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里马相比,胸部臀部肌肉不够结实,毛色不够鲜亮,双眼不够有神,后腿步伐显然力道不足,当然,若只是普通马,老板您这价格也算公道!只是……”
“黄鼠狼”面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第十四章驽马
“所谓‘无蹄无马’!一匹马最重要的部位便是腿和蹄,可老板这两匹马,马蹄一匹‘内八’,一匹‘外八’,且不说脚程不快,而且易疲乏,乃劣马中的劣马。若放在市面上,此马顶多不过二十两银子!”
这家伙居然还知道如何区分良马驽马,确实有两把刷子!
我强忍住笑意,望着“黄鼠狼”的脸色慢慢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待回去时,集市差不多已经散了。
贫道骑在一匹高头大马身上,心情甚好。
回想起方才的情景,我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云先只一句:“听闻贵县换了个知县大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一路走来,看这一副海清河晏的样子,恐怕那位大人正愁找不到人用来树树威望!只是不知那位大人懂不懂的杀鸡儆猴的道理……”
“两位爷饶命!小的真的是小本生意,不是存心骗两位爷的!”
那商贩低着头,拼命朝我们作揖。
从前常听长辈们一口一个什么“黄鼠狼哭鸡”,我还从未见过会哭的黄鼠狼,不过这下倒算是见着了。
“那你这马,还卖不卖的?”
陈云先挑挑眉毛。
“卖卖卖!啊不不不!这两匹马算送给两位爷赔个礼,不要钱,不要钱!”
陈云先很是满意,不过所幸那小子还算有点良知,临行前还给那黄鼠狼留了二十两银子。
“无功不受禄!你谋生计也不容易,这二十两银子,你拿去买鸡吃!”陈云先朝他怀里塞银子时,颇为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
黄鼠狼却并未听出他的话外音,感动得几欲痛哭流涕。
我笑弯了腰,伏在前面的阿哲身上,险些岔了气。
陈云先瞥了我一眼:“你都快笑了半个时辰了!”
我继续笑着:“诶,陈云先……没……没看出来啊!你……你……你倒还真有两把刷子!”
陈云先皱了皱眉,很是无奈地道:“不过是些常识而已,倒是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里有个贫苦人家出身的样子!”
我却没心思理会他的嘲讽,只觉得肚子笑得有些抽搐,连忙空出只手来揉了揉肚子。
客栈老板娘倒颇为贴心,我们回去时已备好了晚饭。
贫道今日心情甚好,吩咐老板娘上两坛酒。
陈云先望了我一眼,叹口气道:“你究竟是出来办正事还是来游山玩水的?”
我觉得摸了摸鼻子道:“反正今日天色尚早,不碍事,不碍事!”
嘿嘿,陈云先,我自是不会告诉你,老子要把你灌醉了试探你!
“来了来了,二位客官,这可是上好的杜康,三碗包醉的!”老板娘风风火火地递来两坛酒,神情与中午那商贩甚是相似。
“陈兄,有酒堪醉今朝醉,咱们不醉不归!”
我笑嘻嘻地给陈云先满上,他又皱了皱眉头。
“来,陈兄,赏贫道个脸干了呗!”
陈云先竟意外地没有拒绝,一碗就往嘴里倒去,却是面不改色。
杀千刀的老板娘,什么三碗包醉,莫不是坑我们!
我抬起碗,也干了一碗。
可酒刚入口,我便觉着不对,那酒顺着口腔往下流,烧得我的食道火辣辣的疼!
着实是烈酒不错,陈云先那小子酒量可以啊!
我有些虚了,可“不醉不归”的话都放出来了这时候怂了忒不爷们儿,况且贫道酒量也不是盖的!
于是便咬着牙给他满上了第二碗。
一碗下肚,我浑身发烫,陈云先面不改色。
两碗,我只觉天旋地转,陈云先却岿然不动。
歪歪斜斜干了第三碗,我眼前一黑,一个猛子扎进了地里。
醒来时,我正躺在床榻上,陈云先实在是粗糙,估计把我扛上来之后便直接扔床上了,鞋子没脱辈子没盖,就连把贫道摆正了也不乐意,以至贫道醒来时浑身浑身像打了半瓶醋般酸疼。
这一觉睡得实在,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了一阵,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想要出去转一圈,却睃见陈云先的榻上空落落的,只有厚厚的棉被下裹着一个小小的身躯,占去了床一半的位置。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枕边,我心一凉,糟了!
三步并做两步冲下楼去,还好楼下两匹马都还好好地拴在院子里。
那便好,没骑马,应该不难追!
却听到背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大晚上这么急急忙忙地是要去哪?”
听到这声音,我一根紧绷的弦才松了下来。
“吓死我了!”我喘了几口气,转头看到陈云先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随即,又觉得老脸有些发烫,自己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我连忙打了个哈哈:“夜里睡不着,出来转转!陈兄呢?”
他轻描淡写地道:“一样的。”
我眼珠一转:“不如同去转转?”
夜色如水,确实不该辜负。他便点了点头。
从前有苏轼张怀明夜色入户遂至承天寺,今有徐子方陈云先欣然起行去逛藏春楼。
由此可见,老子之所以成不了苏东坡那样的大文豪,境界上确实是差了点的。
原本只是想随便走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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