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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姚远坐在马车里,看着那轮红红的日头坠下山去。
再往前走,大概就要进入围猎的中心地带了。那里是一片相对平坦的低洼地形,松林灌木密植,方圆不过一公里。
经过六支猎队的群追猛赶,除了彼此无法覆盖的缝隙里溜走的幸运儿外,其余的猎物大都已被赶进了这方松谷里,其中不乏会有各样的凶猛野兽。
夜色渐渐上来了,滚圆的月亮爬上了天。
周围的世界里,除了偶尔不知何处传来的鸟鸣怪叫,便只有孤冷的月光照下时,投射到雪地里的婆娑树影。
飕飕的冷风吹在身上,没有瑟瑟冰冷的感觉,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栗。冷风扬起的雪粒拍打在人的身上脸上,噼噼啪啪的作响。
秦五哥沉着气一声不吭,仿佛在想着耐人寻味的心事。
马车缓缓行进着,待到快要爬上眼前的一座小丘时,秦五哥突然开了口:“停车吧,别再往前走了。我们就在这里生火造饭,吃完饭后,再去小丘上安营扎寨。”
少年们有些不解,认为丘顶距离这里并不算远,如此吃饭、扎营的分开进行,必定耗时耗力、麻烦不少。纷纷建言不如等到上了小丘之后,再生火造饭,顺便也就在那里安营扎寨了。
秦五哥白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懂什么!现在各支猎队基本都已进入了这一带。若在那高处生火,岂不如同插标卖首,将自己的行踪展示给别人看?”
“既如此,那为何不就在这里吃了饭安营,偏又要跑到小丘之上安营?”铁城还是想不明白。
秦五哥嘿嘿冷笑:“简直就是个猪脑袋!在这里安营,如何能观察到其他猎队的动向,万一他们联合半夜行动起来,你我还在这里睡大觉不成?”
胡铁城开始有点相信自己真的长了个猪脑袋了,于是不敢再多言,只好默默下了马去劈柴生火、好好改造。
众人把马车和马匹安置好,一起过来围着篝火烤肉。
虽然出来时就只随身带了点盐,可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已经远远超出了享受美食的范畴,而上升为一种成就感。因此虽然没有美妙丰富的调味品,几个少年依然吃的口水直流。
秦五哥慢吞吞嚼着嘴里的肉,主动问询起姚远关于昨夜大火的情形:“身上的伤,不碍事吧?”
姚远向他点点头:“嗯,不要紧,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
秦五哥闻听,也不说话。径直站起身,抽出腰里的尖刀向着马车走去。
过了一会儿返回来时,已经多了一堆淡黄色的软软东西黏在手里,伸来递到姚远的眼前:“喏,把这个涂到你伤口上。”
姚远奇怪的接过这堆油乎乎的、看上去有些恶心的东西,左看右看,不知是什么。
秦五哥看他不明就里,笑道:“这是獾子油,治疗烧烫伤最好!”
秦浩也笑道:“这玩意儿确是治烧伤的好药,涂抹之后两三日便可见效,而且不留疤痕,好着呢!来,我帮你涂。”
说着过来不由分说抓起了姚远的手,帮他将獾油涂到伤口上。
姚远也不推拒,索性脱了鞋袜将脚丫子也递过去,向他笑道:“这里也有,就都有劳秦兄了。”
秦浩笑着过来掐他的脖子,骂他蹬鼻子上脸,简直得寸进尺!
秦五哥笑着拦道:“莫闹了,莫闹了,你别再伤了他,哈哈哈哈。”
随即似又想起了什么事,忽然正色道:“姚远,你说是有人故意纵火害你一家,此话可有实据?会不会是你家灶火走势,不小心才引起了火灾?”
姚远听秦五哥如此问,推开了秦浩,严肃说道:“昨夜我因家中寒冷得了感冒,所以想要下地去添柴火取暖,结果发现灶火早熄了。
我尚未来得及生火,外面已经着起火来,又怎么会是灶火走势?况且火起后,我与娘和可儿想要夺门而出,门却被反锁,这难道也是我们自己干的不成?
当时门外那两个蒙面人就用箭指着门窗,生怕我们烧不死跑了,这是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秦五哥见他言语间明显有些激动,慌忙解释道:“唉,你别急嘛!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凡事都要讲根据。既是你都亲眼所见了,相信必不会假。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你一个外乡来的孩子,家中又是贫苦,一无怨仇,二无钱财,到底是什么人会去害你呢?对了,还有就是,何为感冒?”
姚远看着篝火在眼前随风舞摆,记忆仿佛又回到了昨夜那场大火,慌忙将自己的思绪从里揪了出来,却早已生了一头的冷汗。
“正如你所说,我在这里一无钱财、二无仇怨,那么有动机害我的,恐怕就只有这赛场里的几位把头了。哦,还有那个感冒,其实没什么,就只是一种因为着凉而生的小病而已,不碍事的。”
“哦,”秦五哥听了他关于感冒的解释,点了点头。
“可是,这些把头们与我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关于他们的人品我还是可以保证的,他们断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利字头上一把刀,如果现在真有一份很大的利益摆在他们的面前,谁能保证,他们当真不会动心?我因在云中林场斗熊一事,名声大噪,难保不会有人觉得我碍他们的眼,挡了他们的出路。”
“可即便在这斗猎大赛里夺了魁,那也仅是给猎队的少年们多分几亩田地罢了,与各位把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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