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老鼠?”
绮梦点点头。
——谁不知道“飞天老鼠”梁双禄?这人轻功,已高到绝顶,听说有一次武林
轻功大比拼,他曾盗过当年仍是端王后来当了皇帝老子头顶上的一颗夜明珠,赵估
还惜然不知;只不过,他的轻功却败给“流影静剑”柳青子,因为对方在半途把他
手上的夜明珠换成一颗j蛋,他居然还不知道。
谁都知道“飞天老鼠”梁双禄是“一味霸悍”独孤一味的死党。
独孤一味另一个外号就叫“白蝙蝠”。
——蝙蝠、老鼠岂非本属同类?正如耗子与蛇,可处一窝一样。
“对,就我们四人,”习玫红真有点得意洋洋,使人以为她们此行必然成功顺
利,她还再点了一次名:“我——”她当然是“排名第一”,“梦姐,独孤老怪,
还有飞天老鼠。”
“独孤也在猛鬼d里吃过亏,本来不想去的,也劝我不要再冒险的。”绮梦解
释道,“只不过,他听说我执意要去,又听我说过五裂神君曾陪我走过一趟,便决
意要义无反顾跑这一趟了。”
她腮边又浮现了那种淡淡的,有点看破世情的,迷人而倦情,娇嫩的笑意:
“说来,可真是难为他了。”
言宁宁忍不住开声道:“反正,小姐央他做什么,尽管他可能不想做,但从没
有不做的。”
李青青也小声地补充了一句:“就算五裂神君也一样——没有什么男人能拒绝
我们小姐的要求的。”
“对对对,”罗白乃听了也很有同感,“孙老板叫我做什么,我也一定义不容
辞,叫什么做什么。”
“我们四个人同上疑神峰,”绮梦那淡淡的笑意,仿佛有些得意,又仿似有些
尤奈,有时无奈多于得意,有的时候又得意大于无奈,“只不过,四人的目的都不
一样。”
“我是为了好奇。”习玫红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地道:“梦姐是为
了印证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一一一而且,她也想找回程剑萍。”
“独孤是拗不过我,又怕我涉险,只好陪我上去。”崎梦说,“何况,他也要
找回他失去的东西。”
“他失去的东西?”无情眉心一蹩,道,“他的狗?”
绮梦睐了无情一眼,对他能记得那么清楚,很有点意外,“也许,他失去的还
不只是这些。”
无情道:“我所听闻的独孤怕夜,是一个很有胆色豪情的好汉。”
绮梦眼里仿佛有点醉意:“他曾经用了四个晚上,每天夜里打下‘四分半坛’
一个分舵,打得披伤浴血,但因为不打不相识,跟‘四分半坛’里的一位神君打得
意气相投,相交莫逆,他便冲着这个交情,把辛辛苦苦冒生拼命打下来的地盘,全
奉迭给那位神君,一点也不顾惜。”
无情道:“你所说的那位神君,是不是五裂神君陈觅欢?”
绮梦点了点头。
罗白乃哗啦地开口说话:“那他为什么现在跟独孤……”
无情把他的话截断:“这么一位豪勇的人,曾在猛鬼d撤退过,他要找回的,
只怕不止是爱犬阿忠,当然定有他的勇气了。”
绮梦玉颊上又泛起了浅浅的酒窝,在晨色中,仿佛是展示醉了,或许累了,或
得睡了,将歇未歇之际,顺手一笔,给下了半个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笑容来,比
笑靥更令人醉,比不笑更使人迷。
“那老蝙蝠自告奋勇上去送死,想当然耳。”聂青闷哼道,“飞天老鼠呢?他
可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上去不一定送死,”习玫红马上反唇相讥,“白蝙蝠其实曾三入猛鬼d,都
无功而返,但屡挫屡赴,这等勇气,可不是人家一上阵一上山就躺下来可以比的。”
聂青一听,脸色就更青了。
“‘白蝙蝠’的年纪也不大。”无情忽然接腔道,“他只是形容外貌,较为苍老,
据说是感情受创后练功走火入魔所致——他虽贵为‘太平门’长老,其实是五大长
老中最年轻的一员,而且还十分重感情,可别看他外表粗豪,他可是个感觉细腻,
柔情万种的好汉子呢!”
猛鬼庙 第四回 飞天老鼠
聂青又哼了一声,脸色更加难看,喃喃道:“你也这样说,岂当我是朋友?”
习玫红与绮梦相视一笑,绮梦说:“大捕头可见过独孤?”
无情道:“未。”
绮梦道:“可见过怕夜?”
无情答:“没有。”
绮梦尧尔一笑:“你口中的独孤,如深知其人,独孤听了,一定会引为相知。”
无清道:“我是查案的,来之前,可能见着的人,总要弄清楚。何况,当年
‘东南王’朱励在前山看中了一株千年犹开红花的绿杨树,一下子把那儿周围方圆
五里都贴了封条,筑了石墙,建了围墙,说是皇上他日要来巡视的贡品,不许人近
前破坏,这一来,整条前山村落的水源,全给堵死了;前山的村民,不给渴死,也
得要给官兵着为‘侍奉’这株古树而饿死,独孤知道了,一夜间把围墙。石堵全
毁个清光,把整株红花绿杨抱回‘太平门’里他的香洲分坛去,往大门前一c,扬
言:‘朱励要找麻烦,那就来找我!’从此,前山村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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