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在这里,我已经帮你烘干了,可以穿上了。”他将衣服整整齐齐交到我手里,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很正经,眸子带着善意,这让的他很无害,很容易让放下戒心。
我接过的时候,脸有点红,因为里面有些是贴身衣物,谁叫他帮我烘干?但我不好意思说。
“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再出来。”说完他走了出去,他一离开,我马上脱掉他那件宽大的袍子,换上干爽的衣裙,整个人感觉舒服多了,此时船重新移动,糟糕,他这是去哪里?我忙揭开帘子冲了出去。
“喂,停船——”我冲出去的时候,他正悠闲地站在船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海上的风大,吹得他衣袂翻飞,整个人显得有几分飘逸。
“你不要两袋黄金了?”他问我。
“你还我?”我盯着他问。
“嗯,上岸之后,我再还你,如果你不赶时间,就跟我一起吧,你不会害怕我卖了你吧。”他嘴角轻挑,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不用使激将法,黄金是我的,我自然会取回来,虽然你们人多,但要想伤到我,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海面不乏来自其他地方的商船,看到有什么不对路的,我跳海逃跑就是,虽然他的水性极好,但与我比还是有一定距离,想在海底抓我,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人小小,但却狂傲得很,不过我喜欢。”他突然压低声音,将头凑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一低,空气就变得暧昧起来。
“喜欢我的人多着呢?你我可不稀罕。”我嘴角轻扬,带着轻视。
“真的不稀罕吗?”他突然朝我走近,脸上笑容更浓,浑身上下带着危险气息,我可不怕他,我傲然挺立,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但心却暗暗戒备着,以妨他突然出手。
我猜测得果然错,一靠近他就朝我伸出手来,我是何许人,怎会让他得逞?我立刻用手去挡。
“小鬼,你脸脏了。”他对我说,声音温和如春风,眸子柔情似水,高大的身躯如挺拔如青松,那一刻我竟然傻傻地将手垂下来,而他则抬起手,替我擦了一下,他的指尖暖暖的,很是舒服。
“你这小刺猬,满身是刺,扎手得很。”他一边擦,一边笑着说,我眉一皱,他怎么那么爱给我起名字?一会是小鬼,一会是小刺猬,无论哪个名字,我都不喜欢,但他声音柔得让人心颤。
“我不是刺猬,我也不小了,放开你的手。”我身形陡转,整个人已经后退了几大步,但脸庞还留着他指尖的温暖,那点点暖意我竟然有点留恋。
我弯下身子检查我的大包袱,里面可有很多宝贝,我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然后铺在船板上晾开,现在风大,应该一会就干了,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笑着说全是小孩的玩意,我怒瞪他一眼,他闭嘴不说话了。
“这件不错,你眼光不错。”他指着其中一把匕首对我说,目光带着赞叹,听到他这般说,我心中微微得意,这里面我也最喜欢这匕首,于是对他的敌意也没有那么浓了。
趁着风大,我将湿漉漉的头发披洒下来,轻轻扬着,他静静看着,不再说话,但嘴角挂着笑,整个人闲适得很。
一会后我的头发干了,被风高高地扬起,这种感觉很舒服,我弯下腰,将我的东西一件一件放进包袱里面。
“买来送人?”他蹲下身子替我捡,没有了刚刚那身凌厉之气,让人感觉很容易亲近。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然后绑好包袱,一切弄好,我站了起来。
“上次有没挨打?”他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想起那六十大棍,想起那卧床不起的日子。
“打了六十板子,躺了两个月,都怪你。”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
“谁打的?”他问,声音带着骇人的寒意,让人有一种北风呼啸的感觉。
“除了我爹,还有谁能打我?”我没好气地说。
“痛不?”他看着我,目光带着痛意,他这不是废话吗?打得皮开肉绽,足足躺了两个月,能不痛吗?
“当然痛,痛到现在,如果你也被我打六十扳子,我就不痛了。”我笑着对他说,目光落在他的腰臀处,他愣了愣,笑了,竟然说我这样的目光能不能这般火辣,色迷迷的,谁火辣了?谁色迷迷了?楚寒剑的确打得我屁股开花。
“我额外加你一袋黄金怎样?”他笑着说。
“加一袋子我还是想打你,这事我可想了五年。”我抬头对他说。
“小鬼,那次似乎是你听错了,这事不该怨我。”他说得很无辜,不怨他难道该怨我?
“说得含糊不清,就是你的错。”我气呼呼地说。
“打六十棍子,你的气就消了?”
“嗯,气消了。”黄金到手,该打的人打了,我还有什么气不消,但没想到他竟然说好,然后去找了一条棍子给我。
“进里面打吧。”他对我说,我拿着那条有手腕粗的棍子微微出了神,他真的给我打?
“还犹豫什么?不打拉倒了。”他见我在发呆,禁不住回眸对我说。
“我被打也是当众打的。”我低声嘀咕着。
“当众打你就不怕我的手下剁了你?进来吧,如果觉得不公平,你打多十棍就是,反正打到你气消为止。”
他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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