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重来。”曹大夫不明白宝禾先生到底在犹豫些什么,既然怀疑出了问题,那重头来过不就可以了。
“不行啊……”
二人陷入了僵局。
“呆子,宝禾先生不是怀疑你的术法出了问题,而是怀疑哈士奇的灵体本身有了什么状况。”阿宁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所以,你重来多少遍都是没用的。”
曹大夫冷着张脸,没有说话。不过在他看来,刘子安的灵体出问题的可能性比他术法失败的几率还小。毕竟他们赶到的时候,刘子安的灵体虽然受创但还没来得及离开身体,根本没有被污染的可能性,除非……
“先生,刘子安以前,有没有什么心魔。”曹大夫问道。
“心魔?”宝禾先生一愣,显然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阿宁嗤笑一声,道:“呆子,哈士奇又不修炼,哪儿来的什么心魔?”
“此言差矣。”曹大夫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同阿宁所说,“人生在世,难免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心魔。修行之人把心魔看得重,不过是因为,如果不及时处理,心魔,会成为瓶颈。”
“挂念的事啊。”宝禾先生仔细回想了一下,“既然是饿死的,难道是吃食?”
阿宁一听这话,还没等曹大夫开口就炸毛了:“怎么,他没吃着我,我还得让他咬一口怎么的?”
“咬一口?”宝禾先生对阿宁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压制心魔不就两种方法吗?一种是让他满足了心愿,另一种是让他离心魔能有多远有多远。”阿宁气鼓鼓道,眼眶不由得有些发酸。她才刚刚跟先生重新认识,难道还没来得及展开旅程就又要分道扬镳了?
“有没有别的方法了?”宝禾先生问道。说实在的,见阿宁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曹大夫摇了摇头,道:“最主要是,得先弄清楚,他的心魔是什么。比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疯的。”
“之前一直没事,后来我从他的包裹里翻出一个胚胎,他就突然发疯了。”阿宁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个胚胎。令人惊讶的是,它居然还没死。
“若还活着的话,就喂它些吃食吧?”宝禾先生提议,“万一给饿死了,就等于是你杀了它啊。”
阿宁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喂胎儿吃些什么才好。为难了半天,最后在宝禾先生的提议下,拿手指蘸了点米汤,凑在它的小嘴角润了润。
“啊,它真的吃了。”阿宁惊喜地叫道。只见她掌心上那团既非鱼非蛙,又非菜虫的白色小东西,叭咂着小指尖一般的小嘴,吮舐着那些米汤。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它一定能长大的感觉。”宝禾先生用指尖轻轻碰了那小东西一下,它好像被吓到似的抖了一下,看上去颇为有趣。
“如此说来,他发疯倒是与这胎儿,有脱不开的关系了。”曹大夫还是感到有些不大对劲,虽然与刘子安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觉得刘子安的心魔好像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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