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韧只是淡淡地问:“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您也看见了,我家就这个情况,没有精加工的设备,也请不起那么多工人,我家茶叶和您家的店不相配!”
张新叶这句话等于说是直接拒绝了合作,他们家就高攀不起。
高韧扯了扯嘴角:“年轻人,憋不住尿,也憋不住话。”
“那您能憋住什么?”
高韧说:“我若憋得住就不走这一趟了。”
张新叶看了看正屋,压低了声音:“您请回吧。我爸爸虽然年纪大了,但真不知道天上掉下的馅饼能砸死人的道理,您别这么折腾,有钱去买点您喜欢的大吉岭,我觉得您和大吉岭才是绝配,我怕这山里的粗茶会烧着您的嗓子。”
高韧仰着脖子靠在椅子后背上,闭上了眼,卷曲地睫毛抖动着,只是额头上泛出青筋来,抓着竹椅子的扶手咯吱作响。
“张新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首长,您没有什么顾忌可以一往无前,百战百胜。可我顾忌太多,折腾不起。”
“不过是买你家茶叶,怕什么?”
“您有钱,有品位,我们家茶叶不适合您。”
“只听说不想买的,没听说不想卖的。”
“那是因为没遇上我啊,栽过一次跟头还爬的起来,在倒下了,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来。”
高韧睁开眼,一拍扶手:“张新叶,你想说什么?”
张新叶闭了嘴,他能说什么?他猜不透这人来的目的,真是买茶叶?不能吧,高韧那张嘴最是挑剔,茶叶泡过三次说什么都喝不下去,而且必须要是春摘的大吉岭,茶园不同还不行。
难道是高韧良心发现,觉着对不起他?那得多长的反射弧啊!都七年了,七年都够正常人离两次婚了,现在想着补偿,这不是高韧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龙船调大家知道么~~~
☆、婚姻观
这边张国昌领着陈经理转悠了一圈,两人谈的很投机,说好下午去茶园看看,刚出正屋便见高韧和张新叶对视着。
张国昌连忙问:“新叶,咋了?”
“没事,我跟首长说话呢。”
“首长?”张国昌不由再次打量着高韧,年轻皮相好,周身的那股气势就显出这人的不凡,当即一把扯过新叶:“他是你们部队的首长?你咋不早说呢,你看看……你去镇子上的小饭馆订菜,咱们中午去哪里吃。”
张新叶还没说不的时候,高韧出声了:“叔不用了,我不是什么首长,新叶是和您开玩笑呢,我们两在部队的时候关系很好,都睡同一个屋。”
陈经理眼皮抽了抽,想着这茶园里有多少就收多少吧。高韧这人的脾气不好,有洁癖,能睡一个屋那关系得多亲密啊。
张国昌不明白,只是觉得部队上似乎都是大通铺那种,他也没当过兵,对部队的认识也是从电视里看到的,也没多在意,只是推着张新叶说:“那更得好好喝一顿,哎呀,我家新叶的战友难得上门一次,去订几个好菜。”
陈经理连忙说:“您告诉我地址,我去吧。”
两个年级大的又在一边拉扯了会,最后还是张国昌领着陈经理去了。
张新叶锁好大铁门,带着高韧慢悠悠地走着。
“麻团呢?上幼儿园去了么?”
“我妈领着他去舅舅家了,这几天不在家。”
高韧似乎有些遗憾,和张新叶并排走在林间小路上,一路的深绿树林,野花绽放。
“你妹妹很了不起,男科的女医生,我很佩服她,她是第一个敢站在我面前命令我的女人。”
张新叶一惊,连忙说:“我妹妹可是顶好的孩子,你……”
高韧一笑:“怎么不说‘您’了?”
张新叶扭过头去,所以说‘双’就是个渣啊。
“张新叶,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现在这样的表情。”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首长,您只是来看看茶园的么?”
高韧瞧了瞧四周的景色,“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这里空气好,景色有几分野趣,我想大叔不介意我在你家借宿几天吧。”
“……”
……………………………………
陈经理很知趣,吃完饭,逛完了茶园,从停在村子门口的车上搬下行李,小汽车一溜烟地消失在道路转弯处。
高韧拎着行李走在张国昌身边,刚才吃饭的时候,张国昌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还特地说让他和张新叶住一个房间,家里虽然有空房,但那是个未出嫁的闺女,不太好给爷们住,麻团不在家,正好让两个战友好好聊聊。
这天夜里,高韧洗完了看看洗脚水,张新叶一扭头窜到床上,他不是首长的勤务兵,才不会做那种事。
这天夜里高韧洗完了看着洗脚水,张新叶瞟了一眼铺好被子,反正这是他家,他就不信高韧会做出什么事,再说了,这人一整天都很老实,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张新叶爬上了大床,靠着墙倒下。
高韧特别无耻的和张爸爸说他以前就和张新叶一起住,有时候因为‘某’种原因也睡在一起,挤一个被窝。
张爸爸老实本分听不出话中含义,只当是战友都不是这样的吗,几十个爷们还挤一个小澡堂呢,有什么。反正麻团也不在家,两小子好几年的战友,估计也会有些贴心的话。隔壁家的许女婿战友来了,还把媳妇给赶出被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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