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突然动手,他拿起尧清的笔,写下第一行,尧清跟着他写的看,自己也顺着念,一字一句,抉衣和褚鹿伸长脖子看他们师徒,一个写,一个念,尧清说话快,总是抢在慕容棠前边。
慕容棠的字写的工整又优美,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从里到外,都有自己的风采,是骨子里透着清雅。
尧清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慕容棠停笔。
江柳点头笑道:“看来清儿是花了心思,背的不错。”然后江柳朝慕容棠笑道:“你要是个教书先生,一定也会是誉满天下。”
慕容棠负手而立,“今日考试不过是看看他们平日的用功,无须刻板。”
江柳笑呵呵的和慕容棠闲聊两句,两人便离开,留下三位少年时,褚鹿一脸不相信的看尧清,问道:“你还真背书了?练武的时辰都算不够,哪里有闲情逸致念书。”
尧清看着慕容棠的背影,目光坚定的说道:“师父说过,学以致用,书到用时方恨少。”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呆子,也就是你把你师父的话当作是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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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骑在马背上,她居高临下,与君亭山的巫教弟子形成两军对垒之势。
君亭山坐在高轿上,风吹起纱帘,忖的他格外邪魅。
“我姐姐人呢?”月影问道,“让她出来见我。”
君亭山并不回答月影的问题,而是以种审视的目光看她。
“自从她寄了那封让我来巫教的信函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月影问道。
君亭山回答道:“她就在巫教,只要你攻入巫教,你就可以带走她。”
月影愤怒的看着君亭山,她勒进自己的马匹,“君亭山,你养傀儡在前,辜负我姐姐在后,今日你还将她囚禁在未名庄,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我即是大魔头,又何须有情,我便是负尽天下人,又有何不可。”君亭山露出无趣的神情,“月影,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堂主,我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你要用我南疆的子民威胁巫教,我一定加倍偿还到你至亲的人身上。”
“君亭山!你要对我姐姐怎么样!”月影喝道。
“你所能猜到的,最不可能的可能。”君亭山说罢,挥挥手,示意手下离开。
只见他唇角轻笑,傲慢的离去。
“月影的人马还在未名庄外。”江柳不解的看慕容棠,“她这样,到底是要做什么。”
慕容棠道:“最坏的理由,是她在等候时机。”
“等人和她里应外合?”江柳笑道。
“我们要去查探一番才知道。”慕容棠认真的看江柳,江柳摇头道:“你不会是要我潜入敌方刺探军情吧。”
慕容棠道:“我陪你一起去,月影那边,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月色正好,巫教无名湖外的一处村落成了月湖歇脚的地方。
慕容棠和江柳穿上夜行衣连夜潜入守卫森严的院子。
见月影回房,两人上梁蹲守。
“什么!”江柳低喝。
慕容棠捂住他的嘴,“嘘!”
“你说教主夫人其实是正道安插在巫教的眼线。”江柳低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太复杂,我们一时半会说不清。”慕容棠低声道:“我想要知道的是她们接头的人是谁。”
江柳的兴趣一下就来了,“没想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我们巫教,慕容,你挺厉害的嘛,这种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在屋外来回走动。
慕容棠他们赶紧躲起来。
下面的门被人打开,慕容棠低伏着听动静,江柳胆大,直接掀了瓦片看。
慕容棠看他一眼,江柳做表情觉得这样看的清人。
只见一身黑衣加遮面斗篷的男子走入月影房中,月影为他接过斗篷。
男子背对着慕容棠他们坐着,月影为他倒水。。
“这些日子,我总是会梦见姐姐,我与她自幼相依为命,可自从来到巫教,我心里总是不安,我担心她太过眷念巫教的生活,而忘了我们在这儿的目的。”月影道:“庄主,这次逼君亭山不成,我们将骑虎难下。”
“斩天决,是君亭山的催命符。”男子拿出一包药递给月影,“你们姐妹二人情同手足,但是,你姐姐亲近君亭山,为他生儿育女,他们彼此两情相悦,你要她杀君亭山,恐怕不容易。如果她要背叛我们,你就在她的酒水里倒入这剧毒。”
“庄主……”月影不忍心接过。
“别怕,拿着。”男子劝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要让一些意料之中的事情干扰。”
月影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他给的毒药。
慕容棠和江柳相互看着彼此,慕容棠使个眼色,江柳飞快的跃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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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清拿着鸡毛掸子给君亭山的书扫灰,君亭山站在门边看了他很久,尧清回头瞪他。
君亭山问道:“你把鸡毛都落在地上了,成天扫这书房,你是没事可做。”
尧清挺直腰背,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是听江堂主的吩咐,这书想来还是给我练字用的。”
君亭山轻笑起来,“你如此没大没小,不怕我让慕容把你扔出巫教。”
尧清清清嗓子,咧嘴笑道:“教主有礼。”
君亭山叹息着笑道:“你上次说你爹看见我练武走火入魔,你爹是怎么看见的?”
尧清不肯说。
君亭山步步逼近尧清,尧清一步步后退。
“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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