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放下手中的笔,甩了甩手腕,歇过一阵酸麻。目光落在窗牅之外,已是一片月色大好。
神思稍动,魏渊抬手挥退身旁侍读,守灯宫女和内监一干人。
窗外草木疏影,不多时有人探出半个脑袋来,双手拢于唇畔,小声道:“二哥二哥……”
魏渊眸色渐和,起身上前去,隔着窗子把人从草地上拉起来,假意怒道:“又胡闹,怎么进来的?”
叶汀手肘撑着窗口,托腮浅笑:“偷偷溜进来的。”
魏渊照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好好的怎么不走正门,万一被守卫伤到哪里怎么办。”
叶汀摆了摆手:“不乐意递牌子。”
若是要见自己二哥一趟都要递牌子候半晌,还不如直接冒险溜进来痛快些。
魏渊握住叶汀的手,拉他进来。
叶汀翻身从窗口跳进来,抬手一挥,灭了桌上烛火。
魏渊只觉得身上一沉,叶汀已经整个扑在自己怀里。
“芜若。”魏渊收拢双臂,将人抱的更紧了些。
叶汀环住魏渊脖子,上下蹭了一圈,十分受用的把下巴搁在他肩头,长长叹息一声。
呐,是真的很想很想二哥啊。
魏渊把怀中人抱了会儿,声音降了几分温度,道:“去哪玩了?”
叶汀一怔,随即道:“大街上……”
魏渊冷冷道:“一身脂粉味。”
叶汀干脆闭上眼,不答。
魏渊把人从怀里拎出来,皱眉道:“找谁了?”
叶汀哼唧两声,含糊道:“也没有……”
“花解语还是玉生香。”
叶汀又扑回去抱住魏渊脖子:“叙旧,叙旧而已……”
魏渊心底有几分酸意,当年便是如此,看他每日玩的花天酒地,如今两人孩子都有了,一回来怎的又跑了那种地方。
叶汀揉了揉眼睛,掩唇打了个哈欠:“二哥别生气,真的就是说话,只是想向玉娘问问……唔……”
话未说完,叶汀整个人砰地一声被抵在桌案上。
后腰撞在桌沿,叶汀闷哼一声,呻吟未出口尽数被堵在唇齿间。
唇间的灼热互哺,齿关被舌叩开,一寸寸占据和掠夺。
许久不曾耳鬓厮磨,再亲近一度,无论是魏渊还是叶汀都有些把持不住。
叶汀腾出一手垫在腰后,一手更紧的攀住魏渊的脖颈,尽力仰起头来迎合上去。
黑暗中的御书房依旧沉浸着浓郁的墨香,大开的窗牅有月光洒落一地满室清辉,夜风吹拂掀的奏折唰唰作响。
叶汀双手撑住桌沿,指尖捏紧那桌案上细密的雕绘纹路,胳膊有些打颤。
魏渊环过他的脊背,一手抵在他脑后,将这个吻逐步加深,舌尖绕入喉口,把他逼的无处可躲。条件反射的想要干呕时魏渊又及时退出一步予他回旋喘息的空间。
不过一个缠绵的吻已是让叶汀软了身子,颇有几分溃不成军的架势。他掩住小腹,喘息声越发粗重。这孕中的身子非他能控制,敏感到一塌糊涂,禁不起三两下的挑拨。
唇齿间的滋滋水声绕的人心头绵软酥麻,叶汀分出最后一丝理智护住肚子,每当魏渊触及他腰身时,便被他状似不经意的抚开。
若算起来魏渊已是两三月没有碰过叶汀,心里头也是惦念的很,压着点方才那几分醋意,将人彻底压在桌案上,抬手扯开繁复的衣袍。
那锦缎广袖长袍退至臂弯,叶汀袒露着上身干脆坐在桌沿上,双手撑在身后,微微后倾。
魏渊扯开叶汀的亵裤,探入朝思暮想之处。这般一探,方知对方已是迫不及待至此。
曲径通幽处,一如初夏的菡萏,嫩的掐的出水,指弄荷叶,沿着柔软的褶皱,乍一抚弄,便瞧见菡萏滴水,落入荷叶三两处。
抬头看叶汀,却隐约可见他额上汗珠滚滚而落,沿着脸庞落在尖巧的下巴上,欲滴不滴。
叶汀眉头蹙着,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贝齿咬住下唇,艰难道:“二哥,对我好一点……”
这般模样实在是撩人的紧。
魏渊齿缝里抽了口冷气,脑子嗡鸣一声,将人整个压在桌上,撕咬般的舔舐上叶汀脖颈。
熏染了醋意,犹如将人放入锅里,翻来覆去,煎炸蒸煮,直到怀中人烫的如同一团火,还不曾作罢。
翻了砚台,打了笔架,碎了镇纸,散了奏书。
叶汀心里头担心伤了腹中孩子,拖着动辄一汪春水的身子要躲,躲得魏渊心头来气,忍不住将人压住再要几回。
叶汀脑子有点懵,真的跟魏渊动了几回手,掀了桌子,砸了杯盏。
情到深处,叶汀的呻吟声都拔尖儿般带着几分凄厉,骇的他自己个儿都瘆得慌。也不晓得唤了多少声二哥,告了多少回饶,待至最后叶汀伸手一抹,一脸的湿漉漉,分不清是汗是泪。
魏渊食足,温柔将人上下吻了个遍,用袍子裹了个严实,搂在怀里一下下安抚着。
叶汀单手抵在小腹上,身上疼的厉害,又倦又累,直想双眸一闭昏睡过去。偏又打起精神,哑着嗓子埋怨二哥不疼他。
魏渊亲了亲他耳尖,道:“芜若,留下来吧,芽儿都能咿呀学语了,你多教教他唤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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