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呢……哈士奇,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人脸鱼的胚胎。”阿宁想起来,那个影子好像是之前在渔村见过的人脸鱼的模样。但她不敢确定,于是唤刘子安也来验验身。
本来只是顺口那么一说,哪曾想刘子安听到“人脸鱼”三个字便脸色大变,干呕不止,隔了好半天才道:“别跟我提那破地儿,恶心。”
“怎么,又不是我带你去的那地儿,还怨我喽?”阿宁看刘子安那副怂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故意把胚胎拿到他眼睛下面,笑问:“诶,你从哪儿偷的这宝贝?看不出来啊,表面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却爱·不·释·手。”
“把这东西拿开。”刘子安被阿宁逼到床角,见实在无路可退便把心一横,推开了阿宁,“还有,不要再跟我题渔村的事。”
宝禾先生从外面回来,一推开门,正巧看见刘子安大发脾气的模样,心下有些诧异,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你问她吧。”刘子安捂着被子闷闷道。
“阿宁,究竟是怎么回事?曹大夫呢?子安刚从地府走了圈回来,脾气难免有些古怪,你别在意。”宝禾先生放下手中的吃食,一边安抚着阿宁,一边询问着方才的情况。
“阿麒都已经用神农鞭打过他,给他叫过魂了,估计这会儿没什么大事,所以就让我过来看看……瞧瞧叫回来的是不是那只哈士奇。”阿宁一五一十地答道,临了还不忘狠狠地瞪上刘子安一眼。
“劳您费心了,我还是我,您可以请回了。”刘子安翻身坐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阿宁,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宝禾先生皱了皱眉,想到刘子安之前在渔村试图伤害阿宁的举动,觉得他这个态度实在不妥,于是道:“子安,你这样……太没礼貌了。”
“没礼貌?”刘子安冷笑一声,指着阿宁道,“那她突然闯进我房间揍了我一顿,还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就有礼貌了?”
“你当初可打算要杀了人家,她打你一顿都是轻的。”宝禾先生觉得阿宁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
“先生……”刘子安一愣,显然没想到居然连先生都不站在自己这头,胸中一阵气闷,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有错,那就让我死了算了。”说罢,赌气似地躺在床上,不再看二人一眼。
“真是只蠢狗……”阿宁恨恨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宝禾先生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但他知道自己如果表现出来,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团队肯定会瞬间分崩离析。
“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听见你们在说什么胚胎……究竟是怎么回事?”宝禾先生表现出一副对他们方才的谈话颇感兴趣的模样,既不理刘子安,也不出去,就等着他自己忍不住加入他们。
“啊,胚胎啊,就是这个……”阿宁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露出掌心里那个小小的胚胎,“先生,你看这是不是人脸鱼的胚胎?”
宝禾先生本来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但看了这胚胎倒是真来了兴致:“不管是不是人脸鱼的胚胎,这小家伙倒是生命力挺顽强的,离开母体那么久都没死……不过,像这种东西,还是好好埋进土里为妥吧?”
“这……”阿宁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个小东西,看它的肚皮扑扑起伏了两下,明显还活着。虽然阿宁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鸟,但把一个尚会动的活物埋掉还是会感到于心不忍,尤其是这个活物还是自己刚刚看上的宠物。
宝禾先生看出阿宁的为难,于是摆手笑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要是愿意养我也不拦着。”
“那……您也说了,胎儿离开了母腹,在外面是活不了太久的。那么过不多时,它自然就会死掉吧……届时再埋,大概就不会感到难过了。”阿宁想了想,答道。
“没想到你还有点人性,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刘子安仗着宝禾先生在,阿宁不敢打他,便阴阳怪气道。
“人性?我活了四千多岁,见过的事情多了,就是没见过像你这种吃自己的同伴未遂,还一脸无所谓的人。还说我,你有人性吗?”阿宁心里越想越委屈,不由得啪叽啪叽掉起眼泪来。
刘子安见阿宁被自己气哭,也有些慌了,但嘴上却不愿意承认错误:“是,您四千多岁的高龄了,我本着尊老爱幼的心理也该让着您不是?这莫须有的罪名啊,只要能让您老高兴,小子担着就担着了……”
“刘子安!你不要太过分了!”宝禾先生觉得刘子安的话说得十分刺耳,连他都听不下去了。
刘子安本来说得只是气话,但见宝禾先生打一进门就一直维护阿宁,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心里不免滋长出一种连自己都很陌生的情感,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冷笑道:“怎么,先生心疼了?话说先生您不是来给我送饭的吗,怎么反倒跟阿宁拉拉扯扯的?这要是被曹大夫看到了可如何是好?”说罢,哈哈笑了两声,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曹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子安白天的时候醒过一次,但思绪混乱,嘴里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可能是招错魂了,打死,重来一次。”曹大夫也有些奇怪,上次的招魂应该是很成功的,毕竟连身体机能都跟着恢复了不少,按理说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既然宝禾先生觉得不对劲,那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不可。
“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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