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抱怨了一阵,却不见神庭有回应,慢慢觉得无趣,渐渐都偃旗息鼓。有相互之间瞅得顺眼的,三五成群结了队往山上走。性格孤僻,孤身上山的,也为数不少。
不一会儿草地上就没剩几个人。荆楚优哉游哉地在草地附近闲逛,四处打量,就像是来观光游玩的一样。毫无疑问,他分外珍惜这份莫名其妙的能够行走的幸福,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曾淡去。
在这个神奇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见一座据说九万仞的高山,除此之外山前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地,目力所及,不见他物。就连日月星辰、清风白云,也都没有。再联系起自己能够行走,荆楚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类似于梦境或是能够容纳魂魄的地方。东岳神庭乃鬼魂之统,完全有这个本事。
荆楚拽了拽地上的草,竟真拔断了。放到嘴里尝了尝,有青草的涩味。如此真实,看来此处是能容纳魂魄无疑了。
这时宁采臣走近了来,朗声笑道“荆兄这份闲情让宁某很是佩服。”。
荆楚摊了摊手,道:“宁兄莫不是消遣我?哪有什么闲情,不过这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新奇,我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才在周围走走。”
宁采臣略略有些尴尬,道“荆兄说笑了。”
荆楚也不在意,指着远处已经到了山脚的人群说,“宁兄怎么不随他们一起?这才多一会儿,已经落下好多了。”
“正要向荆兄说明,宁某想同荆兄弟结伴同行。”宁采臣拱手道。这位前世的“名人”剑眉星目,面目清朗,又是一身儒服,宽袍大袖,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诚恳。可即便如此,荆楚也略感意外。
不管前世今生,性格都算不得长袖善舞、朋友众多的荆楚,对这种贸然要求结伴同行的行为本能抗拒。即便是个名人都不行!正常的路子不应该是,今天见一面,明天见一面,过得三两个月,大家混熟之后,才应该提出这样的请求吗?套路不对啊。
见荆楚神情有些疑惑,似乎还有些抗拒。宁采臣解释道:“看样子倒是宁某唐突了,望荆兄勿怪。”
荆楚摆了摆手,道:“宁兄言重了。结伴自无不可。只是在下比较好奇,此地众人想来大多不过萍水相逢,在下与他人并无不同,何以宁兄弟不与他人结伴单单来找我呢?”
宁采臣见荆楚答应,又一拱手,“多谢荆兄。”接着解释道:“宁某家中老母年迈,又无人照料,只愿早日回去。宁某刚刚打听了一下。其他到此的人莫不是之前得到本乡本土的城隍土地梦中问话,问是否有意参加这次大典。亏宁某人之前还不以为意,以为是个怪梦,随口应下。不成想到了此地,要脱身却是不易。”
“哦?宁兄既然无意神职,为何不向神庭禀明呢?想来神庭定会让宁兄返回的。”荆楚道。
宁采臣叹气道,“荆兄没有注意吗?宁某刚刚冲天上大喊,神明说考场一开,时间不到众人是出不去的。”
荆楚汗颜,再度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让他有些欣喜过头了,竟没有注意有人大喊大叫。
见荆楚不说话,宁采臣继续解释道:“宁某看此地众人,除宁某外,唯有荆兄如我一般,不在意神职。因此请求与荆兄结伴同行。”
荆楚闻言笑道,“宁兄倒是生得一双慧眼。之前这神职在下是势在必得的,可现如今倒是无可无不可了。”
正说着,耳边突然传了一道清冷的女声,“若想康复,须取头名。”荆楚讶异地看着周围,除了宁采臣再无他人,“宁兄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此地只有你我两人,哪里什么声音?”宁采臣疑惑道。
“看来是在下幻听了。”嘴上虽如此说,荆楚却暗暗上了心。神庭之中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只有温琼,这道女声点明了治愈之法在考场尽头,分明是意有所指。能在这个考场中单独传音,说不得是神庭的重要人物,说不定还是主考官。
想到此处,荆楚苦笑道:“宁兄,如今在下也不得不争一争那头名了。事出突然,不知宁兄还要不要与在下同路?”
宁采臣微微意外,不过也不以为意,“荆兄乃坦荡君子。宁某自不能作小女儿姿态。一如前定。”
荆楚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做些准备吧。”
宁采臣也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正当如此。”
两人在起点消磨了这么久,其他的考生都已经消失在葱茏的山色中,山前已经看不见别的人影。两人刚来到山脚,突然大地轰隆一响,剧烈摇晃起来,两人立足不稳摔倒在地上。两人一惊,四处一看,起点处的草地竟发生了地陷,连带着万仞山周遭的的土地全部陷落下去。两人刚刚立身的地方已经是黑不隆冬的一片了。
那道神音再度响起,“每三个时辰毁弃万仞山路,堕入深渊者有一定几率落入十八层地狱。请诸位考生抓紧时间攀登。山中有毒蛇猛兽,请考生注意安全。”
“好悬,晚走一点小命就丢了。”宁采臣一阵后怕。
“宁兄,我们抓紧时间吧。这山上还有毒蛇猛兽,我们一路走一路寻些趁手的木棍和石块防身。”荆楚道。
宁采臣道:“好,荆兄此言大善。”
这万仞山上的古木参天,枝叶繁茂,相互间连成一片,遮天蔽日,能见光的地方并不多。地上又是遍地落叶,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地想,配合起阴暗的环境和说不定什么时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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