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琅一愣,随即也笑道:“能以理服人当然最好。”
这一番话让卫暄心里对这个季琅又多几分好感,再看看颓丧的狂生,摇摇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也能成为朋友,真的是不可思议。
这时候,季久凑过来耳语道:“我爹都这么说了,不然再要那老家伙一百两银子,磕头就算了?”
卫暄还在思考为什么季琅和狂生会是挚友呢,季久一下子就给了他答案。
转身,恍然大悟的揽了一下季久的肩,卫暄表情复杂的看着季久道:“季兄,你真聪明!”
季久从来不推辞他人的夸奖,这会也是照单全收,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季琅听到了他们最后一句对话,为这个丢人的儿子默默红了下老脸。
不过卫暄可没想再敲一笔银子,宰相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算不要这家伙磕头又如何?只怕今后见了自己,这老小子都要绕道走了吧。
这样想,卫暄便爽快对季琅点头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用他磕头了。”
季琅非常满意他的回答,上前扶起狂生,道:“陈兄,你这回,可是领到教训了!”
狂生双目无神,本来就苍老的面庞看起来又是一下子老了几岁似的,干裂的唇微微发着颤,什么也说不出来。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挣开了季琅的搀扶。自己慢慢的向庭门口挪去。
季琅看的心中实在不忍,失声喊到:“陈兄!”着急的朝卫暄望去。
卫暄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中想到,这好人也要我来做?罢了罢了,就当再让这老狐狸欠我一个人情吧。
“老家伙!干嘛那么急着走?”卫暄叫住狂生。
狂生艰难的回过头看他,只道是卫暄要取笑自己,硬着头皮做好准备。
卫暄很轻松的一笑:“城北狂生,今日除了小爷我写了三首诗以外什么也没发生,不是吗?”
狂生听完,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却见卫暄眼中一片清明,并无讥讽之意,心知他是有意要放过自己,不由得更是惭愧。到这,他总算是输得心服口服。
“此番,我输的心服口服,小兄弟的恩情,我记在心上了,这便告辞吧。”狂生长长的做了一揖,深深的看了卫暄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卫暄看着他远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长吁一口气。
季久扑过去要给他一个熊抱:“哈哈,卫兄弟,这回你可是出尽风头了!真是让兄弟我看的都热血沸腾啊!”卫暄在长安街上被几个大老爷们搂出了后遗症,见季久要抱过来,吓的忙一闪身,让季久扑了个空。
季琅看的气不打一处来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刚才是怎么看卫暄怎么觉得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这下看看自己儿子,真的是除了长的像他娘有副皮囊外就一无所有了。
一脚把季久踹了个跟头,季琅怒道:“你给我回书房去温书去!等会再找你算账!”
季久无比郁闷的摸摸脑袋,不懂他哪又惹他爹了,又想不明白,只得灰溜溜的去书房温书去了,剩季琅卫暄一老一小还在院中。
季琅这才换了副笑脸,和气的问卫暄道:“听你刚才说,你是长安味的什么二把手?名字叫卫暄?”
卫暄点头:“正是。”
“难道你满腹的诗才还能用作食材?”季琅心中疑惑,打趣道。
卫暄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这叫既有诗才又懂食材,不过我是帮唐主事搞营销的,不负责做菜。”
“yinxiao?这是什么?”季琅对他突然冒出的这个新奇词表示不解,待卫暄解释一番后,又是赞道:“卫小哥小小年纪,如此学识,当真了不起。哈哈,那唐明却是慧眼识人哪。”
“大人认识我老板?”卫暄见他说出唐主事的名字,便问道。
“这老板又是什么?”季琅纳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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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说的没话的时候,季琅这才意犹未尽的说到:“不如今日就和小友你去蹭一顿你那位老板的饭吧!我这腹中也是饥饿了。”
有宰相撑腰,卫暄自然有恃无恐,出了季府,卫暄也沾光坐了一回轿子,俩人一会就到了长安味门口。已是悬起灯笼,穿着华服的人从身边经过,有认出季琅的,恭恭敬敬的问候完,总会又疑惑的看看卫暄。
卫暄自是无所谓他们怎么看,自顾自的就在一张空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酒,还是那个淡的像水的味道。贺南正从楼上经过,看到他,高兴的跑去厨房把一众伙计都喊来将卫暄围了个结实,季琅被冷落在一旁也不生气,饶有兴趣的看着卫暄应完这个又回答那个,竟也被这些朴实们的汉子那种关心之情所感染。
张九一向眼神最好,注意到了身后站着的这位只是笑着,一言不发的老先生,能来长安味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贵,于是便恭恭敬敬的问卫暄道:“这位是?”
卫暄不想把他的身份说出来,正要打着哈哈掩饰过去,季琅已自说道:“我是你们唐主事的朋友,来找唐主事叙叙旧而已。”
卫暄对众位伙计拱拱手,“各位先去忙吧,我陪这位季先生上去找唐主事,稍后跟大家说个好消息。”众人这才散去。
待俩人上楼,季琅忍不住问道:“你要跟那些伙计说什么好消息?为何要还要稍后说?难道是要躲着我?”
卫暄神秘的一笑:“等会大人就知道了。”
季琅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心里猜这个有意思的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一边想,一边就慢了脚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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