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玉,握在手里,笑道:“我抛这枚玉,你来猜,是兽面还是不是兽面,猜对了,就可以在我脸上画一笔,反之,我就在你脸上画一笔。”
时锦正有些犯困,这样刚好醒神,便同意了。
李尤将玉佩往上一抛,在玉佩落下来的时候,双手一拍,将它接住。
“兽面。”
时锦随口猜道。
李尤打开手,兽面。
时锦嘿嘿两声,从砚池中拿起毛笔,李尤老老实实地弯下腰,时锦在他脸上比划了几下,决定在他左脸上画一只乌龟。
时锦刚画了一笔,李尤握住她的手腕,“说好一次一笔的。”
时锦啊了一声,“谁跟你说好的?”说着拨开李尤的手,将整只乌龟画完整了。
李尤无奈一笑,但还是弯腰不动,配合时锦一直画完。看着他白净脸上那只黑色乌龟,时锦忍不住笑开了怀。
他又将玉佩朝上一抛。
“兽面。”
李尤打开手,是光滑的那一面。
时锦认命地坐下,李尤捏起桌上的毛笔,在她脸上比划来比划去,一直不下笔。
时锦等得不耐烦,抬眼瞪向他,“你到底画不画?”
李尤嘻嘻笑了两声,“当然画啊,你急什么。”说着就在她脸上画了一笔。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等时锦画了他满脸的乌龟,已经过了三更了。
李尤就要走。
“还剩三遍,抄完再走,免得你明日还得再来。”时锦白天抄了一天,只抄了一遍,手已经快抬不起来。要是没有李尤帮忙,只怕她连四遍也抄不完的。
李尤整了整衣裳,“我明日再来。”
时锦只好送他至窗边,看着他跳将出去消失不见,才关了纱窗。
正要洗手歇息,突然想到脸上还画了东西,正要洗,又想过来,端了蜡烛,走至镜子旁。
镜中左脸上赫然有一个锦字,一笔一划都很端正,极用心的样子,不大像是浪子般的李尤写出来的字。
次日。
时聿还卧躺在床,老夫人连日也不见笑容。时锦还是每日过去请安,见老夫人心情不好,也不多说话,坐坐就出来了。
李氏最近也心事重重的,时锦在哪坐着都难受,都只是略坐一会儿,就回自己院子。
到了这日中午,老夫人突然来人叫她过去。
老夫人没事是不会见她的,差人来叫她,肯定还是有事了,时锦也就稍作收拾,就跟着过去了。
进房就见老夫人似乎面色轻松了不少,脸上也似乎隐隐带着点笑意。见她进来,难得招呼她道:“锦儿来了,快过来坐。”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榻。
时锦有些受宠若惊地过去坐下了。这个位置她可从来没有坐过,以前是时卿在坐,后来是时鸢在坐。
等时锦坐下,老夫人直接切入了正题。
“今儿临川公子下了帖子来,约你和鸢儿后天去他家避暑别苑做客,鸢儿身子不大爽利,锦儿你去。”
时锦闻言止不住惊讶,“...就给我们时家下了帖子吗?”
老夫人道:“听说还来了几个临川公子京中的朋友,其他家的小姐肯定也是受邀了的。”
“可是...他家长辈都不在这里,我过去不好。”时锦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老夫人眉头一皱,“又不是只有你和他,还有旁的姑娘公子,别人能说什么。再说,只是邀你去做客,也未必对你有什么心思了。”
只怕他还真是别有用心,时锦还记得上回他是怎么无礼的。这回要是去了他家,还不是任他宰割?
“老夫人不知道吗?母亲正在给我与余家公子议亲?现在去那里做客,余家要是知道了,不好?”时锦拼了全力,连余家都扯出来了。
只见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你娘什么时候和余家议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时锦:“......”李氏连老夫人都没告诉吗?
“不要多说了,临川公子都亲自下帖了,是给我时家面子,你好好准备一下,后日清早坐了马车去。”老夫人一锤定音。
.......
当晚,李尤依旧准时来了。
他敲了敲窗,见时锦没有应声,透过纱窗朝里面看了看,就见时锦正躺在竹榻上,像是睡着了。
他自己开了窗,跃进房内,轻轻地走了过去,就见时锦双眼正大睁着。
李尤伸手在时锦面前晃了晃,她眼珠子动了动。
“生病了?”
时锦摇摇头,“你来了。”
“怎么了这是,没精打采的。”李尤在竹榻边沿坐了下来。
时锦偏头看了看李尤,本想将白天的事告诉他,又想到上次李尤狠揍了齐玢一顿的事来,李家和时家的地位好像差不多,万不敌齐玢的。若是李尤知道这事,怕他为了她惹出事来,便摇了摇头,只道:“精神不大好。”
李尤径直去将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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