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安听了刘正嗣的邀请,顿时就大感尴尬,他拿了刘正嗣的好处,而且这好处还不少,现在人家又要请他喝酒,要是他这时候说不行,这未免也太不识抬举了。
可看刘正嗣一副脑子有问题的样子,公孙安又不敢答应,他不知道刘正嗣犯什么毛病啊,万一得的病是传染的,那不就连累他了么,刘正嗣死了也就死了,他又不是刘家亲戚,他也犯不着伤心,可要是他死了,那他的老婆孩子,谁养活啊!
公孙安大感犹豫,没有立即回答,刘正嗣明显看出他不想留下了,便叹了口气,道:“公孙掌柜,实不相瞒,我家里人都得了疟疾,都死光了,你也看到了,现在整个家里,只剩下了前面的一个童子,还有就是我了!”
公孙安啊了声,他心中奇怪,不会吧,坊里这几天也没有死人啊,何况是死一大家的事,如果真有这事儿,别说是整个修行坊了,就算是全长安都得轰动啊,他怎么可能都没有听说过呢!
公孙安道:“刘掌柜,你别开玩笑了,你要喝酒,我陪你就是,咱们可不能拿家人的生死开玩笑啊!”
刘正嗣唉了声,道:“公孙掌柜不信我,也罢,咱们一起喝酒,边喝边聊,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你听,你听了之后就明白了!”
做为一个商人,好奇心还是有的,公孙安想了想,现在自己走是肯定走不了的了,那么不如就留下来听听,这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安点了点头,跟着刘正嗣来到了灶台这上,刘正嗣给他找了把胡凳,让公孙安坐在上面,然后他便又进屋去了,从屋里面端出来一盘子烤羊肉,还有一大壶酒,酒肉都到了灶台上,两个人边吃边聊起来。
刘正嗣喝了一口酒,道:“我半个月前,去了昆仑山,在雪山之上,看到了一个仙女,全身没有穿衣服,只有黑色的长头发,一直垂到脚跟上!”
公孙安听了这种疯话,他吓得现在就想走了,有没有搞错,半个月前去了西昆仑,要是你去了,你现在能回来么,还坐在这里烤火,他真是疯了!
刘正嗣指了指酒杯,对公孙安道:“喝啊,公孙掌柜把酒喝了,我再给你仔细讲讲!”
公孙安心想:“我现在确实需要喝点儿酒,我得壮壮胆子啊,今天可真是被吓着了!”他端起酒杯一口就把杯中酒都喝光了。
就听刘正嗣又说道:“那个仙女一会儿变成男的,一会儿变成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说着我听不懂的仙语!”
公孙安心想:“你看到的也是个疯子吧,疯子的话谁能听得懂,不过一会儿变成男一会儿变成女的,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他眼花了吧?还是只存在他的臆想当中?”
刘正嗣又开始说了起来,无非就是在雪山上,那个仙女特别的好看,变成了男的更加的好看,然后他就去追这个仙女,但是没有追上,所以只好伤心而回,下了雪山,返回了长安。
刘正嗣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上全是错误,如果给他的话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那就是胡说八道!
公孙安越听越头疼,越听越想睡觉,也不知怎么着,他就真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便醒了过来,头还是很疼,但他看了眼,就见刘正嗣还在不停地说着。
此时的刘正嗣已经说到他在长安的城头,也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仙女,也有着长头发,在城头唱着歌,反正不管他怎么说,听在公孙安的耳朵里,他就认为是一个女疯子,而刘正嗣就是一个男疯子。
公孙安抬头看看天色,发现似乎自己也没有睡多久,顶多也就是一刻钟,甚至连一刻钟都没有到,从时间上来看,就是自己眯了一会儿,算是闭目养神。
他摸了摸胸口,那些金子**的还在,公孙安便站起身来,对刘正嗣道:“刘掌柜,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头有点儿疼,而且茶叶店里好多事呢,要不然改天我在来看你,陪着你一起烤火聊天,你看如何?”
这回刘正嗣倒是没有留他,点头道:“好啊,公孙掌柜要是不舒服,那就早点儿回去吧,我今天和你说的仙女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啊,一定要保守秘密,要不然就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而且还要有血光之灾!”
公孙安心想:“你当我和你一样,也是脑子出了问题么,这话我要是和别人说了,别人也得当我是疯子!”
他点头道:“我一定保守秘密,刘郎君你就放心吧!”拱手告辞,向院外走去。
这么一走,公孙安却感到脚下虚浮,竟然有点儿跌跌撞撞的,他不过是只喝了一杯酒而已,竟然就醉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难以相信,平常他的酒量可大着呢,就算是最烈的酒,喝上五六斤都没有问题的!
后面的刘正嗣也没有来扶他,当然,如果刘正嗣这时候过来扶他,那非得吓着公孙安不可,他怕刘正嗣疯病发作起来,要是咬他岂不糟糕!
公孙安一直走到了前院,那个童子也不见了,他只好自己打开了大门,出了刘宅,走出好远,他又回头看了眼刘宅,心想:“邪门,刘正嗣不会是中邪了吧?哎呀,那我是不是也中邪了啊,真是倒霉,这次账要的,要出中邪了!”
他走到了茶叶店的门口,忽然,他想到他可以留下一点金子,这个不能当着苏锦长的面做啊,得先回家去做才行,于是,他立即返回家中,一共是四锭大金,现在金价一直在涨,尤其是成色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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