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知道胎便是何物,只是不曾想她会这么直接了当,过了片刻她道:“卯时有过。”
“其他异样奴婢倒没觉得,只是好像有点儿厌奶的感觉。”乳母觉得孩子吃得不多,至少和自己孩子当时的情景,有些差异。
陈满芝点头,再道:“那胎便什么颜色?尿液可是深黄?”
众人皆是不解,纷纷看着她,乳母面露尴尬,“胎便是……好像是黑色。”她的声音微微压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尿液奴婢……没留意。”
孩子一尿便洒在尿布上,故而她没留意。
胎便是黑色便属正常,陈满芝心口微松,这里没有她那一世精确的仪器来监测,孩子黄疸面上虽不算严重,可不好说这黄疸退去后是否会有反复,所以只能靠眼观和询问来分辨是归属哪种。
“让秋月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她低声对婉娘说道。
婉娘点了点头,便遣散了其他人,离去时,众人面上好奇之色显见,云娘的死以及孩子的出生,让知情的她们对陈满芝十分的敬畏,再者也是担心孩子,故而想一探究竟。
“孩子现在的情况不算严重,可并不作数,我怕有变故。”陈满芝看着婉娘和臻娘道。
林敏夕微微移了身子,压着疑惑打量着陈满芝,小时候她时常来林府,她的医术想必是跟祖父学的,可病了这些年竟也能看诊,这天赋就有点超出想像,可除此之外,自己并不知道她这一身医术,是从何得来。
她思量一忖,恍惚间似乎看到小时候的她也像现在这样,神若月射寒江,清冷异常,分外的认真。
“那,那怎么办?”婉娘神色有些慌,这孩子是芸娘舍命所留,她不希望孩子出事。
“多让孩子喝水,眼下春日正好,每日晒小半个时辰的太阳。”陈满芝沉吟道,“最好巳时前或申时后,不过记得给孩子眼睛盖上布巾,免得受伤。”
“这就行了吗?”臻娘抬眸看着她小心道。
陈满芝颔首,“这病分两种,若是十天这样就消退那便好,可若是另外一种,孩子太小,可能有些麻烦。”
她上前从臻娘怀里轻轻抱过孩子,走到榻前的花梨桌前坐下,陈府离这有些距离,自己也不可能留宿,所以她打算把这病跟她们说清楚。
“不过倒也不用太担心,一般的情况多数都是很快消退。”陈满芝又道,她嘴角含笑,指腹轻轻拂过孩子的面容,眸底溢满了怜爱。
她的话似一颗糖丸投入茶水中,甜腻润心,四人方才忐忑的面色瞬间被抚去。
“真的?”臻娘起身走到她边上,这里寻医不易,所以她要确定才能安心。
“如此便好。”婉娘也松了一口气。
秋月松了口气,双手合十,朝门口拜了拜。
“那另外一种呢?”林敏夕并不想打破这眼下心安的情景,可问题总要解决,“另外一种很严重吗?”
“比较难说,解释也相对复杂,如若异常,到时候再用药吧。”陈满芝抬眸缓道,这病理性黄疸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何况两世认知的东西不一样,就算解释了她们也不一定听得懂。
三人并着陈满芝落坐,秋月便倒了茶,鲁青瓷茶蛊中淡黄的茶水氤氲浮动,瞬时香茗四溢,而后,她将孩子从陈满芝怀里抱了过去,看着孩子笑道:“奴婢觉得,这孩子跟娘子不像,想着应该是像他父亲多一些。”
芸娘的离去已经是事实,秋月并没有沉陷其中,因为她有了照顾孩子的任务。
陈满芝刚送到嘴边的茶蛊顿了顿,之前她不曾提起孩子的父亲,也是怕她们忌讳,但眼下秋月开了口,她便道:“那孩子的父亲可在京城?”
第66章 生父
“不太清楚。”婉娘语气淡淡, 似压抑着不悦,“芸娘自身子不好后就很少出来面客,当初他初扔下银子说要包了芸娘, 我原本是拒绝的。”
“可是这事怎么拒绝得了呢, 都是开门做生意的,后来芸娘怕麻烦就应了下来, 谁知道后面她就有了身孕。”
妓人事后服药,有孕虽说不常有, 可难免也有差池。
臻娘低头饮着茶, “他是个奇怪的人。”她放下茶蛊陷入了沉思, “当时他带着面具坐在厅里,他似乎非常喜欢芸娘,可初次之后我们就再没见他来过馆里。”
“说不定, 他当初是无意而为,只是芸娘……”她眼神暗淡,似堆满了寒霜。
她记得当时,那男人站在芸娘边上, 玉冠束发,衣袂飘飘,风姿如玉树, 朗朗如琼华。
抹胭脂,描黛眉,点绛唇,一朝倾心, 却不知君心何思,待到伤情处,灯火已黄昏。
“想必芸娘一定对他倾心了,才会如此。”臻娘妩笑,眉梢微挑,似在似自嘲。
“他只怕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有个孩子吧。”婉娘叹气,男人的逢场作戏,她们不应该当真。
林敏夕进馆不久,对芸娘的事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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