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盛气凌人,但决不会低声下气,我依然以下属的身份回答:“局长,你客气了!”而我心里已经把他看成了一盘猪肉,要怎么吃就怎么吃。
在腾文海的肥脸上,堆满了笑,虚伪和不甘还有几多的尴尬,当我坐定,他来到我对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道:“小黎,昨天,不,从一开始我就对不起你,这是一点小意思,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不用猜,我也知道这纸袋里肯定是钱,可笑,钱是万能的吗?对于某些人绝对是的,对我来说也不能说完全不是,但是现在,我不仅对它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更绝对的鄙视。
我目光转冷看着腾文海,把钱推还给腾文海道:“腾局长,你这是干什么,我有向你要钱么?换句话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也给你钱,你愿意不愿意!”
“你,…你…!”腾文海被我的话激怒了,他的肥脸扭曲了几下,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里。
“那你说,你说咋办?”腾文海有气无力的道。
“这个,你自己去想吧,你认为该怎么做才能赎罪!”我淡然的道,说完我起身而去。
昨天一夜我都在想该怎么对付腾文海,他有钱,我偏不要他的钱,他有权,我也不求,我也要让他的内心受到煎熬,让他痛苦、恐惧,最后让他崩溃……
今天的信件很少,我早早的下班回家,当我踏足小院的时候,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走向厨房,看到马晓丽忙碌的身影。说实话,她这样的情形我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内心升起了一股温暖,也许我该原谅她的。
马晓丽看到我在厨房门口呆呆的看着她,她神色忽然不自然起来,迟疑了良久才轻声道:“明远,你,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抽动鼻子,夸道:“好香,是什么菜啊!”这才打破了尴尬。马晓丽也开心起来道:“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听了一个“醋”字,我脸色一变。看到我的神色马晓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苍白,低下了头。
我的心敏感的感到厌恶这道菜的名字,可是我也察觉到了马晓丽的慌张和害怕,我勉强笑了笑,走上前把马晓丽拥入怀里,在她的耳边道:“你为什么不一直这样对我,如果没有那件事,该多好!”
马晓丽还是有点害怕,声音颤抖,连身体也在颤抖:“我…我,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我的心一刹那软了,心里对她的恨几乎烟消云散,我紧紧的抱着她,毕竟她是我妻子,我的女人,一开始就认定相伴一生的女人。
我的胳膊碰到了马晓丽身上的伤口,马晓丽呻吟了一下,我这才松开,看到她挽起衣袖的手臂上的一条伤口,我心里有了内疚!我捧起她的手,低头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吻了一口,抬头看到马晓丽的眼神里竟然有了羞涩和暖意!
这一顿饭也许是我和马晓丽结婚以来吃的最美的一顿饭,马晓丽像刚过门的小媳妇儿,对我百般体贴,这让我忘了她的所有过错和她的身份。
下午上班的时候,几个一块送信的同事都用羡慕的眼光和口气和我打招呼,最后得知,我被调了岗位,现在当了邮政储蓄的出纳储蓄员。比起送信的工作,这活清闲而且工资高了不止一倍。我知道这是腾文海“赎罪”的第一步,我没有理由不接受,可是我同时也有点不舍…
那座幽雅的小院,还有那个令我想时时怀念的女主人,如今我再也不能借送信的机会去看一看,去搭两句讪了。
权衡利益,我怎么可能为一个自己八辈子都没有机会亲近的女人放弃更好的工作呢,但是命运要让两个不相干的人牵扯在一块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
三天后一个下午,我把好几个客户的储蓄业务忙完后,正准备松口气,一抬头我看到了她,这个每次只在心底出现,在夜晚的星空里冲我微笑的女人。
“你,你好!”如同往常,见到她,我几乎不会说话。
她看到我,神色一松,喜道:“原来,你当了储蓄员,哦,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看到她一副替我担惊受怕的俏模样,我几乎色受魂予了,顿时呆了一呆。
她看了我的样子,又是调皮的一笑,月牙似的眼眸,透出无尽的风情,这风情世上还有几个人能抵挡?我反正是陶醉了!
闹了半天,她才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里面大约有一万多块钱,她告诉我要电汇给家里。我让她填了一张电汇单,只见她的手书娟秀工整,一如她的人,汇款人一栏填着:苏兰。
我飞快的办完了手续,苏兰笑眯眯的看着我,我注意到她穿了一件无袖的黑色连衣裙,是晚装款型的,两带黑纱从背后越过她柔嫩的肩在胸前交叉,最后终于腋下腰际,今天她打扮的如此性感,成熟的风范让人心动,被黑纱包裹的rǔ_fáng在黑纱里几乎可以想象它们的形状。
我不由内心赞叹,也小心直白的告诉了苏兰:“今天,你真漂亮!”
苏兰咯咯一笑道:“谢谢,我要走了!”说完准备转身离开。这会,从邮局外走进一个男人,正是那日欺负苏兰被我打的眼镜男人。
男人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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