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自然心虚,“等,等一下!”
“杖责四十。”思昙没给他留任何余地。
眼看自己被左右两个壮如牛的人拖走自己的挣扎如同蝉翼拂大树,想着若是行刑的若是这两人,那他不就没命了吗!于是大叫道:“文思昙,你敢为了一介草民谋害我这一品大员之子,若是我爹知道,定会要了你的命!”
文宇将军姓文,思昙原也是这个姓,后来才被皇帝赐的皇姓,如今思昙姓祁,天下谁人不知,纨绔自然也知道,但却是不敢指着祁姓骂思昙。
他这狠话自然是撼动不了任何人的,眼看他被像一床薄被一样铺在行刑的木凳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我!”
闻言,天佑罢手制止了欲行刑的两人。于是,纨绔立即喜上眉梢,当即心道,早知这蠢太子如此好用,他何必抬他爹出来。
此前,思昙是看见天佑对那纨绔使眼色的,他向来摸不清天佑心中所想,若是天佑念在御史大夫面子上有意放过,他也不是不能忍了那纨绔的出言不逊。
众人眼看着纨绔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不禁咋舌,说什么军营里最是军纪严明,到头来,还不是官官相护,视律法如草芥。还有这少将军与太子,外面传的天花乱坠,如何地英明神武,今日一见,不就是两个随意让人拿捏的十一二岁稚子,不足为惧。
在众人会失望或嘲笑或看戏的目光注视下,天佑合颜一笑,“我的意思是,你若是知罪,那四十大板便免了。”
纨绔一听,有些懵了,“知罪?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天佑又一笑,“看来你是不知罪,你父亲让我好好关照你如今我也关照了,你却不领情,打吧!”
“不,不是…”纨绔又被按了下去,“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话音一灭,重重的板子便落在了纨绔的屁股上,当即就啊——地一声哭天喊地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知罪,接下来的板子便免了。”天佑继续笑着说,似在跟人说笑般,看得一众新兵特别是刚刚咋舌的新兵不由心底发凉,倒吸了口冷气。
几板子下去,已然皮开r_ou_绽,纨绔这细皮嫩r_ou_哪能吃这苦,听天佑发问能免去接下来的三十几板,连忙道,“我认罪,认罪,啊——”说着又挨了一板子,当即痛的眼泪鼻涕直往外飙。
接着天佑不疾不徐道,“知何罪?”说话间,那纨绔又挨了两板子。
“啊——我,我……”想了半天,纨绔也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看来你不挨完四十板子是不知自己犯了何罪了。”
“我知,我知道,我不该提刀看那乡下小子。啊——”
十板子下去,眼看纨绔的裤子上一片血红,天佑才缓缓道:“你藐视军法意图残害同僚罪其一,出言不逊顶撞少将军罪其二,犯了错便抬出自己父亲让御史大夫脸面蒙羞罪其三,少将军乃父皇钦点的虎符继承人,你当着我这个太子的面质疑轻视少将军,这与质疑、轻视皇权有何区别,这四罪加起来,四十大板算是便宜你了,你如今还要我教你认罪 ,我教你便是要你的脑袋!”说出最后一句话,天佑一改嬉笑表情,眼神看起来y-in骛地像是要吃人。
见状,一众新兵接连噤声,生怕天佑那眼神瞟到自己。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结果天佑还真瞟向自己了,木板打r_ou_连同惨叫声历历在耳,新兵们不由地一个比一个站得直。“不管你们之前是何出身,如今进了少将军帐下,便只有少将军的属下这一个身份。谁若是敢对少将军有一丝一毫的不敬,管你是御史大夫之子还是山大王,你们的结局绝不会比那还轻。”说着看了眼屁股早已开花,如今连喊叫声都变得虚弱的御史大夫之子,“听到没有?”
一众新兵不由咽了口口水,异口同声答道:“知道了!”
这兵都还未开始练,天佑便用几句言语告知了思昙练兵其实不难。
“知道便好!”说着天佑的面色又变得和善起来,转头对两行杖刑的打手道:“给我打足四十大板,狠狠打,留意不要将人打死了。“说完就朝思昙灿烂一笑。
此前思昙以为天佑会因御史大夫而站在那纨绔那边,没想到他结果却是在为自己出气、立威。不由心内感动,一颗心也砰砰直跳,见天佑看向自己,他怕自己又脸红,便生硬地转过头对站在身旁的古小粟说道:“你干的很好。”
古小粟一听思昙的表扬,他倒是不由挠了挠头脸红了。
天佑一看,这不对啊,思昙何时对对人这般上心过,主动问名字年龄也就罢了,还直接让人跟着自己,不仅如此辞言厉色实则一心为他的逼人成长,如今还夸了他。还有那小子脸红什么,夸一句就脸红,他长这么大没被人夸过吗?如此夸张弄得像是他被思昙看上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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