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丞相,奴婢见您一直未归,不敢入睡,怕您回来后没人伺候着。”
白里见着她已经冷得没几分血色的嘴唇,转手将大氅披在她身上。
“以后不必如此,我再如此晚归,你也自顾去睡就好。”
汝安的身体颤了颤,睫毛也染上几分晶亮,微微冻红的鼻尖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她细弱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大氅,有些抖动。
白里以为她是因为太冷了。
“李伯,天凉了,给汝安做几件新的厚衣裳。”
之后伸手招来门边候着的小侍,叫他们把白景尘架到厢房里。
说完,信步回了书房。
书房里面十分温暖,炭火烧得很好。一角还熏着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香。
“丞相,请用茶。”
“你怎么还不回房休息?”
白里伸手接过茶,味道很好,不知道为何一个贫家子女却精通如此茶艺。
“汝安,你费心了。”
“丞相言重了,奴婢伺候您才是大事。”
白里一边饮茶一边摇摇头。
“罢了,你随我去药房煎副药吧。”
随后大步走出门外。
她心里盘算着白景尘那个状态,还是给他煎一副醒酒汤药为好,至少第二天早上不会难受到头昏眼花。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可能经常宿醉吧。
说着,步子又加急了些。
汝安熟练地生着火,白里则在一旁抓药,说实话,她很少抓醒酒汤,她自从和她那神出鬼没的师傅学习,每个月,她师傅带她出门义诊,也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病症,就应了那句话了,什么难的都做过,偏偏这醒酒汤一次都没做过。
这导致她站在那堆药前思考了半天,终于抓好了以后,还考虑了一下她是不是最近太不思进取,荒废了医药上的精进。
她把抓好的药放进药炉里,汝安点点头,熟练地煮起药。
当时她们一起在战场上的时候,她见过白里煎药的样子,仔细学过,后来白里发现她做得确实不错,就放心让她煎药了。
白里倚靠在药房的门槛上,汝安则一下又一下扇着扇子,二人无言,空气都静静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
“汝安,明日陪我去一趟书市吧,我想买些东西。”
汝安稍微愣了一下。
“是,大人。”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像白淳夕那样软软糯糯,一股子公主气,也不像白里那样,清清冷冷没有情绪、让人不想接近。
反而一直都很亲切,温暖,像一汪暖融融的池流。
“嗯。”
莫名其妙的,白里又回了一句,明明没什么用的对白。
说完,看了一眼汝安煎药的身影,转身去了某处。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碗热乎乎的姜茶。
“喝了吧,小心坏了身子,你还尚未出阁,到时候了,本相会给你许个好人家。”
汝安接过姜茶,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碗里,一边掉一边喝,身体颤抖着。
“好好的你哭什么?”
白里皱了下眉头,想着她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嫁人?她好像就说了嫁人,难道这汝安想嫁人想哭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她也没什么办法能安慰她。
见着汝安一边哭一边摇头,还不停地喝着碗里的姜汤。
白里一把抢过来,放在一边。
“你回房里去吧,一会我让李伯再给你盛一碗过去,喝完早点歇息。”
汝安猛得点几下头,哭得抽抽搭搭,离开了药房。
白里摇摇头,坐在药炉旁,搅动了几下。
她叹了口气,有几分无奈。世人都说她聪明过人,确实,她智谋举世无双,但是就这情感上面,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她都弄不明白。
小的时候,她还是女孩子打扮,随师父外出义诊,有几家子的男孩子,往她手里塞鸡蛋,塞小玩应。
她就讷讷地点点头,“师父,这是那家孩子送你的。”
她师傅见着那几家男孩子哭得悲痛欲绝。
装作伤心地把鸡蛋煮了吃了。
现在也是,总有人打趣,说白里丞相桃花旺得厉害,上市集一趟回来,身上总是会多几件香囊,手帕。
可惜,我们白里丞相,总是笑一笑说不知是谁家姑娘丢了去,该还给人家。
之后,公开在丞相府面前,设下一摊子。
把自己身上带回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上面,公开寻主。
明明见着上面都是有名字的。
却没有一个人前来认领。
对于这事,白里还是一直以来都想不通的。
她当时还想着不如寻着名字登门到访一件一件送回去,后来发现实在是太多了,就搁置了下来。
接着后来,坊间就传出了白里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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