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之人,咋一看细皮嫩r_ou_,再一看人如其声,当真是个纨绔样貌。纨绔放完厥词,也不知从哪儿拿起一把刀,提刀朝人砍去。今擂上比武本是切磋,刀剑不长眼,为防伤人,天佑便禁止了使用武器。那小子当真是乡下小子,听纨绔自亮身份,似被吓着,当即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人砍了。
那乡下小子人虽窝囊但功夫相较来说还不错,车轮战连胜十场到现在,若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站上擂台,那禆将之职便是他的了。先不谈御史大夫之子为何要参军,就算他是太子,战输了便气急败坏伤人便是他的不对。思昙向来不打抱不平,但这是他的兵,乃他份内之事,于是便朝擂台随手扔了一茶杯。
茶杯正好打在那纨绔的膝盖之上,纨绔一个不稳便摔了个狗吃屎。台下立即响起一阵哄笑,纨绔自然脸上挂不住,以为是乡下小子使的招数,狼狈站起来后便怒上加怒,“你还敢躲啊你,再躲我让我爹诛你九族!”说着便又提剑砍去。
那乡下小子当真又未躲,思昙原本懒得起身,手里没东西再扔便不得不起了,那刀眼看着要将那乡下小子劈成两半,一把剑就挡在了刀与乡下小子之间。
纨绔接连被人打断,心里不爽到了极点,低头看向拿剑之人,立即不屑一笑,“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英雄要救美呢,原来是少将军啊!”
思昙冷眼看了看纨绔,未言语。又看向那乡下小子,那小子比远看着还瘦弱一些,估摸十五六岁年纪,长得也很秀气,怪不得纨绔会用“英雄救美”一词。不过那小子看起来斯文过头,眉目却一股正气,也不似思昙认为的窝囊。
“你叫什么?”思昙向来不会主动和人说话,更不会主动问一个人的名字,听到思昙的话,那小子和紧跟思昙上擂台的天佑同时惊了。
当然那小子的惊是因为自己的顶头上司跟他说话了,立即慌乱行礼道,“小,小的名叫古小粟。”
“哦?”思昙本就觉得这小子眉目之间似乎有些熟悉,如今听到他姓古,不由想起古修霖来,才发现这小子的眼神清澈与古修霖的眼神颇为相似。“年岁几何?”
一问到年岁,古小粟便由慌乱变得哆嗦。此时非战乱之年,自然征兵对象是成年男子。见古小粟神态,思昙确认古小粟谎报了年龄,原本打算若真是这样便将他赶出军营。如今得知他姓古,思昙就不这般打算了,好歹与古修霖有同姓之谊,没等古小粟回答,“我正缺一副官,你便跟着我罢。”
没想到思昙竟没怪罪,且谁都知思昙是皇帝亲封的未来大将军,这一句话的功夫就由裨将连跳几级,古小粟这下便也顾不得别的情绪,立即欣喜跪地道:“是,下官领命。”
这下,这古小粟有多高兴,那纨绔便有多愤怒,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用浓厚的恨意剜了思昙一眼,又装作不屑地笑道:“这乡下小子一没背景,二没军功,武功也平平,少将军看上了他哪一点就要封他做官?”说着仔细打量了一下古小粟,随即笑意更深了,“这小子模样倒像个女人,莫不是少将军看上了其皮相才要将其拴在身边好贴身侍奉?”
天佑来军营之前,御史大夫与他打过照面,说其子生性顽劣要送去军营历练,请天佑多多关照。御史大夫为人为官皆刚正不阿,又乃朝廷一品大员,不管怎么说,天佑都应该关照的。故眼见其子的卑劣不堪,天佑原本也想关照一下,可如今倒好,他却当众却对思昙出言不逊。藐视军规顶撞上司暂且不说,对思昙出言不逊这事他不能忍,就算是天帝之子也是该教训便要教训的。
可没等天佑发难,思昙却冷冷道:“你不服?”
思昙一冷面便威慑力十足,纨绔自然心虚,可越是心虚他便越要撑面子,“你不过是麻雀飞上了枝头,如今你那枝头也没了,我爹乃正一品朝廷命官,就算文宇还是大将军也要给他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服又怎样?”
“那好,你既认定我的副官武功平平,那你再与他比试如何?若他输了,不等你动手,我自会诛他九族,我也自领军法。”说着看向纨绔,“若你输了,杖责四十。”
纨绔虽自负,但也不是不清楚自己与古小粟的能力差距,他从小没挨过打,不知被杖责是何滋味,但他却打过人,三十板子下去,府中一丫头就一命呜呼了,不由联想这四十大板,心想,怕是会去他半条命。于是乎,正要出口的“比就比”一直哽在喉咙。
擂台之下的众人见好戏似乎要收场,当即起哄逼那纨绔,纨绔的脸面眼看挂不住,无意看了眼天佑,天佑竟给他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纨绔心想,之前他娘说太子会关照他,此前他不信,如今一看却是可信的。有太子关照,又有他爹在后,料思昙也不敢杖责他四十。那乡下小子怂包一个,也不足为惧,当即就将喉咙的话吐出了口。
“很好!”思昙道,随即看向古小粟,“若给我丢脸,自裁谢罪罢。”
先不说思昙这一前一后的威胁,单就思昙救他,包庇他加上赌上自己认可他的恩情,古小粟便心里感激如同再造,他一心只想报答思昙恩情。纨绔的身份再如何高贵,也未再给古小粟造成一丝威压。
就算古小粟满是懈怠,纨绔也不见得能赢,如今古小粟一门心思想赢,一场比下来,纨绔自然是输得灰头土脸。
当即 ,还未等纨绔从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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