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派林立,局势十分动荡,还不知道能往下传几代呢,哪来的上下五千年。
李澄晞讥诮一笑,嘴上说不出话,心里干着急,只有每只手各竖起两根手指,挥舞着双手,朝着易寻烟示意,是二百年不是五千年。
易寻烟朝他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作势要抄起筷子,他只得“呜呜”了两声,飞快收回了手。
“谁告诉你经脉虚弱就不能学玄术?”
李儒风缓缓抬起眸,看着易寻烟。李澄晞只觉得他这一眼有些不同寻常,笑中带着几分冷淡,冷淡中又有几分戏谑,他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听李儒风继续说道:“本座教你两手。”
李澄晞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易寻烟却眼睛一亮,傻乎乎地问道:“国师大人,这是真的吗!太好了。”
李儒风做了一个手势,让易寻烟模仿,一边说道:“你把手抬起,念……”
“国师大人!!!”
门外忽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正是易寻情。李澄晞不太喜欢易寻情,便坐在一旁冷眼看着。
“国师大人,使不得!”
易寻情冲过来,顾不上许多,一把握紧了李儒风正抬着的那只手,又一转身,一把拍落易寻烟的手,这才松了口气似的。
李儒风淡淡一瞥,道:“易庄主既然早就来了,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不早一些进来?”
易寻情脖子红了红,表情还算如常,讪讪一笑,道:“国师大人有所不知,我妹妹她生性顽劣,我躲起来,看看她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好及时出手,严加管教她。”
所以上次他口中那个温柔贤惠的易寻烟……是她妹妹的替身吧?
李澄晞禁不住啧啧赞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易寻烟这种人见人怕、无恶不作的女混世魔王,有这样一个喜欢钓鱼执法的哥哥,真是社稷之福民生之福啊。
“易庄主多虑了,易姑娘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想学玄术而已,是好事。”
易寻烟见着李儒风为自己说话,当下十分得意,摇头晃脑地看了易寻情一眼。
易寻情被堵了半晌,唯唯诺诺道:“是,但是也请国师大人不要教她的好。她天生经脉虚弱……”
“为什么啊?国师大人都说了可以学了!”
易寻烟忍不住打断了易寻情的话,顾不上李儒风在场,站起身,叽叽歪歪地和易寻情理论。
易寻情一边要应付易寻烟,一边还要仔细盯着李儒风的脸色,十分辛苦。
李澄晞长长打了个哈欠,懒懒拿了块猪蹄子,边啃边听。
两人争执不下之际,李儒风“嗒”地一声将茶盏放在桌上,兄妹两个同时噤了声,李儒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甚是好听。
“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易寻烟天生经脉虚弱,学习玄术,顶多是个经脉尽断、半死不活的结果。你身为兄长,却要泯灭她的追求,扼杀她的梦想,她这么,与死人何异?”
李儒风甚少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一张嘴就是文采非凡,乍一听,仿佛还很有道理的样子。李澄晞莫名对李儒风生出了崇拜之情,听完之后细细一想,一呆,啃了一半的猪蹄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什么,易寻烟不过是想让李儒风帮她打通经脉而已,李儒风却二话不说教她玄术,按照李儒风的说法,易寻烟学了之后,很有可能就会经脉寸断而半死不活……
李儒风你是不是有点太坏太过分了!易寻烟她还只是一个岁数大了一点的孩子啊!
易寻烟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渐渐消退,呆呆地看着李儒风,她原本将手藏在桌子底下,手上还偷偷保持着李儒风教她的手势,现在手像是被癞蛤蟆啃了一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易寻情怀里。
“还是亲哥哥好,江湖太险恶了!我要回家!”
李儒风看着兄妹两人,眉眼间透出一丝丝微妙的不耐,易寻情看了他一眼,他摆了摆手,易寻情急忙将易寻烟带走了。
李澄晞抚了抚胸口,弱弱道:“国师大人,你坏得有些人神共愤了。”
李儒风却是怡然自得,笑了一声,道:“熊孩子就要这么惩治,易寻情真是无能。”
李澄晞忽而想到了当初,李儒风用小纸人骗他,又把小纸人杀了的可怕行径……可是他不熊啊,他冲冠一怒为红颜,悲悯人间疾苦,是正义的化身……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李儒风也要欺负他?
他暗搓搓白了李儒风一眼,却正好被李儒风瞧见。
两人大眼瞪小眼,默然坐了良久,李澄晞耐不住,终于细声细气地问道:“李儒风,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惩治我?”
李儒风不说话,目光仍然浅浅淡淡地落在他脸上,李澄晞忽然有些后悔,担心李儒风像引诱易寻烟自爆一样,笑眯眯地骗他做出什么抱憾终身的事情,哪知道,就在他快要跪了的时候,李儒风略略疑惑,甚至带了一丝无辜的神色,道:“本座何时惩治过你?”
李儒风,一个不要脸的男人。他在心里默念这句话的同时,将这句话合理转化成了较为适宜的表达方式,换了一种恳切而不失商量的语气道:“你……那你总归算是欺负过我吧?”
“哦?”李儒风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李儒风,一个十分不要脸的男人。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有意思。人生苦短,要多做一点有意思的事情才是。”李儒风抬手去取茶盏,却发现里面的茶水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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