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疫病,你且过来,好好瞧瞧。”
徐郎中不由的摇了摇头,明明在乎非得嘴上不饶人,如果真的嫌弃,又何至于亲她……随后摇了摇头便捋了捋白胡子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
头里昏昏沉沉的,整个身子也像是发烧一般的烫,脑中不时还有些零碎的被人杀的场景,待缓过神儿来,微微侧头却见周大将军趴在软榻上,手里还攥着一块半湿的锦帕。
甄明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身上扎着十三根毫针,那毫针并不像初初徐郎中手里的那般,而是绿色的,像是用什么药草制成的。
她一放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手三里上的毫针,不由的一股子钻心的疼,她倒吸了一口气。
谁知这微弱的声音,却被软榻下趴着的男人听到了,那男人起身将她小心的安置在软榻上,“公主可是想小解?臣为公主取夜壶。”
甄明玉不由的眨了眨眼,这倒好,这十八层地狱没成想直接拉着自家驸马来了,她咬着唇想要笑,一转眼却看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剪的短短的,“这是那个郎中剪的?”
“为夫会让郎中碰你?我剪的!”周璟眼底似乎有一圈儿黑,倒像是守谁守了三天似的。
“驸马为何不回府歇着?”甄明玉觉得身子舒爽了许多,便看着周璟随口问了一句。
周璟起身松了松筋骨,扫了她一眼道:“公主火气甚大,且是个专门朝微臣发作的主。微臣虽说恼怒,可是又不能瞧着公主染罗州疫症崩逝,索性守了公主三夜。”
其实,有奴才守着,但是奴才终究比不得自己,这小东西睡觉又是个不安分的,万一压到银针伤了筋骨那就不好了,所以便在软榻旁照料她几日。
其实以前瞧见男人衣不解带的照顾女人,就觉得好笑,可是从没想过自己竟也为了一个女人守了三日。
这女人先前装腿疾,涮他个干净,还拐带个侍卫逃到罗州,想到此,心里的火儿就蹭蹭的冒,可是当初未找到她时,心里的确是着急的。
那林雯吊在树上晒得嘴唇起了泡,坚持说她不知道三公主的去向,若不是拷问宋兴贤那个至交,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绿云罩顶呢。
他问出是罗州后,心里就一惊,罗州刺史刚把罗州瘟疫的折子递上来,他着急上火的带兵赶赴罗州,人家小金枝可好,跟那狗侍卫你情我浓的,灵巧弱柳的身子在圆石一跳一跳的,还娇滴滴软绵绵的跟那狗侍卫一起去后山。孤男寡女,月黑风高,去后山能做什么?!
看到那一幕,恼火的真要带兵踏平那个蛮荒的部族,把狗侍卫剥干净了绑在石柱上,一刀砍断他的命根子,再把那小金枝绑在椅子上,饶她哭天喊地,也要做个地老天荒。
意念一动,便要下山,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吐蕃人伪装成西突厥的黑旗军抓捕了部族的女酋长,还说要上都河道图。
一出好戏,他断然没有不看的道理。
他睨着不远处的山,狗侍卫守在山脚下,那小东西慢悠悠的上山纳凉去了,看到这里心里的火气稍稍减了些,若是真的营生出荒淫公主奸.淫狗侍卫的破事,保不齐他会一手捏死那小瘸子。
待听到小东西和吐蕃左相的对话,他的手猛地攥成了拳,这丫头还真是一肚子弯弯肠子,就是九尾白狐也不及她一分,自己还真信了邪了,怎么就把她当成了乖乖的小呆瓜。
他也是有意看看那小东西着急了会有何行动,所以才一直抻着没有出手,直到那小东西向自己求救,这才御马带兵汹涌而至。
虽说生气恼怒,但是万幸她还在。就是那张嘴,张嘴便气人,出去一趟还染了罗州的疫病……
治这疫病倒也不难,针灸三日,饮用些芍药汤,就可以消掉嘴里的毒疮。就是她说的秃头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
本来以为这小东西是撒谎,因为听起来太荒诞了,可是在施针时,徐郎中却突然皱了眉,“将军,有句话老朽还是要说,公主脉象冲撞逆行,倒像是邪风入了足太阳经,加上有脑逆之症,一旦行房,邪fēng_liú窜,到时风毒行诸脉俞,散于分肉之间,必会头顶生疮,落尽青丝。”
听到这些话,周璟不由的皱起了眉,这小玩意儿就是整日跟自己使性子有本事,这身子却是一身的病。
周璟将手里打湿的锦帕扔在地上,让医女进来给甄明玉取针。
待到了外殿,看到徐郎中正在开方子,便淡淡道:“你可知道如何医治她的身子?一行房就秃头……”
徐郎中虽然在民间,但却是鬼医嫡传的八十代弟子,医术出神入化,就连太医院的院判也比不得,就是命运坎坷了些,若非当年周璟带兵入灵州,徐氏满门也被吐蕃兵马砍杀了。
虽然在民间行医,但也兼着周璟的随行军医,就连汾王二老的身子也是他调养着,他见惯了周璟的冷漠,可是这次他却为了一个小小的疫病,守了那女子三夜,他也是出于好心,一把脉,却发现那女子体有邪风加脑逆……
徐郎中听到西唐第一纨绔的话,便停下手里的方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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