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弃玲珑一改平日一觉睡到中午的习惯,起了个大早,更是破天荒拿起扫帚抹布打扫起了道观。里一遍,外一遍,弃玲珑不厌其烦地打扫了半天,整个清宁观被打扫地前所未有的干净。
待打扫完毕,已是中午。弃玲珑脱去平日里一贯的道士服,换上了一套淡青色长袍,也没有束头发,只是简单的绑了个马尾。因为弃玲珑不喜欢头发太长的感觉,经常自己剪发,所以扎成马尾后马尾的部分只垂到了后颈,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也没有什么其它要拿的,只是拿了些银两塞在身上,将青竹剑化作一只绿色的笛子插在腰间,这便下山了。
来到剪秋水家,剪秋水早已做好了饭菜等着了,见弃玲珑到了,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见弃玲珑一身新衣,衬的人英气十足,剪秋水高兴地道:“玲珑哥哥,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以后多穿穿,别老是穿那臭烘烘的道服。”弃玲珑微微一笑,道:“好。”
剪秋水拉着弃玲珑到餐桌上坐下,剪安早坐在那里自斟自酌了。剪秋水嗔怪道:“爹,叫你等玲珑哥哥来了再吃,你怎么就吃上了。”
剪安翻了个白眼,道:“哪有长辈等晚辈的。”说罢,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剪秋水拿他没辙,也就不去理他,为弃玲珑和自己倒了杯酒,举起酒杯道:“来,玲珑哥哥,祝你生日快乐!”弃玲珑也起身回敬,两人一同饮了一杯。这杯酒是剪秋水的习惯,虽然两人年纪都不大,但是她就是喜欢学大人,每年弃玲珑生日她都要敬上一杯。
桌上的菜实在是丰富,鱼肉佳肴一应俱全,全是剪秋水一人操办,整个荷花村她的手艺也是一绝。弃玲珑也很喜欢她做的饭菜,这一次敞开了吃,三人将一大桌子的菜横扫一空。
生日宴毕,弃玲珑对剪安和剪秋水一脸郑重地道:“剪伯伯、秋水,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照顾我。我没有父母,除了师父就和你们最亲了,你们就是我的亲人。所以我要和你们道别,我要走了。”
剪秋水被这突然地道别惊到了,一把拉住弃玲珑的袖子,急道:“玲珑哥哥,你要去哪里?”剪安也问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弃玲珑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这是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的事,我必须去做。”
剪秋水问道:“是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
弃玲珑道:“不行,这件事很危险,我不能带你去。”
剪秋水急了,拉着弃玲珑的袖子急甩,撒娇道:“你就带我去吧,玲珑哥哥,我不会捣乱的。”
剪安断喝一声,道:“行了,不要丢人现眼。臭小子,你那个死鬼师父十六年前带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是要走的。我以前无意间看到过你师父练剑,虽然我不会武功也不懂剑,但我看到你师父的剑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凄凉的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师父和我们不是一类的人,他来自江湖,而我们只是普通的村民而已。所以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走了我一点也不吃惊,既然来自江湖,那最终还是要到江湖里去。”
剪秋水没想到剪安竟然知道这些,急喊道:“爹。”
弃玲珑道:“秋水,我一定会回来的。”
剪秋水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只好抹了抹刚挤出的几滴眼泪,嘟着嘴道:“那约定好了,你一定要回来啊。”弃玲珑,应道:“一定。”
告了别,弃玲珑只身上路。凌山剑宗在湖泥山的北方,骑马坐车两三日的路程,但是弃玲珑没有马车,虽然修行之人可御风而行,但弃玲珑一嫌太招摇,二是御风术只能用在短途上,长途跋涉还是得靠一双腿慢慢走。
走了半日,到了与荷花村相邻的葛藤村,弃玲珑见天色已晚,准备在村里过一夜。只是他本是穷酸道士,身上银两有限,将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栈,只能找了个村里的破庙对付一晚。
深夜,弃玲珑正睡得香,突然庙外一声呐喊,“淫贼,束手就擒吧!”接着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响起,“哈哈,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接着又是一阵刀剑相击的响起。
弃玲珑本不想多事,可是外面争斗的声音吵得他睡不着,再加上少年人的好奇心,便走出庙去看个究竟。来到庙门口,弃玲珑看到一个白衣青年正持剑与一个中年人斗得不分伯仲。这两人的剑法武功皆属上乘,只是那白衣青年的剑法透着一股凌然正气,而那个中年人的剑法却有些邪气,不似正道。
弃玲珑一出现,那两人就注意到了他。那中年人怪叫一声,一剑刺向弃玲珑,白衣青年见状大喊一声:“小心!”挺身去阻拦中年人。弃玲珑见中年人一剑刺向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却见中年人剑到中途,突然变招转身刺向白衣青年。那白衣青年毕竟年轻,哪能料到这中年人是故意装作攻向弃玲珑,实则骗他上前,一个不注意右臂就被刺了个深深的血窟窿。白衣青年拿剑的惯用手受挫,形势一下子变得很被动。中年人很是知道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一招废了对方拿剑的手,接下来就是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白衣青年惯用手受伤,一时招架不住,连连败退,不过他倒是个有正义感的家伙,这时还不忘回头对弃玲珑喊道:“你快走。”
白衣青年是基于自身的正义感和从小师父教导的锄强扶弱的侠义精神才救助弃玲珑,可是他却不知弃玲珑这时看着他们的打斗正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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