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看什么, 招子不想要了是吧?”赵诚见孙彪上三路下三路地扫着杨清笳,怒道。
孙彪像是突然之间换个了人似的,之前的火爆脾气全都不见了,他嘿嘿一笑:“不敢唐突小姐,只不过在下眼拙,左看右看都觉得小姐和少当家的, 不怎么像啊……”
杨清笳闻言“当”地一声放下茶杯,朝段惟不满道:“哥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惟会意,翘起长腿拖着长声道:“他怀疑咱们俩是冒牌货,在这儿蒙他呢!”
杨清笳之前预估得没错,这艺馆背后的确有人撑着,平日很多隐秘的消息也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自打上次他们来这儿大手大脚、肆意挥霍了一番后,那老板娘就把艺伎套出来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孙彪。
孙彪听过后动了心思, 他听老板娘说, 这伙人过几日还会过来, 便跟她约定好, 届时用信鸽传信, 他亲自到这儿和老板娘演一出戏来探探这伙人的底。
他装作豪客冲上二楼故意惹怒这伙人, 从段惟那儿得知这伙人是宝通泰的人,这一男一女是宝通泰的少当家和他妹妹,从对方甩出来的银票来看,倒是真真儿的,只不过孙彪生性谨慎多疑,这才出言再试,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孙彪道:“这少当家可冤枉我了,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呵呵!”段惟一副气极反笑的模样,他当着众人的面儿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咣当”一声扔在桌上。
“认识这个么?”他问。
孙彪伸着脖子探头看了半天,那牌子上刻着的斗大一个“楚”字,他有些不太敢认,嘴上忍不住斯哈了两下:“这莫不是……”
“这是宝通泰的‘金飞钱’,你活一辈子也不见得有机会瞧上一次!”段惟哼了一声。
这块牌子,简单说来,就相当于已经盖好出票人签章或签字的空白支票。
换句话说,拿着这块“金飞钱”,到任何一家宝通泰钱庄,只要钱数没有超过总账,就可以任意提取银子。
金飞钱,每家银号只有那么一块,一般都放在掌柜手中。
孙彪哪里知道,杨清笳在来日本之前就将需要的身份全都做好了,自然也包括这块牌子。
“楚少爷甭见怪,是在下见识短了。”孙彪这下是真的信了。
“这就完了?”段惟冷笑一声。
孙彪估计对方少爷脾气,不肯善罢甘休,便问:“楚公子还想如何?”
段惟没骨头似的翘着二郎腿瘫在椅子上,懒洋洋地道:“留下你一只手。”
孙彪绷不住了,怒道:“不知道的人不怪罪,我不过是开罪你几句,楚公子如此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之前告诉过你,对我大呼小叫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孙彪后面的六七个人顿时亮出兵器,赵诚他们见状也“唰”地站起身抽刀对峙。
双方虎视眈眈,近在咫尺的械斗一触即发。
老板娘可不想重新装修,走出来打圆场:“二位都是大人物,别伤了和气,既然一定要分出个高下,不如……就赌一局如何?”
段惟想了想,抬头挑唇一笑,舌尖扫过嘴角:“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就和你赌一局,如果你赢了,这块牌子就是你的。如果我赢了,你就……”他似乎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彩头,便随口道:“就替我做一件事好了。”
“这……”孙彪有些迟疑。
“你放心,不会让你自杀或者砍手砍脚的。”段惟瞧他一脸犹豫的怂包模样,不屑道:“你要是实在怕,那就算了,直接留下只手,我放你走。”
孙彪看了看对面人,刨除这个姓楚的少爷和他妹妹不说,剩下那四个瞧着都不是善茬儿,他既不想留下自己的手,又真的对那块“金飞钱”垂涎三尺。
谁能对那块牌子无动于衷呢?
何况孙彪以前在赌坊看过场子,赌技自是一等,这姓楚的小少爷可未必及得上他。
想来想去,他决定赌一把。
“好!我跟你赌!”孙彪豪气干云地道。
“二位想赌什么?”老板娘问。
孙彪看了眼段惟,见对方没什么表示,于是朝老板娘使了个眼色。
老板娘于是道:“既然二位都是大明人士,不如就玩最简单的骰子赌大小吧,太过复杂的赌具我们艺馆还真没有。”
段惟看似不知天高地厚地一口应下:“好啊,就比骰子大小,一局定胜负如何?”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孙彪赶紧道。
老板娘找来骰盅和三粒木质骰子,放在了双方的面前:“如果二位没有意见,就赌小如何?”
比起赌大孙彪的确更擅长赌小,他连忙道:“可以。”
段惟挑了挑眉,算是默认。
二人对面而坐,“你先来吧。”段惟抬抬下巴。
孙彪拿起骰盅用手颠了颠,适应手感后才将三粒骰子收进骰盅,口冲上摇了起来。
摇了好一会儿,孙彪才小心翼翼地将骰盅扣在桌上。
“请开盅。”老板娘道。
孙彪慢慢揭开盅,三个一,豹子。
“哈哈哈哈!”孙彪喜上眉梢,忍不住得意道:“我看楚公子就不用摇了吧?”他说着便伸手去拿放在旁边的那块“金飞钱”,“这牌子,我可就笑纳了。”
“慢!”段惟在对方指尖差一点便摸上“金飞钱”时开口道。
孙彪敛住笑,看着他不善道:“楚公子要反悔不成?”
段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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