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变味了。可能是白莲花长大了,也可能是她想要的更多了。从期待亲情到期待友情,最后又贪心的想要爱情,人的yù_wàng真是可怕,得到的越多,反而想要的也越多。
她被困在这四角天空十几年了,整日只围绕着清虚门那点破事,心境都没了从前的豁达。说来白莲花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处于青春期和叛逆期,她身为大师姐,没有包容忍让不说,反而有仇必报,针锋相对,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她抬头,夜色仍是漆黑一片,她却仿佛能顺着闪烁的星星看到另一个世界。那是个广阔的天地,没有生活中的琐碎和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只有开阔的视野和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她该把眼光放长远些的。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她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思,忽然觉得体内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推动她。她下意识的抓起被诸葛璟扔出来的之前那把笨重的长剑,闭上眼随心挥舞着清虚剑法第八重,竟觉得如行云流水般舒畅,长剑在月色下泛起光芒,如白练般倾泻而下,漫不经心,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一股杀意。
她越挥越快,一招一式都十分有力度,目光如电,剑光如寒芒写意,剑风十分凌厉。地上的桂花旋成一道黄色的屏障,围在她周身,仿佛为她披上了蜡黄的外袍。
小半个时辰过去,陈明明才停下,利落的收剑,将周身内力运行一周后,才猛地睁开眼,激动地差点要从原地跳起来。
她突破了!
就在今晚,在她豁然开朗后,剑法也随之精尽。她终于理解师父所说的不可操之过急是什么意思了,人生很多道理真的是需要自己亲自体会感悟的。大道理听得再多,都不如自己慢慢经历总结来的透彻,突破第八重需要的不是能力,而是时间,是历练!
若是她仍然窝在清虚山上,每天自己瞎琢磨,恐怕这几年都难以突破,师母让她出门见识,果然是对的!
陈明明心中激动难以平复,索性不再克制,拿起剑又来了一遍。身后,诸葛璟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月光笼罩下挥舞长剑的陈明明,心里不可抑制的漫上几丝羡慕。
曾几何时,他也如她一般可以随心所欲的拿剑、修习内力、练习武功。可是这些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却是一种奢侈,他的所有梦想与努力,都在八岁那年被诸葛炎生生斩断,这何其残忍!
他双手紧握成拳,却又慢慢松开。十三年了,他早就走出来了,除了对诸葛炎的恨意,于练剑之事,他早就没有从前的执着了。如今重新找出《蟋胡剑法》也不过是为了调养身体,倒也并非那么重要。
他又面带笑意的看了一会,才挪动脚步,准备转身悄悄离去时,却被陈明明发觉。
☆、水牢
“你……”她不经大脑思考便叫住了他,却在他看过来时忽然沉默了。
那双幽深的黑眸中,不是愤怒、怨恨和嫉妒,反而十分平静,平静到仿佛惊不起一丝波澜。他手负在身后,挺拔的身姿依然瘦弱,却像是可以容纳世间万物一样宽阔有力。
诸葛璟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怎么?”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笑起来,她轻声道:“没事。”
诸葛璟点头,转身离去。
陈明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是她境界低了,明明刚刚才想通,现在又魔障了。世间有意思的事那么多,又不是只有练剑这一种打开方式。诸葛璟便是不能练剑,可做之事也多了去了,眼光何必放的那么短浅。
她对着房门又站了一会,才把剑放到门前,悄悄回去。
诸葛璟倚靠在床前,久久不能平静。一想到刚刚与陈明明对视时,她眼中的恍然大悟与赞赏,心中就暖烘烘的。
这十三年来,只要是知道他不能习武的人,看他时皆是一脸遗憾和同情,仿佛他只要不能练剑就是废了一样。是以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懈怠过,不能修习内力,那他就学习各种暗器毒、药,读遍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可他做了这么多努力,落在别人眼中仍是个不能习武的病秧子。便是莫霜,跟他相处时也从不提习武之事,若是提起了也总是小心翼翼的,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戳到他的痛处,其中的悲悯与可怜,他看得分明,却也无可奈何。
但陈明明不同,她懂他。至少在这件事上,她完全理解他,并且对此表示赞赏。这么多年来坚持的态度终于被人肯定,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可以说,这个举动,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外面,呼啸的秋风刮过,带走了夏天最后一丝热度。黑幕似的天空中,闪烁的群星终于退场,黑夜再次笼罩大地,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可他心中,却仿佛又照进了一束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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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明回屋时终于有机会拿出纸条来看。她收拾妥当后坐到床前,展开纸条先看了一眼落款。见落款是百里长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失望。
纸条内容并不多,中心大意跟白莲花之事更是毫无关系,反而是让她打探赤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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