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我们玩吗?如果他真心想要我们拍,一早就把两幅同时拿过来了,这样的画,不收也罢。”
“斯晨,先消消气,我之前也在邮件中问了,但对方不愿细说。总之,如果我们想要继续拍卖肖海明的这个《神秘女郎》系列,就要接受他的条件,你想啊,如果就这样算了,那我们古德的前期投入和脸不是白丢了?我们不止要收,还要把两幅都收回来,把之前受的损失全都赚回来。”
傅斯晨沉思了几秒,看向张德亮说:“你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委托方的情况你摸清了吗?”
张德亮慢慢喝了一口茶,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我只知道什么事赚钱,什么事不赚钱。我也不关心委托的人,我只关心委托的东西,只要东西是真的好的,我都愿意跟他合作。他说的条件,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这画今天的价值你我都有目共睹,如果是一个系列,价值更是无法估量。我们是做拍卖的,不是做慈善的,有钱赚为什么不做?”
傅斯晨别有深意地看向张德亮:“就算有可能再次出现今天的情况,你也要冒这个风险?”
张德亮呵呵一笑:“斯晨啊,你要这么想,高风险往往代表着高收益,对方没跟我透露太多情况,但是他手上有肖海明死之前还没面世的遗作,这不是几百万,是几千万的价值,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们为他冒这个风险吗?再说了,同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的几率有多少?我觉得你是多虑了,今天的确是多亏了有你,古德才没在大家面前丢脸,这件事呢我也有责任,但是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即使有风险,我也一样会去做。”
张德亮说完,喝了一口茶,看了傅斯晨一眼,不紧不慢地问:“我知道你对这些画的收益不在乎,但是,据说肖海明从来不会画重复的人像,现在他画的同一个女人的第二幅画,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张德亮对傅斯晨的心思一抓一个准,现在的傅斯晨虽然搞不清楚那位神秘的委托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的确无法抑制对神秘女郎的好奇。不可否认,傅斯晨和张德亮虽然关注的点不一样,但两人都同样对第二幅画有着浓烈的兴趣。光是这好奇心,就足以让傅斯晨同意张德亮的选择,再冒一次险。
回到办公室,傅斯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把扯下领口的领带。刚转头,看到了那幅架在他办公室画架上的《神秘女郎》,这应该是刚才拍卖结束后,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的同事暂时先放进来的。
他快步走到画架前,仔细端详着整幅画作。从笔触到风格再到签名,的确是肖海明的作品无疑。他顺手拉了张椅子过来,默默坐在画中人的前面,似乎想从她的背影中猜测她的样子。自从接手拍卖肖海明遗作开始,傅斯晨就有意识地留意起有关肖海明死因的报道。他一直觉得那位正如日中天的肖海明就这样忽然自杀有些不可思议,加上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肖海明留给他的印象是个有着强烈的创作愿望、精力旺盛的人,这样的人,很难让人接受他自杀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自杀,那这幅画中的最后一位特别的女主角,又是否知道他自杀的内情?
傅斯晨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都不应该是他关心的问题,但不可否认,他因为这些问题,的确同意了再冒一次险。
下班后,陈柏年给傅斯晨打了个电话,说他正在参加一个艺术派对,有很多知名的艺术界人士也在,问他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傅斯晨被今天的事弄得心情糟糕,本想着拒绝,转念一想,肖海明也是艺术界的人,这群人中或许有认识甚至熟知他的人,也许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些关于这幅神秘画像的信息。
傅斯晨反打了方向盘,直奔陈柏年说的地方。
金碧辉煌的会所里满是衣冠楚楚的男人和香气缭绕的女人,即便有人不知道低调的傅斯晨是万里集团的三公子,也不会不知他是拍卖界的名人。在场的都是跟艺术沾边的人,或多或少都去过拍卖会,对傅斯晨的威名都有所耳闻,主动过来跟他攀谈的人不在少数,加上古德今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神秘女郎》事件,过来跟傅斯晨说话的人,不出三句便会绕道这件事上,这正合傅斯晨的意。可聊了一圈,他发现这些人中,认识肖海明的人并不多,跟他熟知并知道这幅画中人的更是没有。
傅斯晨颇为失望地把端着的酒杯放下来,独自走到阳台处,一位服务员过来小声问他需要什么帮忙,他摆摆手,等服务员离开,他摸出打火机,偏头点上一根烟。
今晚难得繁星密布,傅斯晨看得有些出神,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半夜他偶尔惊醒,会看到母亲一个人站在阳台看着夜空的星星自言自语。他曾问她在跟星星说什么,母亲苦楚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父亲迷路了,她希望星星能带他回家。
长大后傅斯晨渐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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