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才给从屠宰场放出来,又得给赶回去。
阮舒款款而笑,栽头栽脑道:“三哥才是最厉害的。”
这话跟哄小孩子似的,有点敷衍,傅令元仍旧灰着张脸:“这样就补偿了?”
阮舒眨眨眼,不可思议般:“三哥现在是在对我孩子气?”
“是。”傅令元坦然承认,颇为骄矜地扬了扬下巴。
“……”阮舒忍俊不禁,主动倾身上前,在他的嘴角边轻轻一碰,“这样行了吧?”
傅令元皱眉,趁她还离得近,掌心捧住她的脸,凑到她的唇上猛亲了一口,放开她时,神色间才恢复笑意。
“准备好。”他最后帮她检查安全带,低声提醒。
远处塔台已传达命令,信号一起,螺旋桨的噪音霍然充斥耳畔,遮盖住其他所有的动静,掀起的风似能将天上的流云都给吹开一般。
直升机缓缓起飞,越飞越高。
阮舒看见自己渐渐远离地面,脚下的建筑和飞机都在不断缩小,时而的失重感,令她的神经控制不住地兴奋,兴奋得她想要尖叫。
虽然坐过无数次飞机,但此刻坐在直升机上,带给她的冲击远远大于飞机,完全是另外一种体验,简直心潮澎湃。
机身攀上浩瀚的天空,周身被纯净的碧蓝色所包裹,一切都是那么地清晰。俯瞰脚下的蝼蚁,胸腔内溢满壮志凌云的豪情,她忍不住喊:“开门!”
傅令元笑着给赵十三下了吩咐。
舱门打开的一瞬间,巨大的风力让阮舒一时之间无法说话,冰凉的风直忘嘴里灌。然而相较于不适,近在咫尺的美景夺去她所有的注意力。
一望无际的原野、山川、河流和建筑,悉数展露眼底。
“这才是踏云乘风!这才是展翅高飞!这才是肆意翱翔!这才是无拘无束的自由!”阮舒迎风张开双臂高声大喊,字字句句穿破螺旋桨的噪音,被狂风送进他的耳中。
傅令元深深凝注着她。
漂亮聪慧,**坚韧,勇敢果决,敏感锐利,兼具女人的柔软和男人的强硬。(小说)曾经的苦难带给她对人性的失望,却也磨砺了她对黑暗的包容。
她喜欢刺激,追求自我,有着不安于洗手作羹汤的勃勃抱负,不可一世的心气和无所畏惧的资本,仿佛只要给她一片疆土,她就能开拓出一座王国。
此时此刻的她兴奋得忘乎所以,沉迷于肆意纵情。乌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却还在往舱门外靠,仿若无旁人的存在,仿若外面的无垠广阔更吸引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下一秒她就会眼都不眨地跳下去。
眸心深光微敛,傅令元遽然一把将她捞回来,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不由分说地用嘴堵住她兴奋的呼喊和欢快的笑声。
机身上升至所能达到的最高点,猛烈的风携着冷气旋飞进舱内。
他紧紧地抱她在怀,将她的那片壮志凌云的豪情从胸腔中一点一点吸干。吸到她浑身软绵只能无力地攀附于他,他才缓下劲儿,再把呼吸再一点一点地还给她。
少顷,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舱门已重新闭合,隔绝了狂风和肆意。阮舒瘫在他的怀里,同样意犹未尽,却是意犹未尽地盯着玻璃外的碧蓝晴空,喘着气儿,有点抱怨的意思:“我还没体验够。”
“傅太太完全把我抛诸脑后,叫还没体验够?”傅令元嗓音微沉。
阮舒抬眸,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忍不住揶揄:“三哥这是吃谁的醋?直升机?”
傅令元低眸睨她,目光清凛而沉静,不答,反问:“傅太太很喜欢现在的刺激?”
阮舒唇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平直,猛点头:“嗯。”
傅令元摸了摸她红润又水湛湛的嘴唇:“那傅太太是更喜欢现在的刺激,还是更喜欢我?”
“……”阮舒噎了一下,笑出声,“完全不同性质,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
“我说能比较就能比较。”傅令元不管不顾地不按常理出牌,有点无理取闹地耍着无赖,执住她的下巴,重复,“到底是更喜欢现在的刺激,还是更喜欢我?”
他这分明是心心念念记挂着她一直没说出口的话,拐弯抹角地要套她。阮舒笑得露了贝齿。
若换作平常,她肯定会继续吊着他。他越想听,她越是不给他说,叫他心里挠得慌。
可因为方才的兴奋劲还没过,她整个胸腔全是天地的壮远辽阔,忽然就想和他掏心掏肺,就像他始终直白地表达对她的爱意一般。
“唔……”阮舒朝他怀里拱了拱,佯装一副为难的考虑状。
傅令元深折眉,掐了把她的腰:“这还用得着犹豫?这还用得着思考?”
阮舒敛了装模作样,笑得嫣嫣然,手臂挂上他的颈子,这才气吐幽兰,直言不讳:“更喜欢三哥。”
傅令元心头当即一动。
阮舒靠得他极近,仰着头,唇角微微弯着,与他交缠着鼻息。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三哥是头一个。”
“我不懂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三哥总是让我心生欢喜,心生温暖,心生幸福。我很喜欢,我想珍惜,我希望留住三哥对我的好。一直一直。”
略一顿,阮舒忽而有点茫然,转为问句:“会吗?会一直么?”
她鲜少问别人要答案,这些天,却是患得患失地间断问了他好几个类似的问题,好似得了他的肯定,她才能安心才能定心。
她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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