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并非就此屈服于命运的玩笑,整一个婚礼进程,她还有最期待的一段,能否逃身在此一举。
风月久盖头遮面不见前路,在轻烟搀扶下,她从侧殿出来,绕过正殿,一条径直路同样宁圣宫正门,门外站立静候的新郎便是央君临,骏冷似雕琢,深眸足以隐藏一切,卓然超群,气度非凡,他是国之储君,更将成为她的“夫君”。
央君临婚服在身,他注目走近的新娘,这是一场政治联姻,而央君临别无选择。他早已相信自己注定不平凡的一生将有无数的无从选择,眼前的只是其一。
在轻烟搀扶下,一身高贵拖累下,不长一段路风月久似是走了千万里,她终于停步在宫门前。风月久知道她所面对之人是谁,在她心里,央君临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他人的夫君。
宫乐声喜悦欢畅,却并非所有人都为太子大喜而喜。宁圣宫外,二人不见彼此,却静静伫立许久。
“殿下,殿下!”福公公稍稍一推央君临做示意。
央君临回神,他朝风月久抬举手掌,而轻烟将风月久的手举放在他的掌心之上,寓意夫妻之间携手此生。
风月久不明情况地触碰到央君临的手掌,她下意识反应缩回,更轻易挣脱轻烟。一刹,福公公和轻烟的脸色都乍变,这手没牵上可是不好征兆,轻烟每一个步骤都千叮咛万嘱咐过风月久,只是她听时不在意,此刻更是尽随己意。
轻烟和福公公错然一脸短暂一刻,风月久的指尖擦过央君临的手边,眼看就要脱离成为分手凶兆。
轻烟无息一瞬,央君临抢先一步抓住了风月久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叫她无以挣脱。风月久心一急,扯动手臂无法摆脱,就差掀开盖头跟央君临干一架了
“太子妃,别挣扎呀!”轻烟小声说道。
风月久稍稍冷静下来,手臂的力气也消去,这才让揪着的心的福公公和轻烟松了一口气。
风月久尽量压抑自己心头的躁乱,由小到大,她从来没跟哪个男子如此亲密地牵手并肩而走,虽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她代替别人承受的,可而她本身也不是一个拘于小节之人,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消磨芥蒂。
风月久被央君临牵上马车,比那日所见的送亲马车更加华丽,四面空壁,精雕之顶,金丝纱帘拂风三面。
风月久与央君临在车上平稳坐下,肩臂相倚,风月久刻意往一侧稍稍移坐,她尝试挣脱央君临的手,却没有成功。
风月久心里不悦,但她想起轻烟事前曾与她说过,太子迎接太子妃时,整场婚礼,除了特定的仪式,其余时候二人的手必须不能放开,否则就是有姻缘破碎的恶兆。
“真麻烦!”风月久放弃挣扎,只在心里暗暗埋怨。
“吉时到,启程。”
马车缓缓行动,从宁圣宫驶往宣庆殿。一路上,风月久虽然眼观不见,却能听见宫人们的祝福声声入耳,无休无止。
“成亲这种事到底快乐在哪里,真搞不懂,还不如去山里打野味吃来得幸福,更不如劫下一车财宝痛快!”
风月久心里极度不满,她渴望回到原来的生活,几日在皇宫内,她受够了金屋银屋的囚禁,也深深了解到光耀之下的危机四伏,这地方,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该或者愿意留下之处。
宣庆殿内,金碧辉煌,奢华高贵,文武百官和皇亲贵族两边坐席,上座有皇帝,萧皇后以及太后。
高阔正门敞着,央君临携手风月久缓缓进前,风月久纵使有万般不乐意,此刻也只能忍耐配合。
太子与太子妃二人就位,司仪官满面春风主持拜堂仪式,一拜天地,二拜君王父母,央君临从始至终都是表情淡漠。即便到了这最后一拜,两位同拜而不同心之人也是随意过之。
轻烟和福公公呈上同心酒,轻烟还特地嘱咐风月久一句,极小声道:“交杯酒。”
风月久和央君临各自举杯,敬天地,敬父母,敬夫妻彼此。二人不约而同上前一步,风月久一脚踩中了央君临的鞋尖,她不动,他不躲,二人交杯饮下空有美好寓意之名的同心酒。
成婚仪式完毕,央君临再次牵起风月久的手,二人面朝文武百官,太子与太子妃,一同接受百官恭贺。
宣庆殿礼毕,可下一步却不是新娘送入洞房,而是太子与太子妃将乘坐婚车绕衡都一圈,这也正是整个婚礼进程中风月久唯一期待的仪式。
皇宫内院风月久自认插翅难飞,但一座衡都城门,不说轻而易举但至少逃跑成功的几率大过皇宫内千倍。虽然这一身贵重的装束必然会拖她后腿,可事到如今,风月久只能拼力一搏。
车马驶出宫门,风月久的盖头已然摘取,但央君临却从未对她表示有一丝的态度,只有冷漠,只有冷淡。
“看这太子的表现,她对那个太子妃还真是没有一丝一点的感情可言呀。”风月久默默叹道。
风月久与央君临之间隔着一条空隙,她不由得侧目偷瞄央君临,风月久完全无视央君临超绝出众的堂堂相貌与非凡气度,唯一给她第一眼便深入她心的只有他孤傲冷漠,似是目中无人的姿态。
一路上,风月久与央君临毫无交谈,二人各自侧首一个方向,中央隔着的不大一道缝隙竟如同鸿沟一般不可逾越。只有一点二人默契十足,那便是无论百姓多热闹欢腾,他们面无表情,不露一丝笑容。
轻烟和福公公本是一人一边跟在车马旁边,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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