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茶杯,笑道:“起来吧,说说看近来朕的皇姐过得如何?”
吕步如常禀报了一番,我仔细地听着,听到大皇姐与崔懿约莫是会过一次面后,轻敲了敲龙案。
吕步说完后,垂首不言,静候我开口。
我又捧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才评价道:“皇姐近来倒也安分,不过朕希望她是真安分。”
吕步一听,立马又表忠心道:“臣不敢对陛下有任何欺瞒。”
我听后不语,只是看着吕步的眼睛,见他的双眼能无惧地看着我的后,才将茶杯的杯盖轻轻地盖了上去,道:“好了,朝堂之事便到此为止。”
两人一听这惯常的结束语,互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堂兄先行礼道:“那臣等……”
我打断道:“慌什么?你们二位都是朕的家人,朕还想和你们聊聊家事。”
两人皆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脸红,问了出来,道:“你们二人都成婚多年,朕想向你们讨教一番,这夫妻之间要如何才能玩出新花样?”
两人听后大眼瞪小眼,更加疑惑了。
我再不管什么帝王威严,直接点明道:“朕今日就是想问问堂兄和姐夫,朕要在床上怎么做才能让皇后觉得惊奇和欣喜?”
堂兄神色先是古怪,但因他知我和皇后之间的始末,很快了然,神色恢复如常。
可吕步不知我和皇后的内情,听后极为不解道:“陛下是夫,更是君,按理说,这讨好一事应是由皇后娘娘操心,陛下只需享受便是了,又何须像臣过往一样,千方百计讨好公主。”
我听见“千方百计”四字,眼睛一亮,道:“姐夫说说你过往是怎么个‘千方百计’法?”
吕步作为个寻常读书人,一时被问到了闺房之事,也有些难以启齿,想了许久,才小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千方百计’,就是在公主面前躺好,坚持久一些就行了。”
娘的,我仿佛见到了另一个我。
但我还抱有一丝希望,问道:“那你如今呢?”
吕步的声音变得更小,道:“还是如此,只不过臣年纪上去了,已不如当初了。”
待听见“年纪上去”“不如当初”八个字后,昨夜困扰了我一夜的危机感再度袭来。
我既觉得在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身上得不到任何帮助,又怕吕步接下来的无心之语越发加重我心里头的危机感,便赶忙转而求助堂兄。
堂兄见我满怀期盼地看着他,终于开口道:“臣和小萌就是寻常夫妻模样,没什么花样可言。”
“你们就不觉无趣吗?”
“只要我二人深爱对方,哪怕光坐着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有趣极了。”
讨教不成,反又被秀了一脸恩爱,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道:“罢了,当朕问错了人。”
堂兄见我失落,忙补救道:“臣虽不通此道,不过父王他应是此中高手,不知陛下可否需要臣替你请教一番父王?”
我怕晋王的段位太高,驾驭不住,反弄巧成拙,便谢绝了堂兄的好意。
堂兄见我无意,只得道:“那臣等只有让陛下失望了,不过臣有些好奇,陛下今日为何忽然问起这个?”
“因为朕想要振夫纲,而朕想了一夜发现,这夫纲就得先从床上开始振。”
☆、皇后的日记:二十二杀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日
我见近来天气转热,便让御膳房准备了一碗冰镇绿豆粥,给皇帝送去。
皇帝在政事上从不敢马虎,几乎日日下午都在殿里批折子,所以我很少有扑空的时候,今日也不例外。我到时皇帝如常握着御笔,在折子上写朱批。
他一见我来了,赶忙放下了御笔,喜道:“皇后今日又给朕送……”
话说到一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敛住了脸上的喜色,面容变得冷峻,淡淡道:“放下吧。”
我见他神色忽变,一时也分不清是自己得罪了他,还是他又想玩出什么花样。
我听话地放下绿豆粥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皇帝强硬地拉到了他的怀中,腰身顷刻间便被他给用力地握住了。
他今日手劲格外大,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小心和温柔。
我以为他又喝酒了,可他的双目中却无一点醉意,只有藏不住的yù_wàng和极难见到的霸道。
他俯首下来,捏住了我的下巴,随即攻占了我的双唇。我本想反抗,可他的怀抱太过有力,最终我还是选择了陷入其间。
一吻毕后,皇帝的唇又落到了我耳畔,对我哑声道:“朕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
皇帝也算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他说完后,便真用上了那本图册上的一个新姿势,同我缠绵。
缠绵之时,皇帝居然一反常态,对我说出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羞耻话,既霸道又粗俗。
更让人惊讶的是,今日的他比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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