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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梅花鹿的争夺,只是整个斗猎大赛里的一道开胃菜,实在算不得什么。最精彩的斗猎,要等到明日才会开始。
朔风凛冽,吹皱了满地雪尘。
六支猎队重新整顿好各自队伍,在一片嬉嬉闹闹的讨论声中,向着不远处那片丘陵松谷再次出发。
这片丘陵松谷地形奇特,可以说是再适合于斗猎不过的绝佳场所。
这里四面都是丘陵,中间却是一片宽阔的松谷,四周高、中间低的地形,非常有益于猎人们对猎物进行合围,然后聚而歼之。
各位把头带着自己的队员,开始从各自的方向,向着丘顶回拢收缩。
这会是一段较为安全无扰的过程,因为各支猎队将从不同的方向,驱赶着猎物进入松谷。
现在大家各走各的路,各打各的猎,在进入松谷之前,彼此基本没有相犯的可能。
可尽管如此,秦五哥行进的还是非常谨慎。
他坐在马车里,不断注视着周围灌木与松林里的动静,观察着环境中的蛛丝马迹,教导着自己的队员:
“这打猎啊,你们得用心寻门道。冬天里食物短缺,这个时候的动物们大都觅食而出。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你顺着有食物的地方找,总能找它个**不离十。
再加上冬季树草凋零,视野不受阻隔,动物的足迹也都清楚的印在了这雪里,因此极容易辨认。但反过来说,你把它看的清楚,也便意味着它们也能将你看清楚,因此你若这般明火执仗的靠近他,恐怕不等你跑到射程之内,它就早跑了。”
秦五哥指着秦浩与胡铁城手里的弓箭与投枪,得意的笑两声,继续说道:
“所以你必得先找个‘交口’守着,再让两人从侧面悄无声息的围过去,而后吼着撵山号子将它赶来,‘守交’的人严阵以待,一箭击杀,那便成了。”
姚远不解的问道:“秦把头,什么是‘交口’?”
“呵呵,你是外乡人,因此不懂这话语的意思。‘交口’是我们猎户间的行话,意思是动物们被驱赶跑来的方向。
因为我们猎户人家图吉利,希望动物跑来时,总能与猎人相交而不要错过,因此便把这守望之地唤作‘交口’了。而‘守交’人,顾名思义,便是指守候在交口,对动物做最后猎杀的人了。”
秦五哥心情不错,正微笑着向姚远解释这些狩猎里的专业术语。
正说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排动物的蹄印。秦五哥立刻喊停了马车,下来蹲在蹄印前仔细观察。
姚远也跟随下了车,因为之前在云中林场集训时,秦五哥曾经带大家认识过各种动物的蹄印足迹,所以姚远看了地上一眼,便认出那是一群野猪的蹄印,兴奋道:
“好家伙,这可是一群野猪啊!秦把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找个‘交口’,守株待兔了?”
姚远现学现用。秦五哥没有搭理他,依旧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这排蹄印。
抬头往周边的松树上寻过去,目光在不远处一棵松树上停下来,而后像印证了什么似的点点头,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是野猪不假,但这群野猪我们可没有本事去捉。”
他此言一出,惹得大伙都齐声质问:“为什么!我们此来不就是为了捕猎吗?这么多的一群野猪不去捕杀,放过了岂不可惜?”
秦五哥笑道:“俗语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这独行的公猪和带了崽子的母猪,是最碰不得的。独行的公猪必然肥壮,带崽的母猪必要护子,都是凶猛异常。
来,你们都来看这排蹄印,一大五小,不是带崽的母猪是什么?你们再看这蹄印经过的路段——”
秦五哥说着,起身带领大家走到蹄印旁一棵松树前,指着松树上一块被蹭了皮的地方说道:
“这野猪身上蹭了这些松皮树脂,再加上它们平日喜欢在地上打滚糊泥,身上便似穿了盔甲一般,你如何保证一箭便能射死它?这母猪护子心切,若跟我们拼起命来,岂是耍的?
因此啊,猎杀这样的动物,必要等到几支猎队合围之时,方才稳妥。只就我们几个的力量,还是对它敬而远之为好。”
众人听了,无不心服。
姚远也是心中暗暗称奇,想自己前世虽做导游去过不少地方、有过不少见闻,但如此专业的狩猎知识若非亲身体验,哪里能知晓?
前番云中林场集训,秦五哥只是急着将他的斗猎战术传授大家,说起来都是些教导如何与其他猎队争锋的技法,对这些简单却实用的东西反而很少涉及。
姚远如饥似渴的用心默记着这些知识,力求举一反三,认真去分析在这小小技能里所蕴含的狩猎思想,体验着古人在原始的生活中,所孕育出的人生智慧。
大家放弃了这群野猪继续向前行进。走不多远,林中隐约传来几阵“啾——啾——”的叫声。
秦五哥忙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自己也学着叫了几声,随后那边又传来一阵叫声回应。
秦五哥高兴的小声说道:“是狍子。”
几个少年兴奋的摩拳擦掌,秦五哥忙按住他们,叫他们别轻举妄动。而后向着狍子所在的方向望了望,又转头向周围的地形看看,指了一堆长满灌木丛的山坡道:
“狍子被哄赶起来之后,喜走山坡岗背,此处正好伏击。姚远、铁城,你俩就随我在这里守交。浩儿还有任孩儿,你二人骑马从两旁轻声绕过去,将狍子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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