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道:“若是一种还好说,两种完全相反的疑难杂症夹在一起,就只能一边治一边听天命了。”
刚说完就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紧接着就听到那纨绔将军道:“嗯,听天命,本将打算把你扔到丰州去,让你一边行医一边听天命别被溪原蛮子砍死。”
听到这句话,徐郎中身子猛地一抖,看到周璟冷沉的表情,急忙道:“只要公主每日服用老朽开的方子,加上每日针灸,也不用听天命……就是凡风月事要忍耐,否则公主真的变秃,且长不回来。”
周璟眸底一沉,半晌,却让他继续写方子。
甄明yù_tuǐ疾的事隐瞒了十年,如今竟被自家驸马这事儿传给父皇,那自己八成就是罪犯欺君,父皇会怎么处置自己这个废棋,掰着脚趾头也能猜得出。
自家驸马是个纨绔性子,又是个好新奇的,知道了腿疾为假的事,想必日后就不会再抱着自己了,而是动不动就要挟自己走,只是十多年的腿疾却是上都百姓皆知的。
若是自家父皇知道了,想必就会为了拉拢权臣再赐个四公主过去,然后将自己关到宗祠为甄氏祖宗守陵,到时候荒郊野岭的,那九头昆仑兽兽性大发,搞大了自己的肚子……
而到了郊祭皇陵时,自己那孕肚被四皇妹瞧见,撒泼上吊的直接闹起来,到时候一尸两命,史书上想必只有草草两句甄氏三公主崩于皇陵……
甄明玉喝着徐郎中配的汤药,满嘴的苦味儿,刚要喊林雯拿冰糖过来,却下意识的想起她被驸马送去大理寺了。
她起身去翻前阵子接到的单子,谁知刚拿起那小字条,手腕子就被一个蒙着面纱的冷清女子死死捏住,“公主请上榻!”
第35章
甄明玉被那清冷女子捏的手腕痛, 当下便蹙起了眉,那女子毫不客气的将她按在软榻上, 冷着脸抽出毫针就要往她掌心和头上扎。
甄明玉皱眉一把抚掉了她手中的针,“本宫再不济也是西唐公主,你是何人?!本宫便是病死了,也由不得你造次!”
那女子扫了一眼地上的针,随后慢条斯理从药针包里抽出了另一根更细长的, “在下是唐莲花, 女医。公主且坐好, 乱动就会扎残!”
这女子看上去十八九岁,一张微胖的鹅蛋脸,眼睛透着一股子利落霸道, 就是那面纱下的脸有一道很长的伤疤。瞧这股子傲慢劲儿, 倒像是哪家的大小姐。
细长的毫针直接扎进了掌心二分,五指连心, 手掌心扎到那就更不是一般的疼,甄明玉自幼也没受过这等尖锐的疼, “为何要扎掌心?本宫从未见过此等医术, 给本宫停下!”
唐莲花抬眼扫了甄明玉一眼,继续捻着毫针往头上扎, 还时不时的用针尖儿往右转, 甄明玉握紧了拳,凡事都要讲个道理,便是寻常百姓断断没有受这等罪的, 当下心里就有些烦。
她蹙着眉一把扯下那些毫针,心烦的扔在塌下,那毫针不偏不倚的扎在在一旁打下手的小医女的手上,一颗血珠子猛地冒出来,那小医女眼圈红着,伸手捏住了手上的针眼儿。
唐莲花冷眼睨了那小医女一眼,随后又坐在软榻旁,面无表情的烧着毫针的尾部,“公主金枝玉叶,自然是金贵的脾气,可是公主这一顿脾气,那小医女会如何?”
甄明玉不明其意的看着她,随后微微转身,看到一些穿着白色罗裙的女子,拉着那小医女的手往蛇笼子里伸,那小医女哭的撕心裂肺……
甄明玉忽然想起曾有秘录记载西唐行医是按门,这女子姓唐,应该就是唐门那一枝儿的,唐门规矩被贵人责骂,自罚入蛇笼,重则扔进蛇窟。
她微微蹙着眉,心里像是翻了五味瓶,一来对那小医女觉得心疼,二来,跟前这个唐莲花实在不通道理,那唐门规矩又奇葩的很,动不动就自损三千的,让人心惊……如今也只能先忍着这朵莲花。
公主府里静悄悄的,上都外称却热闹的紧,在杨柳依依,粉墙朱户的新宋门,一帮吐蕃人被吊在城楼上,还有些调皮的小男娃子抓起石块瞄准了那个穿着白衣的凤眼男子掷去。
宋麟被那石子打中了鼻梁骨,凤眼紧皱,死死瞪着那个死孩子,若不是被吊着,他定要一把拧断那个贱人的脖子。只是这件事还要平息,若是传到吐蕃,自家那张老脸也别要了。
待京兆尹将他们放下来,便忙换了件衣裳,对着新宋门重重啐了一口,就仓皇的回了吐蕃。
吐蕃左相刚走不过两天,皇陵就出现了异象,折子还未递到皇帝跟前,卫州就传来了捷报。周璟的三哥在卫州重创西突厥,还活捉了西突厥世子。
西突厥汗王急的拉了足足三日,忙差大皇子和世子妃带着身高一丈一尺五寸,口径八尺的金乐钟来西唐求和,并许诺用七座城池换回世子。
因着甄明玉上面的同父异母弟要封王,那突厥大皇子和世子妃便被晾在礼明殿三日。直到甄明玉入宫赴宴那天,才被礼部的官员带出里礼明殿。
甄明玉坐席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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