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问。
庄佩妤的死,好似忽然带走了她生活的大半动力。她曾经告诉他,她那么卖力地为林氏而忙碌,因为不玩林氏,她的生活似乎就没了奔头。实际上,她所有的努力,最终是为了让自己在庄佩妤面前证明她过得很好,仿佛她过得越好,对厌恶她的庄佩妤而言,便越是折磨。
如今,她过得再好,庄佩妤却看不到了,她也没法再到庄佩妤面前炫耀了……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有傅令元。
与他重逢之前,她从未料想过自己会结婚,会心动,会萌生对男人的眷恋和依赖。
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治好了她的厌性症,解了她的心结,给予她关怀,带给她温暖。
她想……和这个男人好好过日子。
眸光明澈地看进他的瞳仁深处,阮舒静待他的答案。
傅令元几乎是在她问出口的下一秒便笑了,笑得缓缓的,有点懒,眸光粼粼淌在她的脸上。
“会。”他啄了一口她的唇。
“当然会。”他强调着,又啄了一口她的唇。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他再次啄了一口她的唇,很温柔。
“傻瓜。”他轻抚她的眼帘。
这一回,没等他再贴上来,她率先送上自己的软玉温香。
傅令元拥着她深吻,忽然就想将她困于这片蓝天之上,再也不要回去了。
……
从直升机上下来后,两人直接去了造型师那儿。
男人的速度总是比女人快的。
傅令元没一会儿便着完装,在一楼的沙发上坐着,直到喝完第三杯咖啡,楼梯上才终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动静。
落地匀称,清脆利落,不疾不徐。
不用过多辨别,他听一声就知道是她的,闻声抬头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宝石绿的曳地裙摆,丝质轻盈,随着步伐的走动,像是被轻轻托起,又轻轻放下。
视线随着裙摆一点一点往上移。丝质的礼服贴着她的身体,将她腿部的线条修饰得格外完美,右腰布料做了提升,状似浅浅地塞在了腰间,褶皱线条变得自然而然,腰肢格外纤细。
一路往上。单肩设计,露出右侧性感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脖颈修长,长发微卷,两侧束发至背后,精致的脸庞清晰呈现,唇角微微上扬,鼻梁秀挺,明亮清澈的凤眸上,睫毛长而密。
优雅又高贵,似画中人。
傅令元一直知道她有多漂亮,但仍旧眼前一亮,只觉惊艳。
他从沙发上站起,大步行至楼梯口时,她恰好也下来到最后一级阶梯。
傅令元绅士地递出右手,微微仰视她。
阮舒将手轻轻置于他的掌心。
傅令元握住,眼里流转着光彩,斜斜勾唇:“傅太太这么美,还是不要出现在人前。”
阮舒盯着他整齐油亮的背头,拿指尖戳了戳他一丝不苟的领带:“三哥这么帅,要不也不要出现在人前?”
夫妻俩相互吹捧,会心地相视一笑。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指,往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套了那枚自打买了之后就基本被她冷落的结婚戒指。
“三哥从哪儿翻出来的?”阮舒又有点懵了。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戴这枚戒指,是那次去c’blue找艳遇,结果和西服男发生不愉快。之后她就摘回包里,没再想起过它。
话一出口,傅令元立即以一种“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瞅她。
他眼里隐隐透出不愉快,未解释。给她戴好后,他摊开他的手掌,示意他指间的戒指,和她的戒指靠在一块:“傅太太能保证以后不轻易摘下来么?”
阮舒目露微惑地反问:“‘轻易’和‘不轻易’是怎么界定的?”
傅令元眉峰凛起:“傅太太故意挑事?”
阮舒低头摸了摸戒指,复而重新抬起,弯着眼睛笑:“嗯。不摘了。”
傅令元这才松了表情。
……
鎏金码头,今天完全被三鑫集团承包了。
游轮起航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而海城的所有媒体代表,却是从早上开始便陆续前来占位。
但凡和三鑫集团相关的,哪怕仅日常的小活动,都是各方媒体关注的焦点,更遑论这次的上市庆功宴,意义自是不言而喻。
庆功宴的活动将持续三天,第一天从鎏金码头上游轮,当夜全部的嘉宾住在游轮上,是最主要且最正式的晚宴。翌日清晨游轮靠岸陆家私人岛屿后,再是两天其他的安排。
除了三鑫集团指定的几家固定媒体,其他媒体没有资格跟随,是以他们唯一能采访到人的机会,就是各位嘉宾上游轮前的红毯秀。
前来码头的途中,阮舒得着空关注了一下三鑫集团头天上市的情况,挂牌后股价收市报升的表现不负众望,十分瞩目。
同时伴随宣告的还有三鑫集团最新的高层人员调动,她在上面看到了傅令元的名字,正是任命为三鑫集团的高级副总裁之一,主要负责的是国际业务的运营。
这份调任令一出来,等于确认了先前关于他的各种传闻。
有网友及时地帮大家专门整出了个他的“身家传奇帖”,详细阐述了他红加黑的身世,说他虽从小养在根正苗红的傅家,依然改不了骨子里的邪性,讲述他前21年在海城如何乖谬不正惹事生非,出国的十年间又如何以黑马的姿态在道上闯出他的名堂,并言他在滇越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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