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拼命的表情,黑珍珠一样的瞳仁里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罗衣笑道:“是吗?那就试试看?”
她朝他走过去,不等他反抗,三下两下就把他制服了。把他的两只手反剪到背后,像羁押犯人一样,押着他往床边走。
来到床边,罗衣将他往床上一扔,让他面朝下,趴在床上。然后坐在他腰间,伸手轻抚他的脸:“小脸儿真嫩。”
周自荣这会儿知道装腔作势没有用了,他激烈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不知廉耻!伤风败俗!淫-贱-荡-妇……”
他骂得越来越难听,罗衣只是微微笑着,把他越按越紧。
终于,他骂得累了,喘着气停下来,脑袋侧压在枕头上,努力向后看,用一双漆黑的瞳仁死死瞪着她:“仗着一身蛮力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罗衣仍然淡淡笑着,她打量着他在昏暗灯光下,因为剧烈挣扎而薄红一片,显得分外漂亮的脸庞,看着他努力忍着却依然湿润了的眼眶,看着他充满愤怒和憎恨的神情。
“你和李氏给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又锁上房门,把你和我关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欺负你?”
当然不是。
是为了让他欺负她。
周自荣的表情僵硬了片刻,随即抿紧嘴,一个字也不说。
“你得明白,是谁先动了坏心?”罗衣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他的脸,“想明白了吗?”
周自荣别过脸,紧紧闭上眼睛,恶声恶气地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这一回他的愿望没有落空,罗衣松开对他的钳制,然后从他身上下去了。
周自荣一个骨碌爬起来,做出戒备的姿势看着她。
“下去。”罗衣示意他,“我要睡觉了。”
周自荣想说,这明明是他的床,屋子也是他的屋子,要下去也是她下去。但是想起刚才罗衣怎么对他的,他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去,一刻也不耽搁。
罗衣没理他,重新铺了铺床,然后脱掉鞋子躺上去,盖好被子。
“我睡了。”
“我睡着的时候,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说完就没了动静。
她背对着床外,侧身睡下的。盖着厚实的被子,裹成一团。
周自荣喘着气,坐在又冷又硬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小幅度颤抖的腿,还有指尖。
恐惧未消。
他又恨又气,只觉得屈辱不堪。
罗衣美美地睡了一觉。
她起来的时候,发现周自荣已经不在屋里了,便知道李氏放他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李氏说实话?罗衣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起身。
“姨娘,昨晚给我吃的东西,还有吗?”罗衣走到在院子里溜圈的李氏身边,走过去问道。
那种东西,叫人浑身发热,罗衣喜欢极了。
这具身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以及过度劳累,底子虚得很,晚上躺进被窝里,好久也暖不热。
倒是李氏给她吃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叫她浑身暖和,喜欢得不行。至于副作用,罗衣表示,小事一桩。
李氏听她这么问,以为她在责怪自己昨天给她下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李氏一点儿也不怕她问,扬高了下巴,趾高气昂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要饿死这一家子吗?”
罗衣顿时明白,周自荣并没有跟她说实话。要不然她才不是这种态度。
她笑了笑,看着李氏说道:“我不太饿,不打算吃了。姨娘饿的话,还是快点去做饭吧。”
李氏顿时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小贱蹄子,摆什么谱?以为爬上爷们的床,就金贵了吗?告诉你,你不过是给荣哥儿暖床的一个丫头,少在我面前摆谱!快去做饭!”
“哦?”罗衣挑了挑眉,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高声叫道,“周自荣!你出来!”
她倒要问问周自荣,是不是李氏说的这样?
“叫什么叫!”李氏恨得用指甲去掐她的脸,“荣哥儿一早就出去读书了,你叫什么叫?”
罗衣一把抓住她的手:“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
“小贱蹄子,翻了天了!”李氏不敢相信,罗衣失了身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摆谱。
她张牙舞爪地朝罗衣挠过去:“骄狂什么?不就是荣哥儿用过的一个丫头?你好好伺候着我,等荣哥儿日后出人头地了,说不定我给你说几句好话,给你留个姨娘的位置。再骄狂,叫荣哥儿休了你,一个被休的破鞋,看你还怎么骄狂!”
罗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微微眯起眼睛:“破鞋?姨娘在说自己吗?”
“你说什么?!”
“被男人用过了,就是破鞋?姨娘难道不是在说自己吗?”
“我说的是你!小贱蹄子——”
“如果死了男人,就能够不以自己是破鞋为耻,还能够肆意辱骂别人……”罗衣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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