解,李澄晞一把将瓜子拍在桌案上,大怒道:“太窝囊了!太过分了!太佞臣了!”
府尹听了他这话,险些激动得流出眼泪,连连点头,声音都哽咽了,说道:“六皇子高见!这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心声,也是大胤朝无数百姓的心声!”
李澄晞发泄完,又蔫蔫坐回座位上,将散落在桌子上的瓜子仔细胡噜回手心,叹了口气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府尹尚且停留在刚刚热血澎湃的激动情绪中,见了他忽然转折,心里有些不大顺畅,哽了半天,才讷讷说:“虽然我是国师大人的忠实走狗,可国师大人现在的风评也忒差了一点啊。他玄术高深,恃强凌弱,长安人民原本就不太喜欢他,现在又帮着倭瓜国说话,我担心……我担心有人会朝着他家的窗户扔小石子啊。”
“哎,大人,你就别瞎操闲心了,”李澄晞放心地挥了挥手,“你忘了?李儒风最擅长的就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纸人,长安群众朝着他的窗户扔小石子,大不了破一个洞,他随便搞一个小纸人糊上就可以了,根本造不成什么损失嘛,连十文钱一张的窗户纸都不用买。”
府尹闻言,讷了讷,不过能在长安做府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当即又凑了过去,小声道:“六皇子,普天之下,能让李儒风主战的,可就一个人了。你说说,如果那个人明明能尝试却不肯尝试,明明能尽力却不肯尽力,让长安百姓知道了,会作何反应?”
李澄晞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用小石子扔破他家的窗户纸啦!”
府尹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李澄晞使了个眼色。
李澄晞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顶心一凉。
“六皇子若是不肯帮忙劝说国师大人,下官就只有动用舆论的力量,在长安市井张贴海报……”
李澄晞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弱弱道:“贴人大字报是犯法的……”
府尹微微一笑:“法,为正义而生。”
长安府尹走后,李澄晞心事重重地走出门去。一路上,长安群众都对他冷眼相待,他终于体会了一把“哀莫大于心死”的奇妙感觉。
他,一个皇子,为什么表面上依靠了李儒风这棵参天大树,实际上却混得比以前更惨?没有遇见李儒风之前,他在长安市井不至于遭受白眼,认识了李儒风,连小孩子都要朝他吐口水,这是什么道理!!!
他浑浑噩噩来到国师府,抬起手预备敲门,手还没落下去,门便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孩,正是上回去杏花春雨楼传话,顺便无情嘲笑他的那个。
他知道对方不过是个李儒风做出的小纸人,也不搭理那孩子,径自往门里走去。小孩却不依不饶,揪住了他的袖子。
他瞪了小孩一眼,一挥袖子,大步朝里走去。李儒风却不晓得去了哪里,他便一间屋一间屋地搜了下去,终于在李儒风的房间外头听见了一丝丝动静。
他因为李儒风惹尽白眼,心情极为不佳,当即一推门,闯了进去,怒道:“李儒风!你为什么要……”
屋里水汽氤氲,李儒风长发散落肩背,正在背对着他沐浴。他本来就生得很白,瘦怏怏的,乍一看有点像……女人。
李澄晞脸上白了白,不知不觉流下两行鼻血,灰溜溜地掩面出去,将门带上,站在门口大骂道:“你洗澡为什么不知会一声!”
李儒风从容答道:“本座在大门口的时候就拉你了,你既然偏要来,本座就大方一点。”
他的声音冷漠里带着一丝可疑的笑意,李澄晞气得提不上气儿,险些被他气哭。
第26章走过最惊险的路
李澄晞噎了半天,原本荡漾在他心中的浩然正气也噎得烟消云散了,他只好弱弱说道:“国师大人,我找你来吧,其实是有事情的……”
屋里忽然传来水声,李澄晞耳根红了红,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摆手,声音里都带了几丝哭腔。
“那个……你可以边洗边听,你先进去吧。别着凉了……别客气,真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澄晞大叫一声,害怕地将头偏向一边,又将手捂在眼前。
李儒风的变态有目共睹,他在和李儒风的层层较量中落败,已经得到了一个认识:李儒风不是他能随便招惹的人,不能占李儒风一星半点儿的便宜,更不能占李儒风……咳咳……一星半点儿的便宜!
头顶传来李儒风的说话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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