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彪看着桌上的“一柱擎天”,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怎么会这手?”
“楚家赌坊多得是,这点雕虫小技算什么?”段惟一副看“井底之蛙”的表情。
孙彪叹了口气,服软道:“楚公子技高一筹,我认栽,您想让我做什么事?”
段惟端起酒盅喝了一口, 他看着对方垂头丧脑与方才气焰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心中憋着的火气似乎也撒了出来,快意得狠,“就你?”他哼笑了一声:“你认为本少爷有什么事情做不到要你来帮?”
孙彪闻言松了口气儿,心里庆幸这位宝通泰的少爷傲慢自大倒是让自己省了很多事儿,如果对方真让自己学狗叫,或者钻裤裆之类的,他八成也得照做, 若平做也就做了, 可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儿, 太跌份儿了, “楚公子大人大量,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给您赔不是了。”他赶紧道。
“哥哥,我有点累了。”杨清笳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累了?”段惟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前刘海:“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他说着便站起身,理都没理一旁装孙子的孙彪,领着众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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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吃水煮鱼。”杨清笳端着一碗白粥,叹了口气儿道。
她方才在艺馆说自己累了,除了提醒段惟要等鱼儿把钩咬结实后再提线,不可操之过急之外,其实也是大实话,折腾了一晚上,杨清笳肚腹空空,早就饿得不行了。
“水煮鱼?”段惟早就换下那身土豪装扮,又变成了那个清清冷冷的段百户。
杨清笳道:“我家乡的一道菜,”她又喝一口粥,皱眉道:“果然我还是吃不惯日本料理,不是生鱼片就是各种寿司。”
段惟默默地记下了水煮鱼,想着回头问问沈莘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菜。
沈莘老家也是江西的。
“戏演得不错。”杨清笳突然道。
“什么?”
“我说段大人你戏唱的不错,极其精准地演出了一个毛躁自大,钱多人傻的富二代的精髓。”
段惟听着不太对劲儿:“多谢……夸奖?”
“还有你那两手赌技,老实说,我很吃惊。”
“我五六岁时在赌场混过一年多,都是那个时候学的。”
杨清笳放下碗,很惊讶。
段惟像是没看到对方的表情,解释道:“我之前一直四处流浪,后来十多岁时才遇上了现在的养父母。”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磨难和辛酸。
“嘿。”杨清笳叫他。
段惟抬头。
“感谢你‘赌场小霸王’的经历,”杨清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然宝通泰今天以后可能就要关门大吉了。”
段惟看着她,对方眼神温暖,笑着告诉自己——过去的苦难也许是一种财富。
这种独特又熨帖的安慰,让他一瞬间产生了种错觉——自己正像个孩子般被人关爱心挂念着。
杨清笳又盛了一碗粥,“你觉得孙彪的背后是谁?”
“很难说,但我们在一点点接近目标。”
“目前为止,我们接触到的都是在福港的大明人。”
段惟道:“这些人在当地很吃得开,有些势力的,跟日本当地的那些大名多或少都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这个孙彪,多半是他背后之人派来试探咱们的。”
杨清笳点点头:“他把咱们当成了未来的摇钱树,等着看吧,三日以内,他们必然会有新动作,我们只要等着对方主动找上门就好。”
“主动咬钩?”
“他们已经上钩了。”杨清笳将碗里的粥喝完,纠正道。
“那怎样保证他们不脱钩呢?”段惟还是不确定。
杨清笳想了想,道:“把我们三日后就离开日本的消息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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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无聊时显得漫长而又拖沓,在紧要关头时飞速流逝如同大片的流沙。
大明来的富商三日后要离开的消息,已经不知不觉地散布到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但他们似乎十分沉得住气。
第一日毫无动静,第二日亦是。
第三日的深夜,反倒是赵诚他们坐不住了。
所有人都摸黑待在青原宿的二楼,他们不敢点灯,怕被人发现半宿不睡,露出马脚。
“杨大人,你真的有把握他们会在明天清晨,也就是剩下这三个时辰里面主动过来找我们吗?”最先开口的反而是一向比较稳重的沈莘,可见关于这个大家真的是顾虑非常,“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赵诚和雷霆兄弟正看着她,他们显然也在担心这个。
“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回去安心睡觉,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杨清笳从容地道。
赵诚“啧”了一声:“杨大人,虽说你一向聪明,但这把不会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咱们既然都已经花了这么多工夫,也不怕多等几天啊,你说什么三天后走啊?只要多等几天,他们总会找上来的,实在不行,咱们主动去找孙彪也成啊。”
“看来你们还是不明白,”杨清笳摇摇头:“这并不是时间的问题,在我老家,有一句俗语叫做‘上赶着不是买卖’。换句话说,孙彪还有他背后的真正掌事的,已经相信了我们的身份,但如果我们现在主动找对方,提出所谓所谓合作要求,这反倒会让对方起疑心。我之所以让人散布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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