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惊讶地抬头,没想到沈南行竟一身军装的出现在这里。
在万人聚集的广场之上,不偏不倚只是瞧见了你。
☆、九寨沟
“一个女生,个子没你高,短头发,认识吗?”沈南行看着两个人问。
蜗牛和陈涵相视一看,想起了小球:“算认识,怎么了?”
“她在那边接受媒体采访。”沈南行望着广场那头,“快以身相许了,说是自己偶像救了她。”
陈涵见沈南行说的时候看着自己,知道他想错了,懒得解释,跟蜗牛说:“我去找瞿应钦和毛毛。”
蜗牛皱眉不悦,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也要走。
沈南行拉着她的手:“你去哪儿?”
话停留在耳边,人牵着自己的手,蜗牛红了耳根,低着头,风吹过来,味道是甜的。
“那女生是我朋友的黑粉,我要找我朋友看看有没有出事。”蜗牛跟他解释。
沈南行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垂下手臂,放她走:“那好,你去吧。”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沈南行摇头:“没有,你去吧。”
蜗牛没有多想,走了几步转过头来看他。
沈南行终是见着这无比熟悉的侧脸,想起那年调位置,两个人终于做了同桌。眼看着蜗牛就要往里面走往桌上一扔,一脸神气:“不好意思啊,语文课代表,我得坐里面,这靠窗的位置可以耍帅。”
当时的蜗牛虽不乐意,嘴上却不会说出来,就在外座坐下了。
可沈南行的哥儿们发现,沈南行开始不再总是低着头做数学题,这兄弟喜欢看黑板了,懒洋洋地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微眯着眼看。
沈南行说,因为这样,可以看到某个人的侧脸,明目张胆地看,不会胆怯,不会顾忌,更不会担心被别人发现。
这是年少时,沈南行的秘密,不轻易记起,从总能时不时地溜出来转转。
他看着蜗牛抿嘴笑了,招着手,示意让她走。
蜗牛放心下来,不再回头。
泽仁措走过来:“怎么样,队长,有实质性进展吗?”
沈南行勾起他的脖子,带着往相反的方向走:“这么八卦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毛毛问小球。
“我这也没有说错话,是瞿应钦救了我,我在电视上表达感谢而已。”小球一脸得意。
“可是你作为粉丝难道不清楚,他不想过度曝光吗,你接受采访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毛毛姐姐,你要知道,这些流言蜚语是从去厦门开始的,你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凭什么说我。”
“我给他带来的是好的影响,毕竟做了好事不留名,那就没有意义。”
“可你不是,你带来的只有困扰和是非。”
毛毛看着小球的嘴一张一合,无数画面从脑海里闪过,一股寒气从脚底而起。风突然变大了,广场上的人都消失不见。耳边有回音:
你带来的只有困扰和是非,困扰和是非。
和那些和瞿应钦在一起的画面一起,像电视预告一样,看到了正片看不到的风景。
预告因为戏剧冲突,总比正片来的精彩,有甜渣,有彩蛋,有矛盾。
脑子里最后想到的是厦门的最后一次见面。
可是瞿应钦还是来了,他来了九寨沟,来到了自己身边。
毛毛想起,篝火晚会之前瞿应钦跟自己说的话。
两个人被突然蜂拥而上的游客逼到墙角,空气中有种暧昧不明的气氛,脑袋里空空如也,心脏无法控制地在骚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看到他来所以惊喜,却也因为他的再见而难过。
这次依旧是他先开的口:“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瞿应钦。”
自己的嘴唇在颤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该说什么,你好,我是毛毛?
可没等自己开口,瞿应钦说了第二句话。
他说,毛毛,九寨沟这么美,它不是厦门的延续。
他说,如果可以,这次让我来喜欢你。
“大神刚上节目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以理解为,为这天赋所以愿意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毛毛没有看小球,自顾自地说着,“因这天赋和努力,所以瞿应钦站在哪里,哪里就是顶峰,站在顶峰必承其重。”
“那又怎么样,你给他带来负面影响是事实,如果不是你,他没有必要承受这些。”小球不以为然。
“你知道我崇拜瞿应钦什么吗?”毛毛笑起来,眉眼展开,脑袋后面的马尾辫因风儿摆动起来,整个人显得青春带有活力。
“当年看节目,他往台上一站,我就知道他会赢,最后他也确实是赢了。好像只要有大神在,所有糟糕的事都会圆满,所以是非都会烟消云散。他就像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光环很强。”
“对不顺意之人宽容,对不顺意之事遗忘。做这些只是不希望自己被这世界改变,可是是非因为有人挑唆才会变得不顺意。”毛毛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小球,小球心里忽然慌起来。
“为了不被这世界改变,为了对这生活充满热情,有的时候其实没有必要选择遗忘。毕竟我怕得老年痴呆。”毛毛最后皮了一下,拍拍小球的肩膀说,“我劝你善良,好自为之吧。”
毛毛转过身,就看见看好戏的两个人和瞿应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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