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到时候自然还要求陈大人做主!”
陈雷客气道:“罗公子不必见外。”
其实如此一来,即使罗慕之他们被冯贞儿看出什么端倪,也不妨事了,顶多陈雷到时候说一个“荐人不当”,冯贞儿既掳了罗家祖孙在先,也不敢过分声张,但如果进冯宅做仆役的是都指挥史手下的哨探,万一出了事,冯贞儿就会告陈雷一个“滥用职权”,事情可就大了。
这里去冯宅做仆役的事已经定下来,罗慕之他们便辞别了陈雷,去并州城里的向阳驿要了两间上房,让依兰和玉盏住下来,为免目标过大,闰徵和罗慕之手下管来往传信的人则住另一家客栈。
叶绮取出路上早就准备好的粗布衣衫,曹学武是一身淡黑色夹棉的裤袄,罗慕之是一身石青色棉夹袍,柴琳是一身玫红色裙袄,叶绮则是一身淡绿色的裙袄,皆是家常织的土布,既然说是要到大户人家做仆役的,总要打扮得像,那些绫罗绸缎是穿不得的。
依兰借驿站的厨房为他们熬了粳米红枣粥,一人端了一碗,喝了御寒,北方天时渐冷,叶绮和柴琳还好些,曹学武是练武之人也罢了,罗慕之却着实有点不适应。
叶绮一面喝粥,一面嘱咐道:“冯家要是有人问你为什么这样怕冷,你就说自小身子弱,所以怕冷。”
罗慕之道:“放心,”又对曹学武和柴琳说,“咱们去了冯家,只要有空闲就跟他们家的老仆们多聊聊天,时日一长,冯家的厅堂院落总能知道个七七八八,还有冯家最近来了什么人,他们当家姑娘最近在做什么,总之一切跟家父和家侄女有关的线索咱们尽量打听——罗家的仆役是轮班当值,每隔六七日总可以有一天休沐,冯家应当也差不多,到时候你们就到这里来,若咱们四个能凑齐最好,若不能时,便将你们打听的信息告诉依兰,我们若是得空出来,也把消息告诉依兰。”
叶绮道:“到时候咱们把消息集合起来,定然能瞧出些蛛丝马迹,不过咱们初入冯宅,跟人聊天时终究要小心,不要露了马脚!”
曹学武道:“夫人放心吧,我走镖走了二十年了,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就怕阿琳妹子心直口快……”
柴琳立时反驳道:“曹大哥太也小瞧我啦——咦,倒是你呀,你是要装哑巴的,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人聊天?”柴琳一想到曹学武将来有一段日子要有口难言了,就觉得有趣。
曹学武笑意岑岑道:“怎么?哑巴就不能打探消息了,妹子不要小看于我!”
两个人你打趣我,我打趣你,却掩不住柔情蜜意,罗慕之和叶绮看到无意之中撮合成的这对未婚夫妻如此恩爱,心里也是极欢喜的。
两日后,她们去冯宅的西角门,果然有人接应他们,大约冯管家的手下人回来说明了情形,曹学武和柴琳去了马房做事,叶绮被指派到大厨房,罗慕之跟着一位管账的先生走了。
曹学武和柴琳因自称是兄妹,各自与马房的男女仆役住在一起,罗慕之与叶绮是夫妻,照冯宅的旧例,可以在羡仙园西北角上的一排抱厦里住一间房,房间虽不大,却也清洁整齐,桌椅床柜皆是上好的红松木打的,被褥是用的是纯棉布新棉花,另有一人两套衣裳,叶绮是素面薄绸的裙袄,罗慕之是素面薄绸的夹棉长袍。
罗慕之啧啧道:“难怪外头人说冯家是四大商家之首,你看这薄绸的棉袄,咱们家也只有体面的下人才能穿,等闲才进宅伏侍的仆役,也不过是平常的棉布而已,再看这屋里……”
叶绮对他使个眼色,悄声道:“你忘了陈大人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心隔墙有耳!”
两人才住了口,只闻房前远远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小两口在屋里讲啥私房话呢?”
叶绮听出是方才接她们进来的李妈妈,忙迎出来笑道:“李妈妈进来坐,我给您沏茶去!我们夫妻刚还说进了冯家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只看这平日的吃穿用度,若是在渔阳,只怕一辈子都摸不着这样的好东西呢!”
李妈妈颇有些骄傲地说道:“你们小夫妻才来,能见过多少好东西,我在冯家做了十几年了,实告诉你们吧,就是京城的达官贵人,也未必有咱们家这份儿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 五代柳色披衫金缕凤》柳色披衫金缕凤,纤手轻拈红豆弄,翠蛾双敛正含情。桃花洞,瑶台梦,一片春愁谁与共?
☆、疏星淡月秋千院
“李妈妈说得极是, ”叶绮连忙附和, 笑道,“有些迂腐之人难免认为商家不及官家清贵, 却不知能把天底下的银子赚到自己荷包里,就是大大的本事,商家子又有哪一点比那些官家出身的子弟差了?若是那些整日只会斗鸡走狗的官家子, 还不及有出息的商家子呢!”
叶绮明里褒扬冯家,暗里却是句句在赞罗慕之, 罗慕之听到自己媳妇在外人面前竟如此大言不惭地夸耀夫婿, 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这位小娘子可真是有见识, 不瞒你说,你们两口子转遍京城去找吧,只怕没有哪个官家的仆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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