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过她觉得芸娘的脸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一个人,可是像谁她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那日心情似乎很不好,在房间里还打碎了东西。”秋月突然插了话,“小郎君上次挂的那半块玉佩应当就是他掉下的。”
提到那个男人,她们都在回忆初见时的情景。
“上次的玉佩?”陈满芝面色微疑,不解道。
“是啊,陈娘子,上次你还说郎君还小,最好不要带那些小东西。”秋月跟她解释,“所以奴婢就收起来了。”
陈满芝便想起了那半块玉佩,“好像是块不错的玉佩,好好收着,待你们家郎君长大了些再带吧。”
“奴婢也觉得那玉极好,上面似乎还有香气呢,就跟……”秋月努力想了想,“就好似郎君父亲身上一样的香气。”
她是芸娘的贴身丫鬟,当初那男人来时,她有近身伺候过。
臻娘噗嗤一笑,上前从她怀里抱过孩子,就道:“玉哪里会有香气呢,你这孩子。”
秋月反驳道:“是真的呢,奴婢就觉得这玉带着香气,是很贵、很贵的那种香气。”
“很贵是哪个种?再贵难道还会贵过宫里的东西去不成?”林敏夕笑着打趣。
“奴婢哪知道。”秋月赧羞一笑,“要不然,咱们把那玉佩出来闻一闻看看?”
“你这鼻子,可比那狗儿的还灵敏。”婉娘看着她红潮覆面,便又那二人笑道:“别逗她了,若是一会她生气了,看你俩怎么收场。”
陈满芝不置可否,她不懂玉,只是觉得若是带久了,人体的汗液体香或许会浸入玉石里,这应该是秋月所说的香气吧。
“可给孩子取名了?”她双手捧着茶蛊看着孩子,转移了话题。
“还不曾,若陈娘子不嫌弃,这孩子名字你来取如何?”臻娘看着她笑了笑,这孩子的命是陈满芝救的,所以如果她能帮这个忙那是最好不过了。
“还是找个先生寻个好名字吧。”陈满芝抬眸将茶蛊搁下,“好名字就是个好的兆头。”
臻娘莞尔一笑,将孩子递给秋月,许是动静有些大,怀里的孩子便醒了过来,婉娘叫了乳母将孩子带下去喂奶。
“索性现在没什么事,我去把这事办了。”婉娘笑着起身。
见如此,陈满芝便跟她们三人道别跟着林敏夕出了房间,她有些事要跟林敏夕确认。
五月里,日间渐热,绾里,浅衣薄纱轻覆,曼妙身姿若杨柳,娇颜轻匀胭脂雪。
红颜低眉,千娇百媚只为引客睐。
二人在门口遣退了自己的丫鬟,林敏夕引着她进了室内,珍珠绸帘伴着进门的风簌簌作响,当中百花争放的彩绘屏风活色生香,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胭脂香。
两人落座,林敏夕倒了茶。
“这是我从林家送来的衣裳里发现的。”陈满芝怀里拿出两张纸递了过去,“是病症和药方,你看看会不会是林家开的?”
林敏夕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半响抬头道:“这些是从林家给你的衣服发现的?”
“什么时候送过去的?”她看着陈满芝。
陈满芝点头,“她们说是林家出事前一天送的,是绣在衣服的袖缘里。”
“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已经去了庄子。”林敏夕摇头,“祖父和二叔开的方子我都没见过,不过我认得祖父的字迹。”
她垂首看着手里的纸张,“这字迹缭草,又无边际,并非出自祖父之手。”
“这是我抄录的。”陈满芝尴尬轻咳。
林敏夕静默一瞬,笑着将纸张递还:“这个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送到你那里。”
“可是有什么不妥吗?”她看着陈满芝。
蛾眉皓齿,纤柔下颌,嫩黄的裙裳映衬着她的肌颜白皙明亮,眸底有藏匿不住的疲惫。
陈满芝心里对她泛了怜惜,接过那纸,她将纸张摊开,指着其中蹙眉道:“这张上面的记录是属中风的病症,你看……”
她说着指尖在纸上一划:“两年往昔,君初痰多、头痛目眩、腹胀后不利,感觉减退,这意思是说两年前一开始的病症是痰多头痛目眩,腹胀不出恭,慢慢的身体有麻木,知觉减退,这些一般都是中风的前兆。”
“而这些就是中风后的症状了。”她说着在后面又划了划,林敏夕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上面记录着:今尔半身如瘫,卧床不能动,口舌歪斜而言语蹇涩,诊之脉弦滑,舌质暗红且苔黄腻。
陈满芝指着另一宣纸,说道:“而这个药方也是可以治中风的,但是跟这所记述的病症,是药不对症。”
“药不对症?”林敏夕疑惑,“会不会是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
第67章 纸方
“我不太清楚。”陈满芝摇头看着她, “这个君,你觉得会是谁?”
林敏夕垂首,沉默半响才开口道:“这是从林家出去的东西, 如果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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