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出站时将近五点,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生景感觉都快饿跪了。正考虑要不要去买两串轰炸大鱿鱼垫垫,客车站外面小吃还挺多的,什么烤冷面、手抓饼,还有鸡汤豆腐串,貌似都很好吃嘛。
他正犹豫着,后面有人朝他按了两声喇叭,“嘀嘀……”
嗯?
生景回过头。
“……”
“我说韩爷,最近碰见你的频率怎么这么高?”
韩少阳把车窗降下来,“少废话,我是正巧路过,不然你以为我特意来接你?”
“是啊,所以我猜你其实是干专车的,这服务必须五星好评啊。”
韩少阳说那还真是谢谢了,请这位客人记住编号,下回还点我哦。
生景:“……”
他今天开了辆保时捷帕拉梅拉,14款4,黑色,生景从看见这车就趴人家机盖子上不下来,也不管旁人看智障的眼光,直哼唧:“卧槽韩爷,你这车太骚包了,这也是你的车?”
韩少阳说滚,快进来,别给爷丢人。
“我朋友的,昨晚我的车被他们开机场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赶快坐好,去哪快说,一会儿我还有局儿呢。”
生景说回家啊,“韩爷,你还有没有这样的朋友了,也介绍我认识两个呗。”
“闭嘴。”
他们现在开的这条路特别堵,早晚高峰几乎一动不动,一个红灯就挪了三个车位。韩少阳瞪着那遥远的红绿灯特别无语,生景倒是挺自在的,一个人坐在那这摸摸那戳戳,稀罕得不得了。
韩少阳看他这么喜欢,问他:“我记得听你们主任说你有车的吧,为什么不开,大冷天冻成狗有意思?”
生景说韩爷啊,你是不是觉得跟我混熟了特别好说话,说好的大海龟的气质呢?
“我那不是……那啥,养车是糖,甜到忧伤,老板你不懂。”
韩少阳“呸”,特别嫌弃地瞪了他一眼:“冻死你活该。”
他们两个就像两只乌龟一样在这条路上慢慢爬,生景戳够了,随手放了音乐,国外乡村女歌手的声音清新清脆,正是当红的歌,“哟呵,看不出来韩爷你还挺fashion的。”
“都说了这车不是我的。”
韩少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好像格外话多?”
“咦咦咦,有吗?”生景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也觉得自己今天确实过了。“那什么,大概没吃药吧。怎么了,烦了?”
说完后便果真闭上了嘴,韩少阳抬眼瞧瞧他,伸手捏住他的脸蛋儿,“别的呀,继续说,爷爱听。”
呵呵,你有病吧。
两个人正聊着,生景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掏出来看一眼,没接。
韩少阳问他:“方明远?”
“嗯。”
“我不是警告过你离他远点吗?”
“我不是警告过你我的事你别管吗?”
韩少阳瞪他,“来劲是吧?”
生景没理,电话依然在锲而不舍地响着,他趁着挂断的空档抽空看了一眼时间——2015年11月25日。
哦,这个日子啊。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一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会再遇见那个女人。
不好玩了呐。
生景觉得自己非常恶心。
特别恶心。
就是个废。
明明一开始就只是约个炮,一别两宽,互不干涉的关系,自己却泥足深陷,非要牵扯上什么感情,还什么爱不爱的,说白了就是自己蠢,找这些没卵用的理由,被玩了还不自知。
生景啊,你真他妈是蠢到家了。
他把电话接起来,方明远在那边问他:“在干嘛,怎么才接电话?”
“哦,在车上,刚没听见。”
方明远便“嗯”了一声,“我在景阳路与唐宁街交汇的七号公馆,你要过来吗?”
生景说行,“我现在离你的位置有点远,路上还有些堵车,可能会晚到。”
方明远说没事,我等你。生景便挂了电话。
在这之前,方明远是从来没让他进过他的圈子的。一直是各过各的,除了约炮,基本上不出现在对方的生活。偶尔出去吃个饭、看场电影之类的,也只局限于两个人之间。蔚然会认识方明远那纯粹是个意外,而这一次,算起来也是方明远第一次,介绍朋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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