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南明月又啜了一口,“有花香,很好闻,而且不像平日里喝的酒那样辛辣,甜甜的。”说完,南明月就又喝了一口。
“也就是说……这酒成了?”南明宣转头看向南青箫。
之前哥就说过是要酿造一种更加清淡的、适合女子的酒,现在看来,这是成了?
“恩,成了。”南青箫将自己手下的这一坛酒重新封上纸封,然后抱进怀里,“接下来就麻烦各位将所有的酒全部拆封,看看哪些成了,哪些没成,将酿好的分理出来,再过个两三日,咱们就该出发去靖城了,今年的酒宴对于咱们来说是大事,成败在此一举,有劳各位了。”
“大少爷放心吧!如今我们都是与骆、南两家共存亡的,一定都仔细着。”被南青箫如此郑重其事地拜托,老酒将们都有些羞涩,憨憨地笑着。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大家也注意休息。”
“大少爷、二少爷和骆三爷慢走。”打过招呼,一群酒将们就手脚麻利地跑去验酒了。不管酿出的是什么样的酒,如今酒已成,也就是事成定局,改也改不了了,大少爷既然都说是成了,那他们就安心地进行后续工作吧。
“哥,你们先走,我再留会儿。”南明宣也跟着酒将们忙活去了。
“这半坛酒要用来做什么?”回府的路上,骆叔时有些好奇地看着南青箫怀里的那个酒坛子。跟酒将们分饮之后,这坛子里也没剩下多少了,青箫带这个回去做什么?
“修竹忙了几日,也该让他尝点儿甜头了,不然他可是要翻脸的。”修竹本就是灵山弟子,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让他在江湖上横行,无人敢惹,此人又不喜热闹,自己躲进了深山里去,所以那性子也是有些不谙世俗的任性,不能逼急了。
“哼!你对他倒是了解。”骆叔时轻哼一声,“人都说鬼医来无影去无踪,倒也能让你给碰上了。”
“恩,我的运气还不错。”呦,这也是能闹别扭的事儿?南青箫觉得有些好笑,“再说了,我与谁的交情都没法跟你我之间相较,三爷与我来说是特别的。”
“怎么个特别法儿?”骆叔时眼神一亮,刚沉下去的脸色也明亮了几分。
“恩……算是友情启蒙?”南青箫脑袋一歪,眯着眼睛笑着。
骆叔时瞪眼。还启蒙?他与书院里的先生是同等地位的吗?
“呵呵,三爷你这么爱闹别扭,骆家的人都知道吗?”两人相处不过几个月,骆叔时冲他瞪眼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几乎是每日一瞪,不过那样子,还挺好玩的,“我与三爷是幼时相识,小孩子容易交心,而与修竹或者其他人,那都是长大之后才认识的,虽说关系要好,却也会留三分戒心,这亲疏,怎么可能一样。”若不是交了心留下了太深的印记,他又怎么会寻了这么多年?
骆叔时想问,若是他们也在长大之后相识,南青箫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待他,可话到嘴边,骆叔时又觉得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问了又能如何?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他也因为与南青箫相遇得早而成为了南青箫心中特别的人,这不是很好吗?因此,骆叔时的话题一转,与南青箫拉扯了些别的,马车也晃晃悠悠地到了地方。
“那个鬼医……公子,药草磨好了。”修竹的药房里,岳琳琅完全搞不清楚现状了。你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的好好的,怎么就被这鬼医拉来当苦力了呢?鬼医为什么去找他?他为什么会答应?真是诡异啊,他那个时候没睡醒吧?
“恩,放这。”修竹正在调配强效解酒药,专心致志的时候话就比平时少上很多,连语气中所包含的感情都比平时少上很多。
“那么……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将东西放在修竹手边,岳琳琅好奇地探头看了看修竹面前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粉,但却看得一头雾水,索性也就不在意了。
“等着。”皱眉思索片刻,修竹又加了什么药粉进去。
等着?岳琳琅蹙眉。这位鬼医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一大早就把他拉来了,然后就自顾自地开始配药,还理所当然地支使他打杂,现在又让他等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修竹不松口,岳琳琅也不好离开,就只能站在修竹身边,看着他完全看不懂的配药过程。
“感兴趣?”明明没有看向岳琳琅,修竹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边忙活着,一边简短地跟岳琳琅搭话。
“还好。”他对医药确实是没什么兴趣,可现在闲着没事儿,围观修竹就是他唯一的消遣了。
不知道修竹是否理解了岳琳琅的意思,总之,岳琳琅说过“还好”之后,修竹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解说起他现在的工作,他做的是什么、要加入什么、每一种药草药粉的功效,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听得岳琳琅隐隐有些头疼,烦躁地想要打断修竹的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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