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消息以及魔教最近有什么动静。
她捏着纸条沉默了好久,眸色越来越冷。这是什么意思?除了救出白莲花之外,她还要在魔教兼职卧底?还有,赤焰书是个什么鬼?
纸条上的话说的十分冠冕堂皇——因她是正道人士,且在魔教这么多天都平安无事,而且还成了教主身边的红人,所以她有义务在魔教兼职卧底,为正派服务。
呵,凭什么?
她又盯着纸条瞧了一会,渐渐竟觉得这字体十分有问题,远远看去潇洒俊逸,只是笔锋处却有几分属于女子的娟秀,看起来极是不协调。
她没仔细看过百里长风的字,自然也辨别不出这是不是百里长风自己写的。思虑半晌,她还是把纸条团成团,扔到了烛火里。
不论是不是百里长风写的,她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正魔两派,未必都名副其实。
她没资格管,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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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走吧,随我去水牢。”
诸葛璟换上玄色长衫,头发仍是以一根发带随意束起,瘦削的肩膀压根撑不起这宽大的衣袍,若不是足够高,看起来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陈明明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烦躁和心疼。
这厮真得好好补补了,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怎么行?
“跟上。”诸葛璟眉头微皱,对陈明明炽热的目光有几分不满,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只能以这种方式提醒她。
陈明明摊手,小跑着跟上,两人中间之隔了两三步的距离,对于主子和下人来说,正合适不过。不过对于陈明明来说,却感到极度不舒服。这个距离,像是天生就给在跟在后面的人套上了一层卑微的外衣。
“教主,您为什么每天只喝粥呢?”她趁说话的空挡,悄悄的跑快两步,走到诸葛璟旁边,然后一脸好奇的看他,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逾矩行为一样。
诸葛璟眼带笑意的瞥她一眼,也不去戳破她的小心思,只随意道:“粥好喝。”
陈明明噎住,想起诸葛璟粥中熬得烂成泥一样压根看不出是什么的粥,顿时说不出话了。她原本以为那只是普通大米熬成的白粥,后来有幸去厨房见识,才知道里面真是各种食材应有尽有,名贵的普通的,甜的酸的一股脑全都熬了进去,足足要熬够五天才能端到诸葛璟跟前。她有次尝了一小口,味道确实十分好。至少比起她每天只能吃没皮的馍来说,可真是好太多了。
p,这天聊不下去了。
“可粥再好喝,也不能天天喝吧。您总得……”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诸葛璟却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觉得,你最近话突然多了吗?”
?
她眨巴眨巴眼,似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里开始回放这几日跟诸葛璟相处的画面。好像自那日诸葛璟在莫霜面前给她出头、然后她知道他藏书的事后,她在他面前就越来越放得开了。两人相处比之前自然多了,丝毫没有主子与仆人之间的恭敬与谦卑,反倒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友一般自在和谐。她性子也因此被带的更加活泼,话比以前几天加起来都多。
诸葛璟看她傻乎乎的眨眼,眼里笑意更甚。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议堂,陈明明跟在他身后,看他进了议堂的门,然后左拐进入平时的会议室,再进入会议室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屋里,最后不知道按了墙上哪里,屋里的博古架忽然移向两侧,露出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楼梯来。
楼梯道上黑魆魆的,诸葛璟从博古架旁取出烛台,递给陈明明。陈明明并不多说,伸手便接住。诸葛璟又接着从博古架上拿出另一个烛台,然后又给这两个烛台都点上火,才率先走向楼梯。
陈明明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心里不停吐槽这水牢建的真隐蔽,怪不得她找不着,不过诸葛璟如此大剌剌的带她进来,真的不害怕她知道路后找个机会把白莲花救出来吗?
还是说,这里面还有别的机关是她不知道的?
她想得入神,一时不察竟踩空了。她猛地尖叫一声,整个人都向前扑去。诸葛璟赶紧扭头,试图揪住她的衣袖,却没想到手还没伸出,陈明明已经站稳了。
她拍拍胸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诸葛璟伸出的手再次拢到袖中,冷淡的撇下一句,“专心!”
陈明明先是点点头,后来想到诸葛璟看不见,才又跟着嗯了一声。她抖抖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小声的平复着呼吸,双眼紧盯着地,再不敢分神去想别的事情。
楼梯长的仿佛走不到尽头,诸葛璟却好像对此习以为常,拿着烛台在前面优哉游哉的闲逛,仿佛在欣赏自家春意盎然的花园,自有一番从容淡定。
反观陈明明,姿态就有些不美观了。低垂着脖子,眼睛像是要钉到地上去,烛台被高高举起,暖黄色的灯光投射在她身上,拉出一个又斜又长的影子来,与前面诸葛璟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显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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