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优雅端庄的李eher难得一次的在外人面前失态,直直盯向医师身后的手术室大门,犹如撞见洪水猛兽般吓得倒吸了口气,“不是,不,是,是家属。”
语无伦次的病患家属很常见,语无伦次的李eher却是奇怪的,尹载镐发挥体贴风度再次站到她身后,只听医师遗憾地摇头,“很抱歉……病人送医的时候......什么时候能够清醒,我们没办法保证……”
李eher看着医师张张合合的嘴巴,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在手术室打开的瞬间,一段原本不存在于记忆的画面闪过眼前,盖着白布的尸体,底下是刘rl没有血色的面孔,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弥漫心头,仿佛在冰天雪地里再被人浇了一身冰雪,每一寸血液渐渐冻结,直到一个毫无情感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所以,是可能永远不会清醒,和植物人一样,是吗?”一切感官慢慢恢复回来,李e认真又毫无情感的眸子。
“很抱歉小姐,是的。”
“哦。”跟回答尹载镐的语气不同,这一次很简短的,没有医生想象中的哭闹求助和指责,就像她一早就预知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平淡地接受,说一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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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柳泰武赶到的时候,刘rl已经办好了所有手续,站在加护病房的玻璃窗前面,视线落在某一处上,走近了才发觉她只是出神了。
“情况不好?”无视一旁崔英道不善的神色,他直接问道,很了解在某些事情上她决计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
“嗯,可能不会再醒了。”回答他的声音没有一丝多余情绪,眼睛仍旧透过玻璃落在加护病房里,她并非在看刘石俊,聚精会神的焦点只是药液顺着软管滑入滴壶的情形。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她无声默数,视野之内被一片红潮淹没,再缓缓褪去,再然后,她发觉自己竟然还好好活着,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一场噩梦亦或是她的人生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
她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安慰,柳泰武静默地站在另一侧,和崔英道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好多了,至少还活着。”她自言自语着,这个结局,比她预想中的好得多。
她转向柳泰武,仿若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异常平静却令他人胸口不安躁动,一个晚上随着她的任何反应都变得一惊一乍的崔英道一颗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是他吗?是他吧!”似乎在自问自答,转向柳泰武的时候轻轻蹙了蹙眉梢,示意他为什么不回答。
柳泰武只是颔首,崔英道的一丝迷惑在l弯起微妙弧度的唇角时候也跟着了然了,那个‘他’指的是金会长!
她抬起脚忽然就朝外走去,鞋跟和光滑地板间碰撞出的冰冷声音回响在无人的长廊里,比起窒息的沉寂更有种无形压迫让人难以呼吸,崔英道抢先一步追了上去,“要去哪里?”
“你先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刘rl没有看他,讳莫如深地直视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崔英道抿抿唇,温和地一笑,“这么晚了,我送你。”
“没事,我很好。”她轻笑,苍白笑颜宛若狂风暴雨中被从温室移植到荒野中的娇花,所有人都以为她支撑不下,但她偏偏有着超乎意想的坚强和倔强。
“不是说以后都要一起面对的吗?我陪你!”轻柔的语气里带上一丝坚定,他其实很怕,这样像风一样握不住的她。
“你走吧!”这一次刘rl推开了他,身影一下子没入拐角。
柳泰武制止了打算阻止她的崔英道,摇摇头道,“她需要时间静静,在后面跟着就好。”
话音刚落,长廊上的脚步声也跟着静止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明显在对方眼中都看出了一种紧张,先一步冲出去的是崔英道——
刘rl躺在冰冷的过道上,白惨惨的灯光照得她一张脸也是白惨惨的,像是死了一样。
谁也不曾料想到她会突然倒下。
再冷酷,再坚强,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大纲修修改改,修了又改,终于定下来了,以后也就好写了
这张是个重要过渡啊~~~我要尽量把剧情掰回正轨上面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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