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不好,自己该多注意一点儿,多知道一些对你没有坏处。”
突如其来的总结性结尾让岳琳琅愣住了。
“鬼医公子还会读心吗?”怎么好像总是知道他心理在想什么一样。
“叫我修竹即可。”那公子喊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是个郎中,怎么可能会读心?”
郎中?岳琳琅挑眉。若是连鬼医都只能被称作是郎中,那睢宁国之内还有正儿八经的大夫了吗?
“修竹……大哥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直接叫名字似乎不太好,若是传到哥哥的耳朵里,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出来的。那边紫色的花递给我。”
“不用切脉就知道吗?”岳琳琅转身取一朵紫色的花递到修竹手上,然后才对自己如此顺从的行为感到诧异。他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只是体虚而已,他应该没有表现在脸上,何况连哥哥都不知道,这个人只看了他几眼,怎么就知道他身体不好?
“若可以切脉的话,可以知道得更加详细。”
“是嘛。”也是,这鬼医可是灵山医术最强的弟子之一,怎么也得有点儿本事。
“我以为你们两个人会不合,但看起来相处得不错啊。”抱着酒坛的南青箫笑眯眯地踏进门,目光在修竹和岳琳琅之间来来回回。骆叔时并没有跟着南青箫来,他还有事情要安排。
“南青箫,你怎么来了?”南青箫一到,修竹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擦了擦手,两步走到南青箫面前,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酒?”
“大公子。”岳琳琅向南青箫施了礼之后,就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南青箫与修竹两个人。看鬼医对大公子这么热情,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错吧。是朋友?
“恩。”南青箫冲岳琳琅点了点头,就转而看向修竹,“这是我刚从作坊里取出来的酒,只剩半坛不到,要尝尝吗?”酒都酿好了,事成定局,他也就不怕酒方被岳家知道了。
“我要我要!”一听是给他的酒,修竹立刻孩子一样开怀地笑了起来,“酒味很淡呢,是什么酒?”
“是准备参加酒宴的白兰花酒,你这有杯子没?”
“要杯子做什么?把酒坛给我就成!”修竹兴奋地去抢南青箫手里的酒坛。
“诶!你是要独饮?我是不介意,可……”南青箫下巴一挑,示意修竹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呢。
“你喝酒吗?”修竹随着南青箫的视线看向岳琳琅,皱眉盯着岳琳琅看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那语气不情不愿的,将他的想法表露无遗。
“我不喝。”岳琳琅也不是那么没有眼力见儿的人,人家不想给,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去要,虽然他很好奇这白兰花酒是个什么味道的。南家用来参加酒宴的酒,想来应该不错。
“他说不要。”修竹又扭头看向南青箫,那性急嘴馋的模样活像一只讨食的哈巴狗。
“这么大个人了,好歹也要知道一些待客之道吧。”南青箫摇头叹了一口气,索性自己进了药房找一只碗,斟满了酒递到岳琳琅面前,话依然是对修竹说的,“岳家亦是酒商,琳琅怎么可能不喝酒?你啊,一见到酒就什么都不顾了。”南青箫转身,将酒坛递给修竹,“剩下的都是你的。”
“嘿嘿。”修竹闪电般出手抢过酒坛,先闻了闻,眼珠子转了几转,才仰头猛灌一口,“哇,这什么东西?怎么跟水是的?南青箫,你确定要用这个去参加酒宴?”
“……暴殄天物。”这是修竹之前挤兑他时说的话,他现在一字不差地返还回去,“琳琅以为如何?”
“新奇。”岳琳琅品了一口之后,就十分不解地看着南青箫。这么寡淡的酒,要怎么跟酒宴上浓香醇厚的老酒比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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